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要紧,越听越心惊。周冰楠不愧是近代国画大师,艺术造诣登峰造极,底蕴之深厚,令人惊叹。但这是理所当然了,老爷子都快一百了,又跟很多绝代大师学过画,不管是阅历还是技巧,那都非是常人可以比拟的。这都不奇怪。可怕的是,陈迪才二十不到啊,周冰楠所说的诸般传承,传说,奇闻,陈迪居然能从容接过,不撂地,甚至有些东西还能发散的讲一讲。他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也学不了这么多东西吧?周冰楠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外人了,也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周冰楠与陈迪平席而坐,说了一会话。
他们俩人此时平辈论交,对面相坐,也就没有周逸先和老郭坐的份儿了。
两人只好站着,恭恭敬敬的听着,也不好插口。
不听不要紧,越听越心惊。
周冰楠不愧是近代国画大师,艺术造诣登峰造极,底蕴之深厚,令人惊叹。
但这是理所当然了,老爷子都快一百了,又跟很多绝代大师学过画,不管是阅历还是技巧,那都非是常人可以比拟的。
这都不奇怪。
可怕的是,陈迪才二十不到啊,周冰楠所说的诸般传承,传说,奇闻,陈迪居然能从容接过,不撂地,甚至有些东西还能发散的讲一讲。
他就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学,也学不了这么多东西吧?
周冰楠已经十几年没见过外人了,也没跟人说过这么多话了。
越看陈迪越喜欢,情不自禁的捻着自己的胡子。
这一说,就说到夕阳西下,月上枝头。
还是意犹未尽。
老头这么大的年纪,他觉得自己精神好,可儿子却不敢让他再聊了。
“爹,今天已经不早了,陈先生他们还没用餐,让他们先去吃点东西,明天再聊吧?”
“没吃饭?那就在这吃吧。”
周逸先笑着摇摇头:“您吃的那些青菜,稀粥,他们哪里吃的下去,这里偏远,也没地方买菜,还是明天吧。”
老头只好同意,拉着陈迪的手,一直送到门口:“小友,在天京住在何处?”
“还没想好。”
“你在天京没有宅邸?”
“没有。”
“若有空闲的时候,尽管来找我聊聊,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一旁的老夫人也说道:“是啊,快二十年了,他都没跟外人说超过三句话。也没送人到门口过。”
周冰楠笑:“这位小友那是外人?这是了我心愿的恩人啊,亚似我的挚友!”
“您过誉了,我们这就告辞了,您别远送。”
说罢陈迪和老郭相携而出,身后,周冰楠还倚在门框上远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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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迪摩挲着手里的扇子。
老郭看着那扇子,眼睛都直了。
这现在可不是一把扇子这么简单了。
陈迪的手艺,本就已经是巧夺天工的精品,再加上他用料讲究,非是一般文玩可以比拟的。
而此时这方折扇,还有周冰楠用李廷珪墨作的画!
李廷珪墨!
周冰楠的画!
老头已经二十几年没画过画了。
而且从没替人画过扇面!
这把扇子此时价值几何?
那都不是钱能够衡量的。
老郭粗略一估计……起码也得上千万吧。
他是真羡慕啊,可都没想开口,这样的东西,能看上一眼,已经是莫大的福分,更何况,他还是这段趣史的见证者。
老郭已经心满意足了。
“这扇子?”
陈迪微微一笑:“本来吧,是我做好了准备送给于老师的,现在,只怕是不成了……”
当然不成。
有了周冰楠的画,这扇子,于师兄也不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