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从枝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往事回忆之中。“那个时候的慕景宸,什么都不要,他就只要我。见不得别人说我一个字不好,甚至不愿意离开我一步,我有点小病小痛,他都会紧张的在我身边守着。”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身患绝症,慕景宸都是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才发现?黎从枝的眼眸中闪崴筆现出了一丝迷茫。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谁能告诉她?高航见状,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不忍心再听下去:“晚晚,以后再说,你现在身子不好,先休息。等以后我再听你慢慢说,好不好?”
病房内,一片静谧。
“感觉怎么样?”高航的目光里全是担忧。
这是黎从枝的最后一次化疗,如果依旧找不到配对的器官,那现在便是黎从枝的最后一个冬天。
甚至下一秒,她就有可能永远的闭上眼睛。
她抬了抬眸,拉扯着干裂嘴角露出了一个狼狈的笑。
“他走了?”
黎从枝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些许气音。
高航点了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心疼。
黎从枝笑了笑,忍着疼痛坐了起来,她靠在病床上,看着面前的高航,像是想起了什么往事一般,认真开口:“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吗?”
高航一愣,点了点头。
黎从枝和他虽然是高中同学,可是在高考之后便分道扬镳,这些年几乎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联系。
“我和他呀……是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的。”
“那时候的慕景宸,真的就是慕景宸,不是九爷,也不是慕总。”
“他先说的喜欢我,问我,他说,你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黎从枝的声音很虚弱,眼眸之中却是一片温柔。
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高航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那时候他头发短壹扌合家獨βγ
短,看我的眼神里是一片真心,我这个人,最好骗。我说好,那就和你在一起吧。”
黎从枝笑了笑,像是陷入了往事回忆之中。
“那个时候的慕景宸,什么都不要,他就只要我。见不得别人说我一个字不好,甚至不愿意离开我一步,我有点小病小痛,他都会紧张的在我身边守着。”
可是现在为什么自己身患绝症,慕景宸都是在她快要死的时候才发现?
黎从枝的眼眸中闪崴筆
现出了一丝迷茫。
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谁能告诉她?
高航见状,心中泛起一阵酸涩,他不忍心再听下去:“晚晚,以后再说,你现在身子不好,先休息。等以后我再听你慢慢说,好不好?”
黎从枝闻言一愣。
良久,她抬头看着高航:“我还有以后吗?”
“高航,你说,好端端的一份爱,好端端的一个人,好端端的一个日子,怎么会过成这个样子呢?”
高航答不出来。
慕景宸和黎从枝的故事听上去真的太过美好,可现在是梦醒时分,有多美好就有多痛。
没有人说的上来慕景宸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变了的,感情中的变化就是这样,它细枝末节的藏在生活中无数个小到不能再小的细节之中。
稍不留神,它就发生巨变,可是人总是痴心妄想,试图粉饰太平。
黎从枝便是这样粉饰太平到了现在。
见高航不说话,黎从枝嘴角依旧挂着笑,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高航,我不想治了。”
“不行。”
高航的神色有些痛苦,他拒绝着黎从枝的话,眼眶泛红。
黎从枝只是笑,那笑看了任谁都要心疼。
“刚刚那是我的最后一次壹扌合家獨βγ
化疗,高航,你是医生,你比我清楚,我还有得治吗?”
她将自己的伤口与刀疤,将这残忍事实摆在了高航的面前。
她问他,她还有得治吗?
高航的眼泪流了出来,顺着那像是被精雕细琢过的轮廓缓缓滑落。
病房内再一次陷入了静谧。
黎从枝又开口:“你知道吗?他以前真的很爱我的,所以我才愿意跟着他,吃苦,帮他打理生活,我早就发现他不爱我了,可是我偏偏愿意等。”
“但是我现在真的好想问问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爱我的?”
黎从枝的发梢微卷,她抬手,指尖触碰上了发梢,打了个圈。
当初慕景宸的生意小有起色,或许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看腻了她,让她去把头发弄卷,说看着精神点。
黎从枝照着做了,她习惯了听慕景宸的话。
泪水悄然无息的盈满了黎从枝的眼眶,她没有擦,只是任由泪水模糊着自己的视线。
良久,高航的手机响了起来。
黎从枝听着他的声音逐渐高昂。
电话被挂断,高航眼中是无法掩藏的喜悦:“晚晚,找到合适的捐献者了!”
可是黎从枝只是摇了摇头。
“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