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对父皇的仁爱十分赞赏,想着只要不打仗,那就不会有人牺牲。却不想,正是这一次次的退让,才引来了这灭族的灾祸。她真是在安逸的环境中生活的太久了,竟错将乱世活成了和平年代。想来赫连城敢以身入局,也是料定了北桑朝中已无能臣。可阿满还是不死心的想再问清楚。“你说墙头草是什么意思?”ᒐ闻言,赫连城也不想遮掩,干脆叫阿满彻底看清北桑的不堪。“北桑十六部,率先主动投诚的就有六部,紧随其后的又有五部,剩余的,也不过是晚些投诚罢了,至于统帅,早就被自已人杀了,递成了投名状。”
“你胡说,我父皇兢兢业业,礼贤下土,重农桑,轻赋税,甚至十几年不动兵戈,这才有北桑的富庶,到头来,竟成了你屠戮的借口。”
在阿满的心中,他的父皇就算不是千古一帝,那也是个值得传颂的仁君。
赫连城莞尔一笑,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一般,说道:“若是天下归宁,只有一位共主,这样做确实很好,可阿满别忘了,这是乱世,强者为尊,光有银子可不行。”
“何况,北桑早已深陷内忧外患中,仅仅是一个南靖,就在北桑的朝堂安插了多少奸细。”
“而你的父皇,不仅毫无察觉,甚至听信谗言,将仅存的蔡将军也革职软禁,徒留一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手握兵权。”
听着赫连城的话,阿满震惊的呆愣在那里,脑中尽是不可置信,真的是这样么?
她只知父皇是位以儒治国的仁君,重视民生经济,每次边境起了战事,父皇就主张劝和,用银子化解。
她还对父皇的仁爱十分赞赏,想着只要不打仗,那就不会有人牺牲。
却不想,正是这一次次的退让,才引来了这灭族的灾祸。
她真是在安逸的环境中生活的太久了,竟错将乱世活成了和平年代。
想来赫连城敢以身入局,也是料定了北桑朝中已无能臣。
可阿满还是不死心的想再问清楚。
“你说墙头草是什么意思?”ᒐ
闻言,赫连城也不想遮掩,干脆叫阿满彻底看清北桑的不堪。
“北桑十六部,率先主动投诚的就有六部,紧随其后的又有五部,剩余的,也不过是晚些投诚罢了,至于统帅,早就被自已人杀了,递成了投名状。”
“竟会如此。”阿满喃喃出声,眼中尽是失望。
“北桑十几年不打仗,将土早已没了血性。”赫连城一语中的,毫不留情的又再补了一刀。
可看着阿满神情哀伤的模样,又想要安慰。
谁知刚要拉过那双柔嫩的小手,就被对方瞬间惊觉,慌乱的站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好似生怕被什么脏东西碰到一样。
那双原本幽暗的双眸立刻涌上了一抹冷厉。
就这样厌恶自已?
那怎么行!
活着,他们要生儿育女,相守一生,死了,也要同穴而眠。
就算是强迫,她也必须接受他的一切。
阿满不知这个疯子在想什么。
就算北桑有再多的错,可他灭了自已全族人,这是事实。
满朝文武就算皆是奸佞之辈,可他不仅杀了,还悬首示众,如此血腥的震慑,实在恐怖。
她就是死,也不想和这人沾一点边。
可赫连城的目光实在让人心颤,好似一头野兽,即将张开獠牙,一口将她撕碎。
阿满知道,他生气了。
于是,卯足了劲的想要冲出营帐,可还未跑几步,就被赫连城一把锁进了怀里。
“你想跑去哪?”隐隐含怒的声音中,透着森森冷意。
“啊,你放开,别碰我……。”
阿满拼命挣扎,又踢又抓的想要挣脱出身体,不过片刻,就在赫连城的脖颈上,抓出了几道血痕。
可这双手臂太紧了,力道始终不减,急的阿满眼泪都蹦出来了。
赫连城没了耐心,抱起人几步走到了床榻,将人压在了身下。
“赫连城,你干什么?”阿满吓的厉声大叫。
双手被牢牢固定在了头顶,身体被重重的压制住,动弹不得。
下巴被一只大手捏着,逼迫与其四目相对。
看着那道极具侵略的目光,感受到灼热的气息,阿满害怕的几乎停止了心跳,身体是止不住的发抖。
终于,对方开口,声音却好似情人间的呢喃。
“阿满,认清现实,你跑不掉的,不如早些接受我。”
随即,又缓缓朝着那张嫣红的唇瓣靠近,一寸一句的蛊惑着。
“你想要自由自在,我可以给你”
“这世上的任何东西,只要你想,我都可以弄来给你。”
就在双唇即将碰上的瞬间,阿满一个用力,挣出下巴上的钳制,将脸扭在了一侧。
赫连城亲在了脸颊上,他也不恼,只是阴恻恻的笑了。
顺势贴上那小巧圆润的耳畔,轻声说道;“你的竹马郎还活着,想不想本王放过他?”
阿满心下一沉,陆然!
他竟还在追杀陆然!
立即杏目圆睁,厉声开口道;“你放过他,他有什么错。”
连“本王”都称呼上了,阿满再傻,也听出了他的不悦。
理智上,她知道不该惹怒他,可那是陆然,她放在心尖上的人。
“急了?”赫连城的声音,再次渗出阴冷的怒意。
阿满自是急的,竟然拿陆然威胁她,真够卑鄙的。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想过陆然,可那夜,那个黑衣人说陆然跑了,原本她还暗自庆幸,可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已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陆然虽跑了,可他同自已一样,一无所有了,一旦被赫连城追杀,他孤身一人,拿什么保命。
不行,她已经失去的够多了,哪怕此生再也见不到,她也希望陆然好好活着。
“你说,要如何才能放过陆然。”
眼泪再次滑落,压抑的声音让赫连城更加不悦了,随即讲出口的话,也变的冰冷无情。
“不许跑,安心留在本王身边,本王便放过他。”
“还有,以后不许再为他哭,否则,本王一样杀了他。”
说罢,还伸出修长的手指将那两条泪痕抹去。
阿满闪躲了几下,都没躲开,心中翻江倒海的不愿意,可又怕拒绝的话会惹怒这个疯子,真去杀了陆然。
好半晌,才渐渐逼自已平静下来,放软了身体,视作无声的回答。
感受到身下人的妥协,赫连城眉目舒展,眸光闪烁,随即又吻了下去。
这一次,阿满没有躲,可全身冰凉,好似堕入了深渊。
好在,赫连城只是在唇上轻啄了几下,便坐了起来,又将人抱在了他的腿上,圈在怀中。
温热的手掌好似安抚一般,顺着阿满的脊背,一下又一下的轻抚。
阿满浑身不自在,强忍心中的抗拒,将头垂的低低的。
可眼泪还是没忍住,啪嗒,又掉了下来。
感受到后背的手掌也在此时顿住,阿满瞬间惊慌失措,不敢抬头,生怕看到的是一双生怒的眼睛。
怎么办?他会不会以为,她还是在为陆然哭。
可她也不能讲,是因为抗拒他的触碰啊。
“我,我伤口疼。”阿满急中生智,小声的说着。
赫连城立即起身,拿过药箱开始为人换药,动作轻柔又小心。
阿满缓缓松了一口气。
想着在逃走前,一定不能惹怒他,实在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