杜子成把菜单递给程川,让他先点菜。程川随意点了几样,杜子成又点了些,差不多就够吃了,如果其他人有想吃的,再点就是。不多会儿,就有三个人结伴出现在餐馆门口。见到中间那人时,杜子成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对方:“你们怎么把他也给叫来了?”胖子挠挠后脑勺,笑得很是憨厚:“嘿嘿,这不是路上碰到了吗?”话落,立即向程川打招呼:“川哥。”另外两人也各自叫了声川哥。三人落座,不被杜子成待见的那个衬衫男看了眼杜子成那长到都快遮住眉眼的头发,实在有些嫌弃:“你这头发能不能剪剪?”
杜子成把吃饭喝酒的地儿订在了初中附近的一家餐馆里。
还打电话通知了在镇上的兄弟。
他们算是这家餐馆的常客,还没点菜,老板就先送了他们一碟南瓜饼和泡菜。
杜子成把菜单递给程川,让他先点菜。
程川随意点了几样,杜子成又点了些,差不多就够吃了,如果其他人有想吃的,再点就是。
不多会儿,就有三个人结伴出现在餐馆门口。
见到中间那人时,杜子成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显然很不待见对方:“你们怎么把他也给叫来了?”
胖子挠挠后脑勺,笑得很是憨厚:“嘿嘿,这不是路上碰到了吗?”
话落,立即向程川打招呼:“川哥。”
另外两人也各自叫了声川哥。
三人落座,不被杜子成待见的那个衬衫男看了眼杜子成那长到都快遮住眉眼的头发,实在有些嫌弃:“你这头发能不能剪剪?”
杜子成毫不客气地呛回去:“要你管?你爹我就不爱剪头发。”
衬衫男大开嘲讽:“小姑娘才留这么长的头发,你是当男人当够了,准备换个性别?”
“你他妈说谁小姑娘呢?”杜子成拍桌而起。
衬衫男淡定道:“谁留长发说谁。”
眼见杜子成即将暴起,胖子和方丈赶紧出来打圆场,一个拦着想要冲过来挥拳头的杜子成,一个劝衬衫男嘴下留情。
对比混乱的四人,程川淡然自若。
尝了个南瓜饼后,将老板叫来,让人给他打包一份,离开的时候带走。
方丈寻摸出不对味来,好奇地问:“川哥你是要带回去给谁吃吗?”
冷静下来的杜子成挑衅地看了眼对面的衬衫男,得意洋洋地开口:“当然是给嫂子带的。”
体虚爱出汗的胖子正在喝水,听闻这话差点没喷出来:“嫂子?什么嫂子?川哥结婚了?什么时候?”
自认掌握一手情报的杜子成有些自得:“川哥上个月就结婚了。”
“怎么没请我们喝喜酒啊?”方丈看向自鸣得意的杜子成,“你小子也太不够意思了,居然偷摸一个人去。”
杜子成骄傲不起来了,悻悻开口:“我他妈也没喝上川哥的喜酒。”
“哦。”
其他三人心理平衡了。
那你小子得意个什么劲?
衬衫男名叫邓弘远,是杜子成的初中同学,同时也是他们班的纪律委员。
杜子成从读书的时候就跟他不对付,偏偏对方就跟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
邓弘远问了一句:“对方是川哥喜欢的人吗?”
程川淡淡地应:“嗯。”
对于这个答案,四人都不觉得意外。
程川不喜欢包办婚姻,他刚回来时,他们还想着给他介绍对象,结果全被程川拒绝了。
方丈举起酒杯:“没赶上喝川哥的喜酒,那就今天喝个痛快。”
程川眸光微动,没有推拒,他们倒多少,他就喝多少。
……
段小鱼是在郑家吃的午饭。
小笨蛋很懂得投桃报李,吃过午饭,就积极地帮忙喂鸡喂鸭。
苗夏留她在郑家多玩会儿,她惦记着家里的那几只小动物,拒绝了。
路上遇到其他村民,她不敢跟人搭话,蹬蹬蹬地跑了。
回到程家,段小鱼才找回了安全感。
小黑一看到她,就撒腿跑过来,围着她撒欢。
段小鱼把小鸡给喂了,又去看看小灰,而后便抱着小黑回屋睡午觉去了。
小黑嗅到了床上有程川的气息,因此不敢上床,只是趴在床下打盹。
段小鱼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眼睛,脑子还有些发懵。
下床穿鞋时,还差点踩到了迷迷瞪瞪的小黑。
“嘤……”小黑赶紧把身后的尾巴缩起来。
走出屋子,段小鱼站在廊下,提高声音喊了句:“谁呀?”
