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壶酒很快就空了,好在周玄祈喝得更多些,她掐着大腿还能维持着清醒往门口去。“我让他们再添一壶。”“你让他们送就是了。”周玄祈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唐鸢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直直射在她的身上。好在她身体是背着他的,他看不到她手上将粉末迅速洒到酒瓶里的动作。李进朝很快就将酒满上送了进来。唐鸢给周玄祈倒了一杯又一杯,看着他亲口喝下,一滴不剩,心里这才有了底。她不禁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夜更深了。“鸢儿,鸢鸢,我的心……”
天暗下,唐鸢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有些着急。
按往常时候,周玄祈早就来了。
如此,她只能走到门边,尝试和门口笔直的严肃的不像真人的士兵对话。
“我要见周玄祈。”
士兵嘴角一抽,这满天下,敢这么叫皇帝名讳的,也只此女一人了。
但他没说话,余光不时瞥向暗处里已经呆了许久的人。
“见我做什么,你不是不想见我?”
周玄祈到底还是没忍住出了声,把唐鸢吓了一跳。
“你,你在这儿怎么不进来?”
“你不是要我出去?”
周玄祈说的理直气壮,委屈的很,仿佛她是罪魁祸首一般。
唐鸢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让他进来。
就连周玄祈的怀抱,她都只是僵硬着没怎么挣扎。
周玄祈挑眉看她:“突然这么乖,有事瞒着我?”
唐鸢眉心一跳,忙摇摇头。
“我……你能不能别关着我,他们在外面,我心里堵得慌,我终究出不去这宫里,你放心。”
说到后面,唐鸢已经是深深的悲戚。
她死了两次,都死在这宫里。
现如今,她只想出去,出去看看。
“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周玄祈当即就招了人进来,让禁卫军撤去。
唐鸢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她下意识说道:“那我想要自由呢,你也给吗?”
“鸢儿。”周玄祈的声音已经带上警告的意味了,他说:“别让我伤心。”
唐鸢也识趣的没再说下去。
“喝酒吗?”她问道。
周玄祈唇角勾起:“鸢儿,我可不是柳下惠,没办法喝醉了还能坐怀不乱。”
似调侃,似提醒。
但他真让人上了一壶酒来。
唐鸢给两人都满上,然后一饮而尽。
周玄祈轻笑出声,跟着她满杯饮下,看着唐鸢又满下一杯不由得心疼的提醒道:“你没吃什么东西,小心醉的快。”
“没事,我们还从来没这样一起喝过酒。”唐鸢语气淡淡。
从前,他是太子,她是神女。
饶是当初他们心心相印,却也只能以挚友之名相守。
他身为太子进神女阁都得注意时间和次数,更遑论在一起喝酒。
周玄祈也陷入回忆中去。
“从前,是我不好,鸢鸢,原谅我好不好?”
他诚恳地道歉。
可唐鸢没作声,只是又给周玄祈满上,又喝了几杯。
一壶酒很快就空了,好在周玄祈喝得更多些,她掐着大腿还能维持着清醒往门口去。
“我让他们再添一壶。”
“你让他们送就是了。”
周玄祈声音带着明显的醉意,唐鸢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就直直射在她的身上。
好在她身体是背着他的,他看不到她手上将粉末迅速洒到酒瓶里的动作。
李进朝很快就将酒满上送了进来。
唐鸢给周玄祈倒了一杯又一杯,看着他亲口喝下,一滴不剩,心里这才有了底。
她不禁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夜更深了。
“鸢儿,鸢鸢,我的心……”
他倏地捧住她的脸,强硬的转了过来,使得唐鸢不得不面对着他。
周玄祈越凑越近,唐鸢的心跳的也更厉害。
“不要。”
在吻上之际,唐鸢还是偏过了头。
如果是相爱时,她会觉得分外欣喜。
可如今,她只想赶紧逃离。
“鸢儿……”周玄祈话音未落,就猛地倒在了她身上。
迷药奏效了!
她将人小心的安置在桌上,心里一边跃动一边不安,为这即将到来的自由感到,窃喜与害怕。
不多时,窗外鸟叫声响起。
唐鸢悬着的心落了地,薛桃把外面的人都搞定了!
她转身就往门口去,却在开门之际,生生停住了脚步。
李进朝恭敬地弯了弯身子,露出身后被禁军捆着的薛桃。
唐鸢心下一凉,还有什么猜不到。
她转头看去,周玄祈正好整以暇的坐着看她——
“鸢鸢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