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绪上头,不顾周围百姓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觅儿,你怎么样?”那心疼的样子,亲密的语气和举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赤觅儿惨兮兮的摇头,“无碍,殿下还是莫要让人误会了。”说着就要从他怀里起来。裴淩按住不让她起身,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只觉得这一巴掌像是打在他的脸上。心中积怨了几年的怨气和怒意在这一刻爆发了,这太子做的太憋屈了,他事事隐忍,结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够了!今日的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我之前听说太子养的那个外室就是姓赤,难不成就是她?”
“叶小姐都说了,陪在太子身边三年了,肯定就是!”
“那岂不是在和叶小姐接触前就…”
周围的声音越来越多,有了之前的传言,本就不少人都很同情叶溪。
今日实锤之后,不少人对裴淩的印象都有所改观。
而叶溪说出准确的时间后,裴淩眼瞳猛然收缩,不可思议的看向她,“你调查孤?”
叶溪被他这话弄得笑弯了眼,“太子此言实在是可笑,忘了你两年前送到我身边的小雪了,她可是把一切都告诉我了。”
“其中,包括太子那未能出世的孩子。”
提到孩子,裴淩看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阴鹜,上前一把抓住叶溪的胳膊,“再敢胡言乱语,信不信孤立你的罪!”
他还未成婚,加上身份敏感,一切尚未成定局。
所以是绝对不能允许有私生子出现,但这并不代表他不想要孩子。
见戳到他痛处,叶溪冷厌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他,“怎么,太子敢做不敢认?”
上一世,赤觅儿因为这件事可没少折磨她。
“叶溪!你会后悔的!”裴淩低声咬牙切齿的警告。
旁边的厉祁安见不惯他那副样子,上前抓住裴淩的小拇指就使劲往后掰,吃痛的裴淩只能松手。
“厉祁安,你敢伤孤!”
“来人,把他给孤抓起来!”裴淩话音落,从太子府内冲出一群人将厉祁安围住。
可厉祁安也不是毫无准备来的,身后也涌上数十人。
“太子殿下果然金贵,我不过是扶溪儿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你一下,这就伤着了,不如太子殿下看看伤口在哪,好让御医诊治后定我的罪。”
厉祁安将叶溪拉至身后,看着眼前宽大的肩膀,叶溪有点恍惚,在她的印象中,除了叶家,好久没人这样护过她了。
裴淩抬手看着没有任何异样的小拇指,脸更黑了。
自他被封为太子后,成日里娇养惯了,根本无人敢这样对他,更没有受过什么伤,方才疼痛感来袭,他就下意识松了手,厉祁安又并非真的要伤他,自然看不出什么。
现在宫中又是太后说了算,就算他想要找御医通气,这...也实在是说不出什么来。
见他吃哑巴亏,厉祁安笑得开怀,转身看向孤立在人群中的赤觅儿,“这位姑娘可以回答问题了。”
瞬间,所有人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赤觅儿身上,可她哪见过这种架势,顿时有点慌了神。
“奴...只是在兰亭苑伺候,并不知道叶小姐为何那样说。”赤觅儿本就长相妩媚,此刻委屈的样子,更是勾人。
“而且…叶小姐自己变心为何还要怪罪到奴的身上。”
听着她倒打一耙的话,直接给厉祁安气笑了,“京城人人都知,我厉祁安打女人的。”
“你最好,好好说话。”
“奴....说的就是事实。”赤觅儿委屈害怕的缩了缩肩膀。
她很清楚,自己现在和裴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自己又被暴露在众人眼前,她必须要留在裴淩身边。
见她依旧如此,厉祁安上上去就是一巴掌,力道之大,直接把赤觅儿打趴在了地上,嘴角渗出血液。
“我这人正义心满满,见不得狗乱咬。”
他见过的女子之多,一眼就瞧出来赤觅儿不是什么好东西。
但这一下可把裴淩心疼坏了,他捧在手心养了三年,打不得骂不得的,今日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厉祁安打了。
情绪上头,不顾周围百姓上前一把将她搂在怀里,“觅儿,你怎么样?”
