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懦弱和逃避,失去了这些年的亲情相伴。“我打电话给阿寒,让他放下工作来陪你。”黎秋萍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黎从枝抬手拦住,喉头有些发涩:“我跟他快要离婚了。”黎秋萍手一顿:“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吗?”“他……爱上别人了。”黎从枝艰难道出。黎秋萍怔怔看着她,布满皱纹的眼眶泛着水雾。“晚丫头……”她抱住黎从枝,带着沉重的力道,“不怕,姑妈替你做主。”住院的这些天,黎从枝一直被黎秋萍悉心照料。
海城,医院。
黎秋萍看着病床上输液的黎从枝,眼眶泛红不已。
“你这孩子,病了怎么不早告诉姑妈。”
黎从枝微怔,知道自己患病的事已经被姑妈知晓。
她抿了抿苍白的唇,嗓音哽咽:“对不起,姑妈……”
黎秋萍爱怜地揉着她的脑袋:“一家人,不说这些,以后姑妈来照慕你。”
听得姑妈的话,黎从枝再也忍不住,泪水噼里啪啦滑落下来。
原以为父母过世后,姑妈便再也不认她这个侄女。
可现在她才知道,姑妈一直都是疼她的。
是她的懦弱和逃避,失去了这些年的亲情相伴。
“我打电话给阿寒,让他放下工作来陪你。”黎秋萍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黎从枝抬手拦住,喉头有些发涩:“我跟他快要离婚了。”
黎秋萍手一顿:“怎么会这样?他不是说会一辈子对你好吗?”
“他……爱上别人了。”黎从枝艰难道出。
黎秋萍怔怔看着她,布满皱纹的眼眶泛着水雾。
“晚丫头……”她抱住黎从枝,带着沉重的力道,“不怕,姑妈替你做主。”
住院的这些天,黎从枝一直被黎秋萍悉心照料。
但愈来愈频繁的流鼻血,还有时不时的眩晕,让她明白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又一次昏厥被抢救黎醒过来后,黎从枝将离婚协议拿出来,交给了黎秋萍。
“姑妈,我只想做黎家的孩子,不想做慕太太。”
黎秋萍握住她的手,悲恸神情中透着坚定。
“好,姑妈帮你。”
……
慕氏大厦。
黎秋萍看着‘慕氏’二字,捏紧了手中的文件袋。
她正要进去,手机传来铃声,是慕景宸打来的电话。
“姑妈,晚晚又不接我电话了,她跟您在一块儿吗?”
“昨天我在气头上跟她说了很多重话,姑妈您替我跟她说声对不起,我忙完公九的事就去接她回来。”
黎秋萍听着男人真诚的话语,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我就在你公九楼下,见面说吧。”
慕景宸一听,放下手机立马亲自下楼将黎秋萍带进了总裁办公室。
“姑妈,晚晚没和您一块回来吗?”他看了看黎秋萍身后,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黎秋萍面色平静地扫过办公桌上的婚纱照合影,再将视线定格在慕景宸身上。
“今天我来只问一句,你还爱晚晚吗?”
慕景宸怔了怔,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
“晚晚是我初恋,我们从大学一路走到现在,我爱她胜过爱我自己。”
说着说着,他猛地想起自己在外面逢场作戏有的那些绯闻,语气虚了几分。
“这阵子工作比较忙,晚晚可能觉得我变了心……但是我真的没有,姑妈,你帮我跟晚晚说说好话,我以后都会对晚晚好的,一定。”
他紧张说着,如当年那个身无分文徒有血气方刚的少年一般小心翼翼。
黎秋萍认真看着他,想看透他看似真诚的神情到底掺了几分虚伪和敷衍。
似乎,可以再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黎从枝时日不多,最后的时间里,她应该得到一份完整的爱。
“好……”
黎秋萍从文件袋中拿出黎从枝的病历本,准备将她的病情全部告诉慕景宸。
‘咔哒’
正在这时,办公室内的休息室门从内打开,身穿睡袍的黎瑶瑶走了出来——
黎秋萍神色一僵,怒不可恕!
“慕景宸,这就是你说的爱?你把我们家晚晚当成什么了!”
慕景宸心一慌,心底的恐慌晕散了出来。
“姑妈您听我解释……”
黎秋萍怒气冲冲地从另一个文件袋中拿出离婚协议,狠狠甩在了桌上。
“离婚,马上离婚!”
再次听到离婚两个字,慕景宸深褐色的瞳孔急剧收缩。
眼见一旁的黎瑶瑶还愣愣站着,他直接劈头盖脸怒吼道:“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
黎瑶瑶眼眶一红,什么也没敢说,抿着唇从办公室后门离开。
慕景宸拿起桌上的离婚协议,当着黎秋萍的面一页页撕成粉碎。
“晚晚这些年只有我,她离不开我的……”
“我逢场作戏没把握好度,是我不对,但我也只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慕景宸说着,赤红眼眸中带着慌张和愧疚,还有几分失去理智的凌乱。
“姑妈,我真的错了,以后我都会一心一意对晚晚好……”
黎秋萍看着他,失望透顶的神情中再无一丝涟漪。
“没有以后了。”她的晚丫头,已经没有以后了。
慕景宸一噎,满腔未尽的话语都堵在了喉咙。
“晚晚跟我闹,您也要陪她一起闹吗?”他有些口不择言。
“闹?”黎秋萍不敢置信看着慕景宸,当年那个顶着大风大雪来讨黎从枝欢心的青年,怎么就变成这副模样了?
她深吸一口气,将文件袋中厚厚的病历本和检查单狠狠砸到男人的脸上。
“你说闹,那就是闹吧。”
“你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配不上我家晚晚。”
尖锐的纸角划过慕景宸脸颊,刮出一道血痕。
他吃痛的拿起纸张一看,赫然是一张癌症晚期的诊断书!
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黎秋萍拿起来一看,是医院的来电。
她心一紧,颤抖的手划过接听,不慎触到了免提键。
扬声器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是黎从枝家属吗?来医院见她最后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