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夕覆上土,将镇宅印埋好了,才起身。“小陶大师,这是好了吗?”唐飞鹤兴奋的问。陶夕点点头,“最后为已经入住的业主做个祈福仪式,祛除先前那些对他们不好的影响就行了。”“好好好,您继续。”陶夕拿起洁白拂尘,开始一边走罡步甩拂尘,一边吟唱起了祈福经。已经将近五点,太阳在山那边了,一些下班回家、接送小孩子放学、买菜的打工人和爷爷奶奶都出来了。不可避免的会有人经过陶夕设的法坛,然后好奇地凑过来。
陶夕给他们暂时开的天眼能持续两个时辰,所以他们看到,许许多多的孤魂野鬼嘻嘻哈哈的从旋风中出来,也有一些是从小区某栋楼某层飘下来的,都跑到供桌上吸食起了食物的香气。
陶夕念了还没半分钟,供桌上已经鬼满为患,五六十只叠叠乐一样的在大快朵颐。
小孩鬼抢着水煮蛋,大打出手,女天师边继续念,边摁了一下其中一个最凶的小孩鬼的脑袋,登时不打了,乖乖继续吃自己的。
唐飞鹤双腿在打颤,捉住姐姐的西装袖口寻求胆量,“……姐,我们小区这么多……吗?”
唐听珠没有说话,只是这么看着。
约莫20分钟,野鬼们吃饱喝足,陶夕在保安准备好的铁桶里烧了元宝黄纸,被一哄而抢完,陶夕念起了送走它们的宝诰。
是很温和的送走方式,一大部分鬼听得舒服,自愿离开了。
有个别赖皮的,陶夕见它们真的不想走,马上换成了天罗地网神咒:“若有青鬼红面魂,天罗地网不容留。”
咒语凶狠的威严一压,赖皮鬼顶不住压力,逃也似的跑了。
干净了。
无阴风,无凉意。
唐听珠看着,松了一口气。
送孤魂野鬼离开小区的事情做完,陶夕将刻好的镇宅印摁在朱砂上,一下子,“福德天官”四个字染上漂亮的红。
装进了白石章自带的锦盒,陶夕捧着走到旁边事先挖好的八栋楼中心点的草地坑上,放的时候,念了安土地真言。
只见锦盒放下,碰到土壤,整个弘均·繁花城小区从最中心点的上空,展开一个圆弧金光罩。
在唐听珠四人眼里,就是闪了一下,形成一个牢固的结界后就消失了。
陶夕覆上土,将镇宅印埋好了,才起身。
“小陶大师,这是好了吗?”唐飞鹤兴奋的问。
陶夕点点头,“最后为已经入住的业主做个祈福仪式,祛除先前那些对他们不好的影响就行了。”
“好好好,您继续。”
陶夕拿起洁白拂尘,开始一边走罡步甩拂尘,一边吟唱起了祈福经。
已经将近五点,太阳在山那边了,一些下班回家、接送小孩子放学、买菜的打工人和爷爷奶奶都出来了。
不可避免的会有人经过陶夕设的法坛,然后好奇地凑过来。
保安也在看热闹来着。
有人问保安:“这是在干嘛?”
保安还没说话,有人就惊慌确认:“所以是我们小区真的不干净,你们才找人来做法事吗?!”
唐听珠解释:“大家不要惊慌,这是为小区业主做的祈福仪式。”
“哦……”但还是有闲言碎语,只不过没那么大声。
保安按照唐听珠的指示,买了二十箱牛奶放在大门,在业主群里散布反馈活动的消息,于是这些个看热闹看到一半的大爷大妈全过去抢牛奶了。
七分钟后,拂尘收回到臂弯。
陶夕敬了天地九杯酒,收工,“好了。”
她收拾着自己的工具,唐飞鹤和牛莉小方好奇被鬼吃的食物会怎么样,于是让小方吃了一口饼干,小方惊奇:“没味道了!”
陶夕:“不适合吃,随便处置了吧。”
小方连忙放下。
唐听珠走过来,给了一封长方形的红包:“陶大师,辛苦了。”
陶夕收下。
唐听珠才开始解决自己范围之内的事情,问弟弟:“做开工法事时,请的是哪位大师?”
唐飞鹤摇摇头,他不知道啊,虽然是他管这些,但他也没有到细枝末节都要管。
唐听珠又问:“谁负责请大师的你总知道吧?”
唐飞鹤打电话问了下营销部经理,得到答案:“不是唐总你的小舅子吗?”
唐飞鹤拍了下脑门:哦……是的。
心虚的看了一眼长姐,“……”
唐明珠没什么反应,只道:“我记得我说过让你别安排他进公司。”
“就一个……小小的主管,姐,姐,姐,我错了,我明天就那个他!”
唐飞鹤在想怎么补救,才能让长姐消气。
陶夕有些困,自己推流程,“快六点了,小唐,你还要看你家的事吗?”
唐飞鹤点头:“当然要!”
收拾好东西,五人坐上车,小方开车,牛莉坐副驾驶。
陶夕和唐家姐弟坐在后座,唐听珠在中间。
唐飞鹤报了一家三口的八字。
陶桃闭眼,快速在脑海里排了八字命盘。
漆黑的眼前浮现出三组金色细光的命数。
如日中天的运势,一直贯穿到中晚年。
典型不用做啥也不愁吃喝的命格。
而且并没有犯流年,也没有凶星刑冲,今年好端端的,而且还吉星入庙,运势好得很。
这就很怪了。
陶夕皱了皱眉。
唐飞鹤心脏都提到嗓子眼:“大师!很严重吗?!”
陶夕没给反应,将脑海的注意力从流年移到流月上,看了这个月、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运势。
上上个月还是好好的,但从上个月开始,到这个月,擎羊星落陷。
陶夕睁开眼,“你这两个月,有没有和谁吵架,起争执?总之是言语上的不快。”
唐飞鹤人到中年,眼神依旧清澈,“没有啊……”他的身份,在公司和在外面,基本都是别人让着他,而且他性格好,鲜少和人红脸。
所以如果真的吵起来了,他不可能想不起来。
“你再好好想想,我看了八字,你这两个月犯小人。”
“啊!”唐飞鹤猛地挺直了腰板,一惊一乍的,被唐听珠扫了一眼,又缩回了车座椅,轻声细语的说:“小陶大师,我老婆和我小舅子上个月吵了一架,我做了下中间人……结果就是两边不讨好,被骂了,这个算吗?”
“算的。”陶夕点点头,“你小舅子记恨你和你妻子了?”
唐飞鹤:“没有,没过几天就来认错了,还送了个古董花瓶赔礼,就没事了。”
话音刚落,唐飞鹤口袋的手机响起了铃声。
接听后,大惊失色:“什么?!”
唐飞鹤赶紧对小方道:“去市一院!”又看向唐明珠,“姐,怎么办,小照骑车摔倒了!”
市一院,唐家姐弟赶到时,亮着的手术室灯光灭了下来。
医生出来,摘下口罩道:“手术很顺利,幸好她戴了头盔,也没有超速,没撞到什么障碍物,真的很万幸了,”他们遇到过很多骑机车出事故的年轻人,救护车还没去到现场抢救,人已经不行了,车毁人亡,唐照今天算是捡回了一条命,“以后你们做家长的多管管孩子,别什么事情都支持她做。”
唐飞鹤搂着快虚脱的妻子,点点头,将医生的话谨记于心,又连连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