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院子一路上,时若伶都神思遐迩。绿竹说的那种怪异感,时若伶也感觉了出来。她的心里,瞬间有了种猜想。如果说,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那么程远衡会不会也是呢?回了院子。时若伶匆匆入了门,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洋洋。时若伶裹了一身的寒气进门,云露立刻过来替她解开沾染了寒气的披风,绿竹也端来热茶。她坐在软塌之上,心中想起程远衡,心潮又开始翻涌起来。时若伶怔怔地望着面前炉火,澄澈如秋水般的黑眸里有火光跳跃。她拉住绿竹,细细盘问起来:“绿竹,落水之后,从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有一件事,我想问
说到这个,时若伶来了兴趣。
可即便来了兴趣,她也没有轻易表露,而是假意思忖。
程远衡见状,轻笑一声:“怎么还犹豫了,你不想知道?”
想是想,可是比起这个人,时若伶更想知道程远衡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眼眸微狭:“你为什么要帮我?”
程远衡笑意更深:“以后,我自然会让你知情,不过不是现在。”
时若伶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那外面买凶的,是什么人?”
“买凶害你之人,叫李四,卢钰钰在秦楼楚馆里时,他是里面的杂役,两人很有交情。”
时若伶手指捏紧,忙问:“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说到此,程远衡的声音骤然变得凛冽:“死了。”
这两个字骤然入耳,时若伶心中一惊,重复了一遍:“死了,如何死的?”
“暴毙而亡,”他一语带过,不愿细说。
其实那厮差点害死时若伶,程远衡手段狠厉,自然是严刑拷打之后折磨致死了。
想到那夜时若伶差点出事,程远衡就恨不得将之剥皮拆骨曝尸荒野千万遍。
程远衡有些愉悦,低低笑出了声:“他死前,还曾经向我透露了一件事。”
“什么事?”
程远衡言语淡淡:“小心卢钰钰送到你身边这个丫鬟,她想毁你的容貌。”
话音落,见时若伶脸上没半分吃惊,程远衡倒是很吃惊。
“看你这样子,想必你早就知道了?”
时若伶轻笑一声:“不早,也才知道。”
程远衡问:“你想怎么处理?我可以帮你。”
时若伶的拒绝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不必了,小叔叔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不尽,之后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就不劳你费心了。”
程远衡却逼近了些,时若伶浑身不自在,下意识闪躲。
他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微梦”,吓得时若伶惊慌失措。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
程远衡紧紧盯着她,撂下一句轻飘飘的:“你不是。”
时若伶呼吸都急促了,她死死盯住他的眸眼。
越盯,便越觉得熟悉。
就如同上世,他折磨自己时一模一样。
时若伶感觉有些窒息。
“你定是喝醉了。”
可是程远衡只是钰钰笑了一声:“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转身离开。
时若伶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中循环往复的,一直是他那声“微梦”。
就连绿竹也看出也不寻常之处,她对时若伶说:“小姐,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二公子看你tຊ的眼神,很奇怪。”
时若伶心里一颤,缓声问道:“哪里奇怪。”
绿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只说:“感觉就是很不一般。”
时若伶勉强地笑了笑,用“可能是错觉吧”搪塞了过去。
可回院子一路上,时若伶都神思遐迩。
绿竹说的那种怪异感,时若伶也感觉了出来。
她的心里,瞬间有了种猜想。
如果说,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那么程远衡会不会也是呢?
回了院子。
时若伶匆匆入了门,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洋洋。
时若伶裹了一身的寒气进门,云露立刻过来替她解开沾染了寒气的披风,绿竹也端来热茶。
她坐在软塌之上,心中想起程远衡,心潮又开始翻涌起来。
时若伶怔怔地望着面前炉火,澄澈如秋水般的黑眸里有火光跳跃。
她拉住绿竹,细细盘问起来:“绿竹,落水之后,从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绿竹正在身后替她捏肩膀,捏着捏着凑过头去:“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时若伶眉头皱得像能挂锁,她直言不讳:“我想知道,我和程远衡曾经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