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队,我们今天还是直接回家吗?”唐三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不,”出乎意料地,沈鹤给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答案,“我们去修车厂,今天他们发消息通知我车已经修好了。”唐三溪大拇指与食指合成一个圆,剩余的三根手指竖起,朝着副驾驶位上的沈鹤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向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开去。唐三溪没话找话地和沈鹤聊了一路,沈鹤嗯嗯嗯地敷衍了一路。不知道唐三溪是没发现还是不在意,他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抵达了修车厂。令唐三溪诧异的
“沈队,我们今天还是直接回家吗?”唐三溪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
“不,”出乎意料地,沈鹤给出了不同于以往的答案,“我们去修车厂,今天他们发消息通知我车已经修好了。”
唐三溪大拇指与食指合成一个圆,剩余的三根手指竖起,朝着副驾驶位上的沈鹤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就向着与家相反的方向开去。
唐三溪没话找话地和沈鹤聊了一路,沈鹤嗯嗯嗯地敷衍了一路。不知道唐三溪是没发现还是不在意,他依然兴致勃勃地说着,直到抵达了修车厂。
令唐三溪诧异的是,沈鹤的车旁边站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看起来等了很久,他已经脱下了羽绒服抱在胸前,他看到沈鹤就笑了起来。眉毛翘起,眼睛弯弯,右边脸颊还浮现出一个小酒窝,沈鹤同样回了他一个微笑。
“沈队,这位是?”唐三溪发问。
“哦,他就是撞我车的人。”沈鹤回复。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姓名呢?”听到唐三溪的问话,沈鹤才想到,“你怎么来了?”
“修车厂的人给我打电话说你的车今天修好,我就想着过来一趟,毕竟是我将你的车撞坏了,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庄桢目不转睛地盯着沈鹤,“沈队,我叫庄桢。”
听到这个名字,沈鹤和唐三溪都沉默了片刻,庄这个姓氏并不多见。
庄桢疑惑地看向两人,不知道为什么在听了自己的名字后,她们都沉默了。
“对了,这是唐三溪,我的队员。”沈鹤觉得自己草木皆兵了,连忙向庄桢介绍。
唐三溪向庄桢伸出了左手,庄桢从羽绒服中抽出左手回握,手腕上的伤疤一闪而过。
沈鹤和庄桢道别之后,开车离开了修车厂,唐三溪紧随其后。庄桢看着车辆扬长而去的背影,莫名其妙地笑了一声。
沈鹤和唐三溪告别之后回到了家中,她随手打开了电视放大音量,就去厨房了。折腾了一整天,沈鹤已经累到没有心力做饭。她从橱柜中拿出一桶泡面,放在锅里面煮。等面熟的时间,沈鹤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慢慢地喝了几口。
十五分钟后,沈鹤将泡面盛在碗里,把碗放在了餐桌上。桌子上摆着一本书,是江眠送给她的那本《夏天二分之一》。距离元旦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为了防止这期间发生任何不可控的事件导致加班熬夜,沈鹤决定在空闲的时候多读一些。
沈鹤读到了母亲发现女儿吸毒的部分,母亲看到女儿胳膊上的针孔,想到了女儿总是紧闭的房门,她以为女儿是不想被母亲看到隐私。她想到了女儿苍白的面孔,她以为女儿是在熬夜学习。她想到了女儿瘦弱的身体,她以为女儿是吃不惯学校的食堂。原来她以为的都是错误的,女儿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吸毒。如果不是碰巧发现,她还要被瞒多久。是不是要等到她在家里,学校里或者那个不知名的角落里看到女儿的尸体,她才会知道。
沈鹤被书中的描写震撼了,作者没有直接描写痛苦,她描写了一件件日常生活中的小事儿。这些事情会发生在每个人的生活中,包括沈鹤。然而这些事情对于正常人,瘾君子,瘾君子的家人来说是不同的感受。沈鹤从作者平静的口吻中窥探到了母亲的崩溃,感受到了母亲的绝望与悲伤。
写得太真实了,沈鹤想着:她好像真的在和一位瘾君子的母亲对话。在以往的经历中,沈鹤其实见过很多瘾君子的家人。在听到自己的父母子女兄弟姐妹吸毒的通知,家属的痛心疾首也好,恨铁不成钢也好,沈鹤都见过。因为见过得够多,沈鹤以为自己已经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