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圆桌上玉盘珍馐美酒下的潇洒的公子哥们,囔囔道。一群浪荡子,还敢拿我嫂嫂跟舞姬比较。那是能比的吗!徐玉颜皱着眉转向身后轻声道。“嫂嫂,我瞧过了,这一楼没有阿兄,想来是上了二楼!”元姝锦听到他们口中的琉璃姑娘,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当真有那么性感?不知徐晏时是不是也见过。这一楼是全部都在一起观舞的场地,酒桌围着那挂满了纱幔锦稠的台子环绕一圈,一览无余。楼上则都是雅间,万花楼很大,光是楼阁就是五六楼,每层都有十多间了雅间,这令徐玉颜很是哭闹。
以前只是听过万花楼内奢靡非常,美酒歌姬堪比皇宴,真正的进来了才知道此言非虚。
往常来这儿的大多都是世家子弟,鲜少有女儿家,而元姝锦和徐玉颜又都是貌美非常的女娘,一进门那些歌姬舞姬都显得没有那么动人了,许多惊艳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流转。
“那红色衣裙的这是哪家的娘子,好生貌美。”
“我倒是喜欢另外一个,水灵灵的还带着些江南水乡的柔情。”
“得了吧,能来万花楼的女子,那多半都是成了亲,来揪那吃荤的相公的,你们呐,也就看看吧。”
“不过说真的,你们认为,这两个娘子,比起这儿的琉璃姑娘比如何?”
“琉璃姑娘可是万花楼的门面,每月就只有那么一人能见上一面,听说长相魅惑,像美妖,这男人自然是更喜欢性感妩媚的这款。”
那些圆桌上玉盘珍馐美酒下的潇洒的公子哥们,囔囔道。
一群浪荡子,还敢拿我嫂嫂跟舞姬比较。
那是能比的吗!
徐玉颜皱着眉转向身后轻声道。
“嫂嫂,我瞧过了,这一楼没有阿兄,想来是上了二楼!”
元姝锦听到他们口中的琉璃姑娘,心中倒是生出了几分好奇,当真有那么性感?不知徐晏时是不是也见过。
这一楼是全部都在一起观舞的场地,酒桌围着那挂满了纱幔锦稠的台子环绕一圈,一览无余。
楼上则都是雅间,万花楼很大,光是楼阁就是五六楼,每层都有十多间了雅间,这令徐玉颜很是哭闹。
这么找下去,不知找到何时才能找到徐晏时他们在的雅间,阿兄端方担心万一被那个纨绔宁小侯爷给诓骗了,做出什么不可挽回之事……
不行!现在终于到了兄妹二人互调,她“挽救”徐晏时的时候到了,只能成不能败。
元姝锦倒是不急,反正徐晏时的为人她是再相信不过,不过想着徐晏时不会做什么,不代表那宁小侯爷不会做什么啊!
那宁小侯爷是出了名的浪荡公子,他若是来了身边定然少不了美人,不行!她确实得去瞧瞧。
二人相识,齐声道。
“分头行动。”
元姝锦肯定的点头,不愧是她的好知己,连这都想到一处了。
姑嫂,二人上了二楼,一左一右,分散开来。
三楼某雅间内
一身红衣的男子,眉眼含笑,姿态懒散,倚靠在一方椅榻上。
“久闻徐尚书德才兼备,高洁儒雅,今日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徐尚书督察百官,应是忙得很,何时也爱操心这种闲事了。”
另一方榻上的男子,坐姿端方,公子如玉,眉目疏淡,唇边一直带着淡笑道。
“宁老侯爷为朝堂奉献了半生,勤勤恳恳,如今力不从心,自当尊从,宁候做事向来不愿求靠他人,且又是长辈,对在下有所求,自然不该拒绝。”
意思就是,来是我给你父亲面子,走个流程,你接不接你父亲的位,依然是你的事,我无关痛痒。
宁远舟挑眉一笑,那老头倒是会找人,只是,找谁也没用,他不愿束于朝堂之上,那勾心斗角的地方,他最是讨厌,每日看看美人,喝喝美酒,岂不乐哉。
宁远舟勾唇一笑,眼神示意身边的美婢添酒,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抬眼望向那矜贵自持的公子。
“对了,先祝徐尚书新婚快乐,听闻大人前不久刚刚新婚,还是主动求的赐婚,原以为这京都闻名的冷淡君子对这些男女间的情情爱爱不屑一顾,没想到终是天底下没有不爱美人的男子。”
话里阴阳怪气,说他再高雅不也还是脱不开这“俗”事。
徐晏时闻言抬眼轻笑。
“我也是人,是人皆会有七情六欲,这并不稀奇,只是徐某在没遇到那个此生只她一人的人前,不想随意沾染。”
不像你宁小侯爷,自十几岁就处处流连秦楼楚馆,比待在家里还勤快。
宁远舟总觉得他话里再说自己,可是又没有指名道姓,没有证据,不过他可没有随意沾染,外头传的那些关于的他的事,半真半假,自己也不想追究,传的越夸张,宁远候就对自己越失望,就越不会让他接任他在朝中的位置,那些庶子喜欢,那就让他们去就好了,可没想到宁远候还是只认他这个嫡子。
至于流连秦楼楚馆,爱美人,他的确是如此,只不过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从未沾身,不过就是他遗传了那早逝的侯夫人,长相妖冶比女子还要妖艳些,看上去就像是容易干那事的人?
宁远舟摇着手里的折扇,啧啧哀声打趣道。
“那不知今日徐尚书来了这万花楼,若是尚书夫人知道了,会不会跟你闹和离啊,听闻贵夫人可是元老将军的女儿,元老将军那性子,可不是个能装的下脾气的。”
你清高,那不也还是来这了。
徐晏时闻言脸上却是有了些变化,他来这虽是有正事,但的确没有同元姝锦说过,她那性子若是知道了,应该会抽抽搭搭的撅着嘴,气鼓鼓的撇头说他不爱她了,想到那软乎乎的小脸上红彤彤的眼底布满了泪,心中竟有些泛起了涟漪。
他皱眉想着,元姝锦在他面前哭过许多次,美人落泪应是破碎美幻的,可若那人是你的心上人那你觉得疼惜。
“徐某来此,不过是宁小侯爷挑了此地见面,徐某来时并不知晓。”
这锅他可不背。
徐晏时一面淡然,他怎不知宁远舟想看他吃瘪,他又岂会如他的意。
宁远舟嘴角略微僵住,好一个伶牙俐齿,唇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
“想不到,徐尚书还是个妻奴,男子偶尔来来这种地方,有何奇怪,莫不是这嫂夫人,是个凶悍的?”
“宁小侯爷还未成家,自然不知这是夫妻间的尊重,宁小侯爷应当没有真心爱慕之人,若是与相爱之人成婚,旁人只会是更加暗淡。自然,宁兄不懂也是正常。”
宁远舟眸子微眯,唇上的笑有些挂不住了,他最不喜欢被拘束,朝堂如此,婚姻亦是如此,怎的听到这徐晏时这话,他竟有些吃味。
他比徐晏时还要长两岁,早已过了弱冠两年,却迟迟未定下婚事,他虽在传言中浪荡不羁,可毕竟是候府世家,且相貌也是一流,这上候府送贴暗里有意结亲的数不胜数,那掌家的胡姨娘好几次问了他的意思,都被他笑着给拒了,宁远候也拿他没办法,气急还说他是不是等再过些年看破了红尘,就要去出家了,宁远舟听到后,还点点头,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气得宁远候更加不愿让他再无所事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