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双,我今日求签,是我第一次不是下下签。”袁志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不能人道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放弃了,通过虐待床上的女人来获得快乐,可是唯独他的母亲还日日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抱上嫡孙。老太太的手都激动地颤抖着:“不枉我这么多年诵经礼佛又积德,给我儿子娶了这么多媳妇,我就说她叶怀诗不一样,身上的痕迹是男女之事还是器物我自然是摸得出来的。”妙双看见老太太高兴,虽然她是不相信这乱七八糟的话术的,但自己自然也高兴:
听到这里,林茹和雅霜面上的神色都变了,她们两个前些日子是见过叶怀诗发飙的,自然有些害怕,但是秋雪今日刚来,那是不怕的:
“夫人,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端起夫人的架子,等丞相回来你就掰着手指数你还有几天可活吧你。
“当个正妻还真给你还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你现在有这给我们甩脸的闲心,不如现在好好讨好一下我们几个,说不定还能给你说一些让你多活几天的法子!”
秋雪说的这些话是从前林茹和雅霜心里想的,不过倒霉的是前些日子丞相在京城中心一直没回来,倒是真让叶怀诗嚣张了这么几天。
“况且昨夜回来的这样晚,谁知道你在外面做的什么勾当?”
现在丞相确实是就要回来了,这个时候她们自然也是没有那么怕了,心里认同秋雪的话,却还是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说了。
叶怀诗自然是怕死的,她也知道如果袁志回来她铁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但是面上仍旧是云淡风轻的样子,对着秋雪露出一丝从容的笑意:
“素月,你说丞相府妾来给夫人请安,竟然都是这样的规矩吗?”
叶怀诗懒得同她说那么多。
“夫人,自然是不是,在我们朝代妾的地位大家都知道,您就算是把她发卖给人牙子丞相也是无权过问的。”
叶怀诗说了这么多,秋雪脸上的表情都不好了,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雅霜和林茹拉住了:
“前些日子我都跟你说过了,她跟旁人不一样,你怎得还要惹她?”
“林茹姐姐,我只是没有想过这天下竟然真的有这样不要命的人……”
叶怀诗没有听到她们在那里的窃窃私语,只是与素月聊着:
”多次请安不行礼,出言当堂辱骂诋毁当家主母,你说在我们丞相府,是什么样的罪名?”
素月只是按道理说:
“从前还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不过就算是不请安这一条,夫人就可以随意处置了。”
叶怀诗轻轻笑了一声,底下的人都不明白。但是确实是把林茹和雅霜吓到了,赶忙过来请安。
“夫人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不过是刚刚忘记了罢了,求您不要给我们这种人计较。”
叶怀诗看着她们两个屈膝行礼,却没有搭理她们两个。
“我昨夜按照上元节的规矩按时回府,婆母对我并无意见,不知你秋雪有什么看法呢?”
言下之意就是她一个妾竟然比婆母还大的款。
“我……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叶怀诗没想怎么跟她纠缠,只是说:
“我懒得跟你们计较,在门口的石子路上跪两个时辰,今日的事情就算了。”
叶怀诗转头就走了,丞相府的洒扫婢女看见她们三个齐刷刷地跪在太阳底下,一个比一个惊讶:
“咱们这个夫人竟然这么厉害,从前她们几个仗着夫人换了又换,不知道在府里多么横行霸道呢。”
“你小声点,别让她们几个听见了,哎,也是夫人可怜,前几个都被吓破胆了,多少个甚至都下不来床,谁有心思跟她们几个计较呢,要我说我们现在的夫人,无论结果如何,但是有胆魄!”
“可不是吗,而且她好像很得老太太的欢心呢。我觉得她好像跟旁人不一样。不过过段时间丞相就要回来了,不知她能不能熬得住呢。”
底下的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太阳越来越大,地上她们三个完全没想到自己是这样的后果。
“林姐姐,怎么办,tຊ我哪里想到她竟然真的不怕死,还有心情来罚我们!”
林茹也不知道,她想着叶怀诗出门去,自己能抓到她的把柄,没想到她大门大户来的就是不一样,懂的那么多,反而拿律法来压自己。
“没事,她不过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早晚死去。”
今日老夫人听说了叶怀诗打骂这几个女人,心里倒是也没什么不满的。
这些妾的地位本身就低下,不过是儿子总喜欢更漂亮一些的正妻,这才留住了她们几个的命,至于她们到底如何,她丝毫不关心。
“妙双,我今日求签,是我第一次不是下下签。”
袁志因为小时候受过伤不能人道是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甚至连他自己都已经放弃了,通过虐待床上的女人来获得快乐,可是唯独他的母亲还日日幻想着有朝一日能抱上嫡孙。
老太太的手都激动地颤抖着:
“不枉我这么多年诵经礼佛又积德,给我儿子娶了这么多媳妇,我就说她叶怀诗不一样,身上的痕迹是男女之事还是器物我自然是摸得出来的。”
妙双看见老太太高兴,虽然她是不相信这乱七八糟的话术的,但自己自然也高兴:
“是啊,老天爷有眼,总算是全了您的心愿。我也想着是老太太行善积德的缘故呢。”
从前娶的媳妇一个个的都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甚至没有叫过她婆母,都是叫她老妖婆,没过两天就发疯死了,唯独叶怀诗还能做到事事体面。
正聊着这些,没想到门外就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婆母,儿媳来给您请安了。”
老太太听见这个赶忙应答:
“进来吧。”
就看到叶怀诗微微低着头,脸上带着标准到无可挑剔的善意:
“儿媳听说婆母日日诵经礼佛,手上和膝盖怕是要受不住,于是就亲自给您做了护膝和指套,您年纪大了儿媳恐怕您的身体受不住,婆母若是有什么心愿,儿媳可以替您求取。”
叶怀诗在这里说着,就连一旁的妙双都张大了嘴巴。
从前那些小门小户嫁来求钱财或者官位的女人,哪个不是什么都不会,虽然自己家在京城近乎只手遮天,但是也确实因为儿子的病症娶不到好媳妇。
哪里想到叶怀诗不禁不害怕,讨自己儿子欢心的同时还能事事做到体面呢?
“怀诗,从前竟没有发现你这样有心,真真是……日后你只管好好休息就是,这些事情有下人呢,你跟我儿关系好,恩爱绵长就是对我最大的孝心了。”
叶怀诗没有抬头看她:
“儿媳谨遵婆母教诲。”
突然,远处传来小厮通报的声音:
“夫人……老太太,念余……念余被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