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如海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她。章韵激动坏了,不会又是银票吧?乖乖,好幸福!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二百两银tຊ票。林如海夹一筷子凉拌木耳,慢条斯理道:“曲觞流水宴赢的彩头,东西带着不方便,换了银子。”章韵明知故问:“给我的?”“不然呢?”“哇,郎君,你太棒了!”说着捧住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林如海顿时如煮熟的鸭子。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新奇。原来人表示高兴欢喜也可以这么直接。
她作为蛙蛙培养,送到神州的间谍,基础的拳脚功夫还是有点的,但她不敢暴露啊,谁知道这人是谁!
面对这样一个陌生的,满脸络腮胡的汉子,章韵只得尖叫,希望大锤能来解救她。
那汉子一脸震惊,眼神里还有几分懵懂无辜。
不是,他不就睡个觉吗?又不是没睡过,这女人鬼叫什么?
“啊啊啊,你你你……你是谁?怎么在老娘我床上?”
老娘?
那汉子抠抠额角。
大锤怎么还不来?呜呜呜。
嘴里很硬气:“你还不赶紧滚,等着被捉奸吗?”
章韵小心翼翼,揭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穿戴。其实她也没啥穿戴。
她喜欢裸睡!
哪怕睡前穿着睡衣,一觉醒来睡衣早不知道上哪儿了……
Shit!
虽然她想借种生子,但这人他也太丑了,一脸大胡子不说,额头还有一道狰狞的疤!一看就不是好人啊,基因肯定也不好!
那男人这会清醒了,抱着手臂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章韵这会儿也不敢叫了,万一叫声引来其他人,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偷人啊,没记错的话有极大可能要被弄死的。
她预估了一下,看能不能一击必中,杀掉他。
即便杀掉了,怎么处理尸体是个大问题。
林如海看她一会儿狠厉,一会儿泄气,有点好玩。
章韵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个荷包,抖着嘴唇说:“这是我所有的积蓄,好汉你拿了赶紧走吧。”
“被人抓到了,咱俩都得死!我夫君他……他是个很变态的人,你要被他抓到了,铁定切碎喂狗!”
男人嗤笑一声:“我很变态?我怎么不知道?”
章韵一听声音,这不是?
这不是林如海的声音吗?
他被夺舍了?
林如海被她呆兮兮的样子逗笑了,伸手揭了大胡子,这才露出白皙的面容。
乖乖,古代的易容术?
眼睛也不像平日的林如海啊!怎么做到的?
在她炽热崇拜的眼神中,林如海绷不住了:“对不住,吓到你了!昨晚实在太累,忘了处理。”
他下床去洗脸。章韵连忙放下帐子,穿好衣服。
等俩人都收拾妥当,章韵盛了碗大虾白粥给他,林如海道:“听说你病了,今日感觉怎么样?”
章韵瞪了姗姗来迟的大锤一眼,这才道:“今日好多了。”
大锤满眼无辜。
林如海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递给她。
章韵激动坏了,不会又是银票吧?乖乖,好幸福!
她迫不及待的打开,果然是二百两银tຊ票。
林如海夹一筷子凉拌木耳,慢条斯理道:“曲觞流水宴赢的彩头,东西带着不方便,换了银子。”
章韵明知故问:“给我的?”
“不然呢?”
“哇,郎君,你太棒了!”说着捧住他的脸“吧唧”亲了一口。
林如海顿时如煮熟的鸭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又有点高兴新奇。
原来人表示高兴欢喜也可以这么直接。
他怔了怔,摸摸脸颊,训道:“成何体统!”
章韵笑成了星星眼。
二百两什么概念?相当于四十万啊!
谁家男人出差一趟能给家里的黄脸婆拿回去四十万?
章韵把九百两银票放在一起显摆。她现在高低也是个富婆了!
“大锤,扬州城里好地段两进带花园的宅子多少银子?”
大锤飞针走线,大大的手,小小的针,像个忙碌的狗熊。
“这个奴婢可不晓得!奴婢这辈子没有买宅子的指望了,希望下辈子投个好胎吧。不过咱们住的这个宅子,听说能卖一万多两。”
这是个三进带花园的宅子。换算下来两千多万。
啧!
章韵摇头,看来无论在哪个时代,房子都挺贵。
“你把这五百两缝到你贴身的衣服里,这三百两缝到我贴身的衣服里。”她拿个一百两重新放回荷包里。
大锤震惊。
“这……这怕是不妥。姨娘不怕我跑了?”
“你能跑哪里去?”
大锤心说,我又不是没跑过,我可以跑很远很远。
“我都缝到姨娘的衣服里吧。”
“咱俩谁跟谁?以后无论我去哪里,我都带着你,让你吃饱饭,咱俩还能做个伴。”
这一瞬,大锤心里大雨滂沱,脸上却笑的好不灿烂:“行。你说话算话。”
章韵举手:“来,拍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两人拍掌,相视而笑。
章韵摸摸大锤的头,笑道:“你就是带着银子跑了也没有关系,大锤。”
大锤的眼泪终于流下来,满面泪痕:“姨娘,你干嘛惹我哭?呜呜呜……”
章韵捂住耳朵:“出息!对了,找两件咱们穿过的旧衣服缝进去。”
“哎,知道了。你去花园里散散吧,捂在屋里这么多天了。”
章韵听劝出门,迎面碰上梅姨娘。
她越发瘦了,瘦的皮包骨,瘦的面黄肌瘦。
章韵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水煮菜我也只给你吃了一天啊!至于这副鬼样子吗?”
梅姨娘本来就是来找章韵算账的,一听她不但不承认错误还说风凉话。立马扑上去,尖尖的指甲只管往她脸上招呼。
章韵的走位还是挺灵活。
“哎哎哎,君子都口不动手!有话好好说啊!”
“我是女子,不是君子!”
“谁说女子就不能是君子了?”
“你站住,别跑!”
“不跑才是傻子呢!你说清楚你为什么发疯啊!”
“我不知道吗?”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两人一个跑一个追,来往的仆人看的目瞪口呆。章韵跑过二门,刚好看到赵信。
章韵大喊:“赵管家,救命!”
说话间梅姨娘已过了二门:“章韵,受死吧!”
章韵跳到赵管家身后。
赵信头都大了。这位姨娘跑的钗环散乱,面色坨红,大汗淋漓。
着实不成样子!
这是他能看的吗?
赵信闭眼左转:“两位姨娘这是干什么?有话且随我到主君跟前说吧。”
章韵仔细想想,这二十天,她真的没害过梅姨娘啊!那天她打碎了自己的辣椒,自己也就是让她吃三天素,后来不忍心,只让厨房给她送了一天素。其他时间就没管过她了。
到了林如海的书房,赵管家先去禀报,她俩在院子里站着。
梅姨娘转头就来薅她的头发。
章韵自然不会让她得逞。
笑话,她很在乎自己的秀发好嘛!想前世的时候,科研任务重,她还要应付蛙岛的同僚,头发一把一把的掉。
看看梅姨娘的鬼样子,章韵自己动手,把自己的头发弄的鸡窝一样。
梅姨娘一副见鬼的样子:“你你你……你干嘛?”
章韵朝她抛个媚眼:“你挠的啊!”
恰赵管家出来叫她们:“主君有请!”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书房。梅姨娘见了亲爹一样,扑倒在地,悲悲切切:“老爷……老爷您要替妾做主啊!章韵她不是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