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从未拉紧的窗帘透进来,攀爬上她的床尾。宁芷鸢心脏因后怕而跳得飞快。她也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件外套下床。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一个露台,蓝色的鸢尾花在月色之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薄膜。宁芷鸢抬起头,天空中的月亮很圆,就像是梦中的那枚目睹死亡的圆月。宁芷鸢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又离奇的梦。那种压抑至极的气氛,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宁芷鸢回头,就见宴未舟站在门口:“姐姐,你叫了我的名字吗?”
月色从未拉紧的窗帘透进来,攀爬上她的床尾。
宁芷鸢心脏因后怕而跳得飞快。
她也睡不着了,索性披了件外套下床。
拉开窗帘,落地窗外是一个露台,蓝色的鸢尾花在月色之下像是蒙上了一层透明薄膜。
宁芷鸢抬起头,天空中的月亮很圆,就像是梦中的那枚目睹死亡的圆月。
宁芷鸢不明白,为什么会做这样荒诞又离奇的梦。
那种压抑至极的气氛,几乎要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时,身后传来开门声。
宁芷鸢回头,就见宴未舟站在门口:“姐姐,你叫了我的名字吗?”
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月色照进来,落在宴未舟的脸上。
冷白色,宛如梦中的那个宴未舟。
宁芷鸢心里忽然慌乱不已,她急切地走过去,紧紧抱住了宴未舟。
直到感受到对方的温度,以及心跳的声音,宁芷鸢的心才一点点平静下来。
这是现实的,那只是梦,宴未舟还在这里。
宴未舟有些受宠若惊地回抱住她,轻声问。
“怎么了?”
他一夜未眠,在宁芷鸢门前坐了一夜,不曾想却忽然听到了他的名字。
那一刻,他的心跳得飞快,宁芷鸢竟然会叫他的名字!
宴未舟捂住心口在门口缓了片刻,才终于鼓起勇气打开了门。
“……我做了一个噩梦。”宁芷鸢哑声喃喃。
“什么梦?”
“月亮,大海,很安静,听不见声音,还有……你一步步走进去,直到被淹没。”
语落,宴未舟显然一怔。
宁芷鸢也能理解,谁听到别人梦见自己死了都会愣一下的。
宴未舟加重了拥抱的力道,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沉声说:“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宁芷鸢揪紧了他的衣服,没有说话。
这一刻,两人之间温馨的不像话,就像是一对真正的亲人,或者……爱人。
宁芷鸢忽然意识到,她回想起宁远楠的时间变少了。
即便宁远楠的存在没有被抹去,即便她就住在这栋屋子里,可是她就连梦见宁远楠的此处都比过去更少了。
那她在想什么呢?
这个梦已经给了她答案。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宁芷鸢看见宴未舟的那张脸,第一反应再也不是宁远楠了。
原来记忆真的会模糊掉太过久远的过去。
宁芷鸢忽然很慌,她觉得自己开始变得奇怪。
她对宴未舟的感情,似乎与过去也不一样了。
宁芷鸢对待感情的事,一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第一反应就是逃避。
于是,宁芷鸢推开了宴未舟。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
“我可以陪你。”
“不用了,回去吧。”
在宁芷鸢的坚持下,宴未舟还是离开了。
宁芷鸢关上门,重重叹了一口气,回到露台上。
自从宁远楠离开后,宁芷鸢就变得不敢面对感情。
她总会害怕,会再一次因为自己的一时冲动,就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
宁芷鸢打从心底里觉得,宁远楠会死,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她的任性。
所以,宁芷鸢成了缩头乌龟,对一切示好都选择装不明白。
微风吹过,花叶相撞,发出嘻嘻索索的声音。
宁芷鸢躺在藤椅上,缩成一段,无措地呢喃。
“小叔,我该怎么办……”
“我好像……真的快要忘记你了……”
“你会生气吗?会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