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姐姐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定会勤修苦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长进,若是父亲知道……只怕要着恼呢。”面前的男人堆起一脸笑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说:“是啊,我特意打听了。瞧着像是除却第一堂早课之后,再无同门去约你姐姐一同上早课,就连一向严厉的陈长老都没派人去寻她——据说第一堂课后,陈长老拂袖而去了呢。”“灵儿你真是可惜了,你天赋好,人也勤奋,怎么遇上了这样的姐姐?”短短的几句话里,男人尽显自己的痛惜。
太虚宗的某个弟子洞府里。
“你确定?崔姝她当真只去过一节早课?她怎么敢怠惰如此?”
崔灵儿的声音里依稀透着点怨恨,但是勉强用惊讶掩盖住自己的内心喜悦。
“我还以为姐姐好不容易得来这个机会,定会勤修苦练,没想到她竟然这么不长进,若是父亲知道……只怕要着恼呢。”
面前的男人堆起一脸笑来,压低了声音,在她耳畔说:
“是啊,我特意打听了。瞧着像是除却第一堂早课之后,再无同门去约你姐姐一同上早课,就连一向严厉的陈长老都没派人去寻她——据说第一堂课后,陈长老拂袖而去了呢。”
“灵儿你真是可惜了,你天赋好,人也勤奋,怎么遇上了这样的姐姐?”
短短的几句话里,男人尽显自己的痛惜。
“你可别这么说,姐姐她这也是没办法,谁让她天赋不行呢……唉,只是连寻常的外门弟子都比不上。”
崔灵儿低下头,眼里仿佛有些晶莹在打转。
“也是我不成器,没能进到太虚宗内门,给家里长脸。若是姐姐惹恼了陈长老,我瞧着只怕会让家族丢了颜面,反而结仇呢。”
美人垂泪,让面前的男人更加同仇敌忾,只绞尽脑汁为博崔灵儿一笑:
“你没能进入内门分明是她的错!”
“灵儿你就是太过心善,往后你也不要为她难过了。我听说那日早课结束后,陈长老的亲传弟子——祝仙子,对她可是全然的不理不睬,转身就走——说不准正是因为她惹恼了陈长老的缘故。”
“当真?”
崔灵儿唰的一下就支起了身子,险些要当场喜笑颜开了。听着崔姝过得不顺,她简直比吃了仙丹还要快活,只是当着这个追求者的面,她仍然故作姿态,做出一副为崔姝担忧的模样。
“这可怎么办?那姐姐在正一宗,岂不是孤立无援了?我虽和姐姐同心,但是身在太虚宗,也没有半点办法……”
只是说着说着,她以手掩口,遮掩了自己面上的一点笑意。
还以为崔姝到了正一宗能翻身。
看来她还是多虑了。
等这人走了,她就写信告知母亲,让母亲不要为崔姝这种人寝食难安。
*
而另一边,正一宗内,崔姝尚且不知道自己此刻已经让人寝食难安,更不知道自己在某些人眼里,已经得罪了长老。
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她才刚从睡梦当中苏醒了过来。
也不知道先前的早课是不是只是形式主义,这几天没人喊她起来上早课,让她狠狠地睡了个囫囵觉。若非这里的师兄师姐时常给她拿些小玩意,譬如流行话本、灵食一类,她还会恍然以为自己被狠狠排挤了呢。
原来仙门竟然和大学差不多嘛!
早上的讲经似乎没有点名,可能也没人发现她的缺勤——或者是不在意。
果然,那天看到的勤奋其实是个错觉。
这门派她可真是来对了!
小说里的原主可是相当努力,每日闻鸡起、勤修苦练想要逆天改命,结果修为到最后也就那样,宗门内乱之后,她还是没有分毫自保之力,最后惨死。
面对这么一个努力努力白努力的结果,崔姝能怎么办?
她也只能吃吃瓜,最多了解一下正一宗这个庞然大物是怎样轰然倒下的,这样她也好提前避开。
不过还好,由于剧情的中心在女主崔灵儿和她的男人们身上,涉及到原主的剧情不太多,有漫长的空白期。
反正还早得很,不如现在出门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看看话本,吃吃零嘴,欣赏一下风景——
咦??
【说好的这个地方没什么人来……看来是我低估了修仙界的人员密集程度,他们这是下课了吗?】
在小院附近这个僻静地方,有着三三两两的外门弟子在。
有的在山石一旁做悟道,有的正在默背心法,有的膝上横着一把灵剑,就着一个蒲团席地而坐……总归每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正经事做。
只是在听到这句心声之际,所有人的动作都仿佛停滞了半秒,神情诡异地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
他们现在蹲在这儿,还不是被你整得吗?
自从那天崔姝离开,心声消失,他们就意识到听到崔姝的心声需要在一定范围之内。
这几天为了吃瓜茶不思饭不想的几个人,这会儿不约而同地晃悠到了她的门口。
谁还不想吃口瓜怎么的!
【诶?陈长老这几天居然怠惰了,没早上过来讲经,他不是已经讲了三百年了吗?怎么突然请了三天假——哦!他的请假理由是徒弟突破在即,他要带徒弟去历练寻求突破……多好的师父啊!】
“……”
你确定真的不是被师父狠狠打击报复了吗?!
众人面面相觑,忍不住为不不知身在何方的祝清月捏了一把汗。
【果然这几天没人找我上课是因为没有课……师姐已经突破回来了,陈长老也要回来上课了。唉,也不知道有没有点劲爆的来抵挡我上课时的困意。】
【唉!我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崔姝正在这里长吁短叹,殊不知周围的外门弟子们已经一头冷汗,更不知道的是,在不远处的山头,恰好卡在能听见崔姝心声的范围内——
“我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怎么办啊!”
陈长老耷拉着脸,原本的严肃、镇定竟是在短短这几日不翼而飞,他瞧着楚长老带着笑意的目光,绝望地哭诉。
“我说楚长老,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日子是怎么过的啊!”
该!让你一开始不在意!
让你一开始还笑话我!
把薛江送进去那几天,楚长老可没少被陈长老嘲笑。
他们是同时期进入的正一宗,虽然彼此境遇不大相同,一个是赫赫有名的剑修,一个则是不太显山露水的法修,但是彼此都相当熟稔。
陈长老那会儿没少笑话。
什么“你看看你找了什么道侣”、“哎哟你的好弟子啊!”
字字句句,都让楚云缈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好哇!现在风水轮流转,总算到你家了!
陈长老双目含泪,悲痛欲绝:
“这些个外门弟子,自打讲经之后,看我的眼神就格外古怪。不光是这样,昨天我师姐出关的时候看我的眼神也怪怪的,还让她徒弟给她找个话本来看!”
“我师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楚云缈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