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她处处给林家找麻烦,原本以为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然而,她这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小心思,也不过是仅仅拖延了半个月而已。如果不是阿云死犟不肯往前走的话,那么,说不好,那片悬崖底下,就是他们两人一马的葬身之地!沈雅媅心情沉重,拖延计划失效了,林家已经对她起了杀心。可是君宴泽养了半个月的伤,也只是能够下地而已,等他恢复身体,找回武功,至少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至于江延年,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是不可能帮她去对付林家的。
沈雅媅坐在车门边,偶尔也会附和师傅两句,得知了师傅姓李,家中只有一双年幼的儿女。
师傅十分感激沈雅媅的提醒,不然他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他一双儿女可就没人照顾了。
但是,沈雅媅却没有师傅那么轻松。
这段时间,她处处给林家找麻烦,原本以为能够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然而,她这些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小心思,也不过是仅仅拖延了半个月而已。
如果不是阿云死犟不肯往前走的话,那么,说不好,那片悬崖底下,就是他们两人一马的葬身之地!
沈雅媅心情沉重,拖延计划失效了,林家已经对她起了杀心。
可是君宴泽养了半个月的伤,也只是能够下地而已,等他恢复身体,找回武功,至少得是一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至于江延年,他是个唯利是图的商人,是不可能帮她去对付林家的。
沈雅媅抱着胳膊,努力抚平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还有谁能帮她?
她还能做点什么?
要不然,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离开临安县!
“老李!老李!你快停下!”
这一声叫喊,把沈雅媅和师傅唤回了神。
师傅停下马,与对面那个车夫隔着老远对话:“老刘,怎么了?”
老刘脸上的惊恐还未消散,他急切地说:“老李,前面有一伙儿歹人,拿着刀,见人就砍啊!先别回临安县了!”
师傅开始觉得,今天出门是不是没有看黄历?不然怎么接二连三地遇到这种事?
沈雅媅握紧紧拳头,看来,林家是不弄死她不罢休了!
沈雅媅:“师傅,转道去怀远镇!”
“啊?”师傅调整马儿的方向:“都这种时候了,怎么还往这么远的地方跑?”
沈雅媅给他分析:“去凤阳镇的路有石头拦路,往临安县走又有歹人行凶,这一片怕是都不安全,不如先避开这阵风头再说。”
师傅一听,也觉得有些道理:“行!那咱们就去怀远镇!”
接下来的一路,确实没再遇到危险了,平平安安的走了一个时辰。
师傅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慢慢放回了肚子里:“总算是安全了!”
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最怕的就是落单。
刚才这一路上,鬼影子都没一个,师傅心里连连猜测,莫非是这条路上也有人行凶?
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
只怕是早就有聪明人想到了往怀远镇的这条路,还赶在了他的前头。
师傅看着前面的两辆马车,终于是放松了下来。
往怀远镇走,需要过一条河,河流十分湍急。
师傅确实是有经验的,并不急着一起上桥,万一太重桥塌了,或是马儿不安分,非要挤在一处走,那就不好了。
师傅等着第一辆马车过了河,才同第二辆马车的车夫说:“先来后到,你先过吧。”
但第二辆马车的车夫却让沈雅媅他们先过:“不了,我们在这儿休息一下,也好让马儿喝两口水。”
“行!那我就先过去了,谢了啊!”师傅现在只想去怀远镇落个脚。
等到了怀远镇,他自然会好好安抚阿云的。
沈雅媅从窗户里伸出个头,看了又看,总觉得这河水浑浊湍急得像是要吃人一样,越看越心慌。
沈雅媅抓紧窗框:“师傅,没有别的路了吗?”
师傅摇摇头:“有倒是有,不过要绕很远的山路,山路崎岖不好走的,姑娘,相信我的手艺,不会有事的。”
马车在桥上走到一半,眼瞧着马上就要到对岸了,可是那早就已经走远的第一辆马车,突然又掉了一个头,朝着桥上疾行而来!
师傅被吓了一跳,连忙停住:“怎么了这是?马儿发狂了?”
沈雅媅伸出头,飞快地看了眼这两辆马车,她终于知道那种不安的感觉是什么了!
沈雅媅赶紧对师傅说:“师傅别怕!加快速度往前走!相信你的技术!你一定能绕开那匹马!”
师傅一边调整着马儿的方向,一边喃喃道:“这怎么能行?万一撞上了,搞不好会掉到河里,我的儿子女儿都还没长大,我可不能死在这里!”
沈雅媅看师傅不按她的意思来,急得她连忙弯着腰走出马车,马车掉头时摇晃一下,还把她的脑子磕了一块。
沈雅媅已经顾不上从脑门流下来的鲜血了,她跪在车门口,抓紧门框,但又不敢和师傅抢缰绳:“师傅!你就听我的吧!别掉头了!直接往前走!”
“不……不行啊,万一撞上了……”师傅还是固执己见,非要掉头。
可是等他掉完头,他才发现,原本说是要在河边休息的第二辆马车也上桥了:“你别过来了!别过来啊!”
师傅挥舞着手,可是第二辆马车却根本不听,满脸凶狠,驱赶着马车,直直地朝着这里冲过来!
师傅只好再掉头,可这时,第一辆马车也上桥了!
眼看着两辆马车越来越近,师傅急得满头大汗,阿云也发出危险的嘶鸣声。
沈雅媅当机立断:“师傅,我们快下马车!跳河!”
师傅一下一下地摸着害怕的阿云:“可是,可是阿云怎么办?”
沈雅媅跳下马车,把师傅也一同拽了下来:“别管了!等我们跑了,他们也未必会把马弄死!”
就在这时,两辆马车一同冲到桥中央,对着阿云狠狠地撞过去!
阿云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连带着马车都被撞下了河!
就连已经准备弃车逃跑的沈雅媅和师傅也受到了波及,一同被撞进湍急的河流里!
护栏都被撞了一个缺口!
两个车夫对视一眼,从桥上离开了:“都处理干净了,我们回去吧。”
“派出去这么多人,没想到啊,最后居然都是由我们兄弟二人解决的,这次回去,应该能领不少赏钱!”
*
沈森本来准备今天回老家的,没想到却是接二连三地出事。
先是那个莫名其妙被杀的老妇人,最后查出来,凶手居然是她的隔壁邻居,一个老鳏夫杀的。
但是他们走访了一圈,发现这个老鳏夫对人和善,连和人脸红脖子粗的时候都很少,怎么会突然杀了自己的邻居?
还是分尸这种骇人听闻的手段?
最关键的是,老鳏夫也在家里自尽了。
没有口供,没法拷问,只能潦草结案。
沈森带着弟兄们,赶回衙门,准备向县令大人禀报此事。
但县令大人却道:“既然死无对证,那就先放一放,眼下这里还有件大事。”
沈森这才知道,平安了许久的临安县,居然遭了匪患,有不少百姓都来报案,说是见到了一伙持刀行凶的恶徒!
沈森打了个寒战,火急火燎地带着弟兄们出城了。
要命了!沈丫蛋不会出事了吧!
早知道就该陪她一起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