“程川。”
外面传来男人低沉略显沙哑的声音。
段小鱼走过去开门。
甫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气便扑面而来。
段小鱼本能地往后退了两步,翁动两下鼻子,有些懵:“你……喝酒了?”
程川是喝得有些多,但他酒量很好,不然也不能独自一人从镇上走回来。
凤眸很幽深,看不出是否清明。
“嗯。”
他迈开腿走进院子,步伐看着还是很沉稳。
段小鱼跟在男人身后,大概是不喜欢他身上的味儿,所以离得有些远。
程川忽然顿住脚步,转头看过来:“吃饭了吗?”
段小鱼点点头:“在苗姐姐家吃的。”
“嗯。
程川进了厨房,灶膛里的柴禾被点燃。
铁锅里的油热了,程川将冷了的南瓜饼放进去复炸了一遍。
再捞出来时,还是金黄金黄的。
段小鱼闻到了香味,站在厨房外伸长脖子瞅。
她有些不太敢靠近喝了酒的程川。
这个味道让她想起了在玉米地里发生的那件事。
程川会不会也像那个人把她扑倒,然后扒她的衣服?
“小鱼。”
坐在小马扎上发呆的段小鱼闻声抬头,一个炸得金黄酥脆的南瓜饼被一只干燥的大手喂到了她嘴边。
“尝尝?”
段小鱼听话地咬了一口,是好吃的。
“这是什么呀?”
“南瓜饼。”
男人高大的身躯蹲在她跟前,静静地看着她把自己手里的南瓜饼吃完。
段小鱼见男人一直盯着她,以为对方也想吃。
于是伸手到盘子里拿了一个,学着程川的动作喂给他。
程川眸色骤然深邃了许多,犹如藏于万丈的深渊,窥不出什么情绪。
一个南瓜饼,程川两口就能吃完。
吃最后一口时,男人的舌头不经意舔了下段小鱼的手指。
她莫名打了个激灵,手往后一缩,剩下的半个南瓜饼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
她慌慌张张地道歉,俯身想要捡起来,程川却比她快一步。
掉在地上的南瓜饼自然不能再吃了,程川随手扔进垃圾桶里。
段小鱼还呆愣愣地坐在小马扎上,自认为无人察觉地瞥了眼方才不小心被程川舔到的手指。
是的。
段小鱼不觉得程川是故意的。
她觉得程川是太想吃南瓜饼了,所以才会不小心舔到她的手。
得告诉程川,下次小心一点,不能再舔到她的手了。
很脏的。
心里这么想,段小鱼也就这么跟男人说了。
正在磨菜刀的男人听闻这话,动作微顿,嗓音低沉地说:“嗯。我下次会小心。”
段小鱼轻吐一口气,弯着眉眼笑了。
程川说:“能再喂我一个吗?”
男人在磨刀,确实空不出手拿南瓜饼吃。
段小鱼乖巧地点头,举着南瓜饼,努力地踮脚喂到男人嘴边。
程川低头,一口咬住南瓜饼,还“不小心”将女孩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了一下。
段小鱼瞪大了眼睛。
程川淡然解释:“没舔。”
段小鱼仓惶地将手抽回来,看着沾上透明水渍的三根手指,表情很呆。
忽地,嘴巴一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委屈得不行。
程川终于意识到逗过头了。
他去打了盆水来给女孩洗手,怕人心里还嫌弃,又给拿了香皂。
洗了手,段小鱼吸吸鼻子,不哭了,声音软绵绵的:“你为什么吃我手呀?”
她的手又没有南瓜饼好吃。
程川哑着声音回答:“帮你把手上的油吃掉。”
有着小洁癖的段小鱼不赞同地摇头:“可以用纸擦掉。”
“……好。”
吃个手都这么大反应。
要是做那事,不得吓得哭上个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