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幔帐像月光一样沉重的压下来。լ晃动的床身像雷鸣一样不绝于耳。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摸向顾留春宽阔的肩膀,她曾在那副肩胛骨上留下重重的抓痕,甚至隐隐记得梶椎骨凸起的弧度,再让她碰一下吧。“你让我摸一下。”“不行。”顾留春被她的要求惊了一下,一把打开了她的手。她手惯性垂下,刚好落在了顾留春的剑上,他的衣服单薄,蹲着的姿势,软布包裹隐隐有形态。顾留春从喉咙里哼唧了一声,软软的,像是撒娇求摸的小猫咪一样。
“这个顾留春有问题。”
趁着对方去做斋饭,莫桑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他自称是无眉道人的弟子,却连无眉道人法号由来都不知道,翻找手札笔记的动作活像个小偷,道家最多练一练太极,可他虎口处全是茧子,那是常年握刀的缘故。此地不安全,夫人既然没寻到无眉道人,不妨拿了手札离开吧。”
谢韫玉对顾留春不怎么了解,只知道他像匹黑马一样横空出世,担任大理寺少卿一职。自然有人看不上他,没少使绊子,但都被他一一化解,最严重的一次甚至闹到了陛下跟前,太仆寺、户部、礼部联名上告顾留春,所有人都以为他要完蛋了,但皇帝却一力袒护,众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匹黑马是皇帝护着的。
她跟他没什么交集,没想到死后会是他来帮忙缉凶。
谢韫玉让莫桑放心,“他不是坏人,你不用担心他。”
莫桑问:“何以见得?”
谢韫玉很确定,因为闹到陛下跟前的那件大事是顾留春未经刑部复审,先一步处死了奸杀幼女的官员,对方还是当朝丞相之子,千金之子死于闹市,头骨分离。他赌上前途要一个公道,还有他帮自已申冤,这样的人是有心的,心是滚烫的。
“面相啊,你看他天庭饱满,双目澄清有神,鼻梁正,嘴红润,一看就是个好人。”谢韫玉胡扯。
莫桑用莫名的眼神看着谢韫玉,眼神中透露着:你是不是为色所迷了?
但他不是个多话的人,提醒完了,她不听就算了。
谢韫玉又说:“你下山去买点衣服,要厚实一些的。”
莫桑拍了拍他背上的包裹,“这里有夫人的大氅。”
谢韫玉摇头,有些忧心:“是他衣服太薄了,你去给他买。另外再买些鸡,他太瘦了得补补,他舍不得花钱吃点好的,还好我有钱。”
莫桑确认了,绝对是为色所迷。他都说了那人有问题,夫人居然还要单独相处。
谢韫玉催促:“快去,又不听话了?”
莫桑只好放下包裹,拿了钱,下山买东西去了。他脚程快,比顾留春做饭都快,一来一回一炷香就在山下买了好些鸡肉,放锅里用水呼熟了就香的不得了。
顾留春煮的粗粮粥在肉面前不值一提,他馋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吃的、穿的、玩的。”谢韫玉把东西推到他面前,很豪气:“都给你,还想要什么就跟我说。”
顾留春陷入沉思,总觉得这个女人在饭菜里下迷药要把自已卖了。但他还是吃了,他对迷药免疫。
谢韫玉对顾留春特别好,好到顾留春都毛骨悚然的地步,他每次看向谢韫玉,谢韫玉就笑的更灿烂了。
他总结一番,对方或许想杀了我。
接下来几天,顾留春享受着谢韫玉的好,一面担心着她什么时候杀自已,大概猪都有过类似的担心。
“你为什么对天花这么感兴趣?”他开始打听谢韫玉了。
谢韫玉低头看天花手札,头也不抬编了个理由:“我有个侄子,才十五,娶了媳妇还生了儿子,那孩子还不足两个月,一场天花全家都死了。我就想知道,这东西能不能治。”
在顾留春的视角,她应该是很伤心的,于是说了声对不起。
谢韫玉大方地一挥手,“他们会去西天极樂世界的,我大嫂经常这么说。”
这一挥手,不小心打洒了桌案上的茶水,洒在了谢韫玉身上和手札上。
谢韫玉急着把手札举高。
顾留春只好去擦谢韫玉的衣摆,他的脑袋凑到了她的鼻尖前,她似乎闻到了某种熟悉又陌生的味道。
谢韫玉脑子一瞬间闪过很多念头。
白色的幔帐像月光一样沉重的压下来。լ
晃动的床身像雷鸣一样不绝于耳。
她的指尖不由自主地摸向顾留春宽阔的肩膀,她曾在那副肩胛骨上留下重重的抓痕,甚至隐隐记得梶椎骨凸起的弧度,再让她碰一下吧。
“你让我摸一下。”
“不行。”
顾留春被她的要求惊了一下,一把打开了她的手。
她手惯性垂下,刚好落在了顾留春的剑上,他的衣服单薄,蹲着的姿势,软布包裹隐隐有形态。
顾留春从喉咙里哼唧了一声,软软的,像是撒娇求摸的小猫咪一样。
两个人都愣住了。
谢韫玉口干舌燥:“我不是要摸这。”
顾留春脸涨红道:“那你倒是拿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