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宋母连忙接过,嗔道:“电话里都说了让你别带太多东西回来,家里又不缺吃的穿的。”“娘你这就不懂了,这些啊,都是我特意从香港那边带回来的洋货。”三年前,宋家一家子去了南下务工,只可惜宋母年纪大了,身子受不住,没过多久便和宋大哥一起起回了家乡。而宋时暮只身去了香港,年初刚好赶上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波潮流,大赚了一笔。“春儿,你这次还用回香港吗?”闻言,宋时暮摇了摇头。她也不清楚自己还会不会回去。自己这番回来,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打算了。
闻言,谢云帆狠狠一怔。
再也不回来了?
他攥紧手里的离婚申请,眼睛一瞬冲得通红:“他们去哪儿了?”
副将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样子,一下连说话都变得磕巴:“不……不知道。”
从这里到火车站要一个多小时,那士兵一来一回,宋时暮早坐上火车走了!
就算他现在去追……也来不及了。
“砰!”
谢云帆忽然一拳砸在车的前盖上。
震耳欲聋的声音吓了副将一跳,可谁也不敢再说话。
……
三年后。
“现在是北京时间1973年3月10号晚八点整,随着改革春风的号角吹响,我们迎来了崭新的一年……”
广播里女主持清脆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而厨房里浓烈的油烟味熏得让人睁不开眼。
“哎呀,我早说了我来做饭的。”
宋母话还没说完,就被熏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娘,你就在客厅好生歇着,等妹妹回来陪您聊天。”
宋大哥边笑着,手中的颠勺却也没停。
母子俩调侃不一会儿,门铃声便响了。9
“娘,哥,我回来了。”
宋母欣喜地打开门,一看站着的果然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儿。
宋时暮穿着一件火红的毛绒皮草,双手都拎着大包小包,一脸喜庆。
见此,宋母连忙接过,嗔道:“电话里都说了让你别带太多东西回来,家里又不缺吃的穿的。”
“娘你这就不懂了,这些啊,都是我特意从香港那边带回来的洋货。”
三年前,宋家一家子去了南下务工,只可惜宋母年纪大了,身子受不住,没过多久便和宋大哥一起起回了家乡。
而宋时暮只身去了香港,年初刚好赶上了改革开放后的第一波潮流,大赚了一笔。
“春儿,你这次还用回香港吗?”
闻言,宋时暮摇了摇头。
她也不清楚自己还会不会回去。
自己这番回来,早在三年前就开始打算了。
这三年来,宋时暮睁眼闭眼都是山坡上的那一幕……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
三年了,她也该向沈婉清讨回那一条命了。
一家三口好不容易聚在一块正吃着饭呢,客厅里的电话声“嘟嘟嘟”开始响个不停。
宋时暮从第二年开始就往家里边寄钱,一寄就是一大笔,宋家的生活也渐渐好了起来。
不仅住上洋房,连正时髦的家电也一应俱全。
宋母刚把电话放在耳边,就听到一道沉稳的男声。
“您好,请问是宋女士的家里吗?”
宋母愣了一会儿,便把电话筒递了过去。
“春儿,找你的!”
闻言,宋时暮难免有些诧异。
毕竟自己已经三年没回来了,现在有谁能找上她?
她接过电话筒,递到耳边:“你好,我就是宋时暮。”
“宋女士您好,我是麓城市长的秘书,他老人家听说您这样的女企业家回来了,特意让我约您明天一起吃个晚饭?”
头一次听到“女企业家”这样的称呼,宋时暮有些苦笑不得。
但她转头还是应了下来。
无因有他,想要对付谢云帆这样的人物,她需要麓城的人际圈。
第二日晚上,宋时暮如约来到了麓城最高级的饭店。
她今日特意换上了一身红色长裙,烫了香港那边最时髦的波浪大卷。
这身打扮在八十年代的麓城并不多见。
饭店的服务生十分有眼力见,一眼便瞧出面前女人的气度不凡来,走上前笑着问:“您好女士,请问有预约吗?”
宋时暮点了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封邀请函来。
“刘市长的。”
那服务生拿过邀请函单单看了一眼,随即颜笑眉开,举止间也是越发殷勤:“好的,让我来领您去包间。”
只是包间门被推开的瞬间,宋时暮脸上的笑僵住了。
她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在今晚的饭局上就遇到了谢云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