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萩坐在徐斯言的病房前,细细地打看着昏迷中的徐斯言。这还是沈萩第一次见到如此苍白的脆弱的徐斯言,看上去毫无生气。沈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着,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个徐斯言为她,自残的时候。她除了害怕,还有不可置信。怎么也不敢相信,徐斯言会为了她这样,他不是从来都很讨厌自己吗?“沈萩……”徐斯言微弱的声音响起。沈萩轻轻地地上前,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我在。”昏迷中的徐斯言似是在不安,眉头紧皱,一双想要抓住什么。
徐斯言面色瞬间苍白,额头上冒着冷汗,看着沈萩,眼神却带着安抚和柔情。
贺兰兰表情狰狞可怖,怨毒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为了沈萩他竟然愿意做到这个地步!
心中的暴虐不要几乎席卷了她,她大声:“不够!你再扎!”
“好——”徐斯言又往自己腹部扎了一刀。
这一刀,尤其狠。
徐斯言直接半跪了下来。
可以明显看到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从伤口涌出,瞬间染红了一片衣物。
“不要!”沈萩声音带着哭腔,发出微小又沙哑的声音。
沈萩的泪水像断了线珠子,眼睁睁地看半跪在地上的徐斯言。
她没想到徐斯言会为了她这样。
所有的情绪仿佛被冻结住,像一根冰棱迅速往心脏扎。
贺兰兰有些失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一阵极快的风吹过,贺兰兰拿着刀的手被注射上了麻醉剂。
贺兰兰痛苦地尖叫一声,背后的人迅速地冲上来控制住贺兰兰。
一阵天旋地转后,沈萩被徐斯言紧紧抱在怀里。
沈萩最后的意识里是刺鼻的浓重血腥味,贺兰兰歇斯底里的咒骂,周围人的声音,徐斯言的声音……
……
沈萩缓缓醒来时,是在医院。
“阿萩,你醒了,感觉你怎么样?”身边一道男声传来。
萧淮宴给沈萩倒了杯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去。
“还好。”沈萩脖子上缠上了纱布。
她下意识往房间内搜寻,在没有看到徐斯言的身影后眸中光暗了几分。
萧淮宴自然看得到她的反应,于是主动开口道:“徐师长刚做完手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沈萩像是从窒息中解脱,重重地松了一口气。
“贺兰兰畏罪潜逃,再加上这次故意行凶,应该出不来了。”
沈萩听了之后平静如水:“嗯。”
贺兰兰的的结果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
这时,敲门声响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正是徐斯言以前身边的副官。
萧淮宴先打招呼:“刘营长。”
副官颔首了一下,而后对着沈萩道:“夫人,师长昏迷一直喊着你的名字,医生说,你过去说说话,师长可能醒的快一些,你能不能去看一眼。”
沈萩心里紧绷,“好,我现在过去!哪个病房。”
“顶楼左转第一间。”
沈萩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下床往外走去。
“我跟你一起去。”萧淮宴下意识要跟上。
被一只胳膊拦在了门口,副官脸上挂着笑:“萧小公子,人夫妻俩说说心里话,咱们外人就别参与了吧。”
副官特意加重了外人两个字,生怕萧淮宴听不出其中的意思。
到底是受了伤,萧淮宴也不好说什么,烦躁地看了一眼副官,就离开了。
病房内,各种仪器微弱嗡嗡的响声。
沈萩坐在徐斯言的病房前,细细地打看着昏迷中的徐斯言。
这还是沈萩第一次见到如此苍白的脆弱的徐斯言,看上去毫无生气。
沈萩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揪着,泪水瞬间在眼眶里打转。
一下子仿佛回到了那个徐斯言为她,自残的时候。
她除了害怕,还有不可置信。
怎么也不敢相信,徐斯言会为了她这样,他不是从来都很讨厌自己吗?
“沈萩……”徐斯言微弱的声音响起。
沈萩轻轻地地上前,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我在。”
昏迷中的徐斯言似是在不安,眉头紧皱,一双想要抓住什么。
沈萩握住他的手,声音轻抚:“徐斯言,你要尽快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