那心疼的样子,亲密的语气和举动,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两人关系不一般。
赤觅儿惨兮兮的摇头,“无碍,殿下还是莫要让人误会了。”
说着就要从他怀里起来。
裴淩按住不让她起身,看着她脸上的巴掌印,只觉得这一巴掌像是打在他的脸上。
心中积怨了几年的怨气和怒意在这一刻爆发了,这太子做的太憋屈了,他事事隐忍,结果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够了!今日的闹剧是时候该结束了!”
“明日起,觅儿就是孤府上的侍妾!”
之前他一直将赤觅儿藏起来,就是为了安抚叶溪的情绪,害怕叶溪因此对他生了不满,影响到后面的计划。
说着,裴淩抱起她起身就要进太子府,却被叶溪拦住了,“且慢,你们两人的事情结束了,但我的事情还没结束。”
“虽说名节之事我并不在乎,可我明日就要嫁到顺康侯府了,此事关系两家颜面,所以今日之事,太子必须给个说法。”
看着态度强硬的叶溪,裴淩冷笑一声,“什么说法?你和孤发生了关系是事实!”
“是与不是,老奴一验便知!”张嬷嬷带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前来,有人一眼便认出那是有一品诰命在身的盛家老夫人。
见到她们二人后,裴淩的脸色难看到极致,“孤的私事,太后也想管吗?”
“太子此言差矣,张嬷嬷是我派人请来的,今日我就要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验证清白。”叶溪的话又在人群中荡起波澜。
疯了?
自古,从没有哪家大户女子做如此荒唐之事的。
不管是与不是,在名声上都有所影响,叶溪今日的决定,让所有人都诧异不已。
“不必受如此委屈,我信你!”厉祁安伸手拉住叶溪的胳膊,心中生出一丝心疼。
对于叶溪的话他是坚信的,只是没有想到叶溪为了两家颜面,竟然甘愿受此屈辱。
裴淩放声笑道,“谁人不知厉家和太后的关系,你请太后的人来,摆明不就是做戏!”
“太后也请了盛老夫人前来,所以太子无需担忧老奴作假。”张嬷嬷走到叶溪身旁。
不得不说,太后这一招是真狠,盛老夫人是京城中出了名的铁面无私,一根筋,不讲情面。
加上她儿子盛炎是太师,虽说并无什么实权,但皇上以及宫中所有皇子都是他教出来的。
皇上尊师重道,对盛老夫人也是百般敬重,所以即便她难以相处,也鲜少有人敢得罪她。
她的一句话可比他们在这争辩数句管用多了。
“老身以性命担保,绝不说半句虚言。”
有了盛老夫人此话。
叶溪拨开厉祁安的手,转身直奔马车,“有劳老夫人了。”
盛老夫人和张嬷嬷紧随其后。
万众瞩目之下,裴淩只能先将赤觅儿放下,面色阴沉的站在那。
若只是有盛老夫人说一不二的性子,倒也不惧,关键是盛家的分量,着实让人有点难办。
“公子...”赤觅儿小声的喊着,担忧的眼神看的裴淩心都快化了。
“无妨。”裴淩出声安慰,眼底快速闪过一丝狠戾。
看着他们郎情妾意的样子,厉祁安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作为太子,你纳个妾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养在外面那么难看呢。”
他这话不仅没有压低嗓音,反而刻意扬声,周围的百姓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太子纳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他却把人藏了起来,又把叶溪放在明面,现在又弄出这么一事,细细一想谁能都猜到裴淩有二心,在算计叶溪,利用叶家。
觉得面子受损的裴淩瞬间黑了脸,拽住厉祁安的衣领,“厉祁安,孤是太子!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你来教!”
厉祁安连连点头,“是是是,你太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想毁人清誉就毁人清誉。”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裴淩虽是太子,可皇上并没让他住进东宫。
身无实权,只有虚名罢了。
所以才想靠着叶家翻身,在朝中站稳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