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听下来,只觉刺耳,仿佛江冷月才是那个外人。她静静看着徐淑珺伸出的手,没有握住,而是转头对陆荆州说:“我不去了。”陆荆州神色冷峻,显然是不同意。但江冷月却无暇顾忌他,转身便要离开。徐淑珺愣了一瞬,立刻伸手拉住她:“妹子!别走啊,我跟荆州也这么就没见了,一起吃吧。”她看着徐淑珺,就忍不住想到上一世的那些事。拿了她的剧本还倒打一耙,偷了她的准考证让她差点错过高考,还有阿妈摔下楼时她匆匆的脚步……江冷月看着徐淑珺,这些事便浮现在眼前。
那人正是徐淑珺。
她一身“的确良”红裙,挎着一个小包,刚从对面政府楼里出来。
徐淑珺怎么这么早就出现了?
江冷月心间一跳,下意识去看陆荆州的表情,只见他神色如常,点了点头。
“你怎么在这?”
徐淑珺闻言立刻换做一副可怜模样,眼中含泪,看着陆荆州,说:“我丈夫去世,我来办手续……”
她目光柔柔,声音哽咽,是最招人怜惜的模样。
江冷月却一眼看出她在装,只觉厌烦。
谁家丈夫刚刚去世,妻子就穿红色?
偏陆荆州却像是全然未觉,点了点头,便没有再说话。
一时气氛僵持。
徐淑珺似乎没料到陆荆州如此冷漠,既不安慰也不接话,倒让她不知如何是好。
不过片刻,她还是恢复了神色,又扬起笑容,问:“你们这是?”
她指了指身后的民政局。
陆荆州将结婚证收起,冷声道:“刚结完婚。”
此话一出,徐淑珺顿时脸色一变,僵在了原地。
江冷月看着她假装垂头整理头发,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和后悔,只觉自己前两世傻得可以。
她这样明显的心思,为什么自己上一世没发现呢?
江冷月收回目光,心下沉默。
陆荆州似是无所察觉的模样,对着江冷月又续上刚才的话题:“走吧,去吃饭。”
还不等她回答,徐淑珺便收拾好情绪,笑着伸出手:“这位就是妹子吧?我是他同学徐淑珺,从小一起长大的,没想到他都结婚了……”
这话说得亲热,又熟悉,恰到好处的透露出自己与陆荆州的亲密。
仔细听下来,只觉刺耳,仿佛江冷月才是那个外人。
她静静看着徐淑珺伸出的手,没有握住,而是转头对陆荆州说:“我不去了。”
陆荆州神色冷峻,显然是不同意。
但江冷月却无暇顾忌他,转身便要离开。
徐淑珺愣了一瞬,立刻伸手拉住她:“妹子!别走啊,我跟荆州也这么就没见了,一起吃吧。”
她看着徐淑珺,就忍不住想到上一世的那些事。
拿了她的剧本还倒打一耙,偷了她的准考证让她差点错过高考,还有阿妈摔下楼时她匆匆的脚步……
江冷月看着徐淑珺,这些事便浮现在眼前。
她强压着自己的情绪,看似轻描淡写的话,其实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耐力。
此时被她拦住,又听这夹枪带棒的话,眉头一蹙,甩开了她的手。
“放开!”
没想到徐淑珺却像没站稳般,脚下一歪,一声尖叫,倒在了地上。
“啊——”
江冷月一愣,她看了看自己的手,确信自己没有用那么大的力气。
徐淑珺却倒地哀嚎,惹得民政局前大街上人人侧目。
陆荆州眉心一沉,将徐淑珺扶了起来。
徐淑珺柔弱地倚在他身上:“荆州,我好像崴脚了……你能送我去医院吗?”
“好。”陆荆州应道。
江冷月看着两人相互依偎的模样,只觉自己是个外人,恨不得立刻走远。
她压住心间酸涩,干脆利落地转身:“你送她去医院吧,我自己回去。”
说罢,转身便走,将两人忘在身后。
……
夜晚。
夜幕深沉,月明星稀。
不知谁家的黄狗高声嚎叫,惹得人不得安眠。
江冷月熄了灯躺进被窝,半梦半醒间,突然感觉杯子被掀开,被窝中多了一个人。
她瞬间清醒,感受到身后的火热躯体,眉头一皱,问:“谁?”
陆荆州声音如常:“我。”
“你不去医院陪徐淑珺,回来干什么?”江冷月与他拉开距离,心中烦闷。
陆荆州冷声道:“她又没事,我为什么要陪她?”
没事?
江冷月心下了然。她果然是装的!
陆荆州还躺在她身后,江冷月眉头一皱,不愿与他平分被窝,下意识起身便要开灯:
“我去给你找床被子。”
陆荆州却按住了她,道:“别动,阿妈就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