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想明白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晓同江家的婚事退不得。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桩婚事都已经定下,待江菀伤养好后,为父便替你们安排婚事。”“父亲!”裴少微有些急了,“那江菀如此……”“她如何?她如何都是裴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倒是你竟糊涂到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郎当众威逼自己的未婚妻,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裴家主懒得再同他争辩,“这几日、你就跪在祠堂中好好反省,待江菀伤势好转,你再亲自去江家认错求她谅解。青柯,让人备些补品连同伤药以郎君的名义一起送到江家……”
这事儿怎么想都透着一股古怪。
事发后萧家怎么就那么快收到消息赶去江家替江菀撑腰?
江菀原本一个骄纵无礼的蠢笨女娘怎么突然间口齿伶俐怼得所有人都接不上话?
江菀出事怎么就那么巧就被商陆撞见并救下?
商陆那样的人怎么就突发善心主动出面替江菀作证?
这当中的巧合一环接着一环,让他没法不多想。
当夜商陆那个煞神突然出面替江菀撑腰,江蕊只怕是被吓坏了才糊里糊涂的认了罪。
至于商陆和江菀还有萧云翊,这三人之间必然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
裴少微越分析越觉得自己想的很对,心头的怒意也更甚。
“父亲,江菀是儿子名义上的未婚妻,却当众奚落污蔑儿子,丝毫不顾儿子的脸面。她明知裴家同商陆势同水火,却仍旧选择和他搅合在一起,这分明是置裴家于不顾!如此女郎,如何能进裴家的门?这婚约反正也不曾公之于众,不如就此作罢。”
裴家主并没有出口反驳他,神色异常的平静,“看来你还是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接着反省,何时知道错在哪,何时再出来。”
“父亲?儿子究竟错在哪了?”
裴少微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错在哪里,“求父亲指点。”
“固执己见自以为是自作聪明。”
裴少微:“……”
他不信!
父亲分明是对他有偏见,从小到大不管他再怎么优秀,父亲对他的评价始终不高。
“你能不能想明白都不重要,你只需要知晓同江家的婚事退不得。不管你愿不愿意,这桩婚事都已经定下,待江菀伤养好后,为父便替你们安排婚事。”
“父亲!”裴少微有些急了,“那江菀如此……”
“她如何?她如何都是裴家未过门的儿媳妇,倒是你竟糊涂到为了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女郎当众威逼自己的未婚妻,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裴家主懒得再同他争辩,“这几日、你就跪在祠堂中好好反省,待江菀伤势好转,你再亲自去江家认错求她谅解。青柯,让人备些补品连同伤药以郎君的名义一起送到江家……”
裴少微原本心中忿忿,听到这连忙就接口,“父亲,再多备一份吧,阿蕊也需要伤药,那江菀心肠恶毒,根本就不肯让弥月神医替她治伤,她一个小女娘脸上若是留了疤,往后还如何能活得下去?”
裴家主都无语了。
“郎君,”裴家主身边的青衣谋士捏着山羊胡笑了起来,“那些东西送到江家是要过江夫人的手,缺伤药自会取用,用不着您忧心的。”
裴少微没吭声。
“郎君,”青衣谋士低声劝他,“江大姑娘除了性子骄纵了一些,也没什么不好,这些年来她一直对您倾慕有加,事事以您为先,她身后还有萧家撑腰,日后若是嫁进来,对您有益无害,家主这也都是为了您着想。”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裴少微却不愿意这般。
裴家是世家之首,掌控半个朝堂,他姑姑又是皇后,裴家权势可谓滔天,何必委屈他一个少主同江菀那样的女郎成婚?
再说萧家不过是商贾之家,纵然从前富甲一方,但如今已是日落西山,日后对裴家又能有起到多大的用处?
照他看父亲是人老了心也跟着老了,做什么都开始畏畏缩缩瞻前顾后。
不敢同商陆硬碰硬,也不敢收拾清流一派。
人一旦上了年纪,便不敢再拼再争,生怕失去了一切。
可朝堂风云诡谲,裴家不会一直屹立不倒,想要握紧手中的权势,自当抓住时机以雷霆手段除掉所有的挡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