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为了安家付出了多少,明里暗里花了多少钱替他铺平道路,倒是不如在外面为安家挽回的那一丝颜面。可真是可笑!心里再不屑,楚晚棠的面上仍旧委委屈屈,面露难色中又带着一丝的伤心与坚毅。让安闻昇不禁有些心动,不免拿她跟欢娘比。欢娘犹如菟丝花,一辈子需要依附于他,极大满足了他身为男子的劣根性。楚晚棠呢,以前也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全身心付出,自从病了之后她变了个人似的,变成一棵松树,无需依附任何人,性子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时刻都有自己的骄矜。
安闻昇满脸厌烦的看着安栀宁,没由来的冒起一股怒火,心里暗想。
这要是楚晚棠的亲生女儿,恐怕也会像她一样刚毅,不会随便哭哭啼啼的,半分分寸也没有。
“父亲,女儿只是委屈,出了这样的事情,女儿也难过,现如今女儿想跟母亲好好学习,可是却也没了机会。”
她拿着手帕,擦着本来就没有的眼泪,语气更加的委屈。
“更何况海姨娘,平日里根本不出院,女儿跟她也不熟,学起来恐怕还是要费些时日,还是让女儿跟着母亲学吧,以后也可以让女儿为爹爹分忧。”
试探的话,在看到安闻昇逐渐温和的脸色,她就知道这话是说对了。
“你祖母那我去说,至于你母亲那我回去知会一声,至于她愿不愿意就看你了。”
安闻昇松了口,这可让安栀宁乐个够呛,她本来是可以直接去求楚晚棠的,毕竟楚晚棠之前那么疼她,总会心软的。
但这样,就得罪了安老太太,这才是让她最头疼的。
“你娘进府这么久,你还没去见过她吧,这两天去陪陪她。”
安栀宁刚要离开,身后的安闻昇低沉的声音传来,让她身躯一震,只好扬起笑脸回了一句。
“是。”
刚走出门,她嘲讽的看了一眼屋里的人,家里人不知道欢娘的身份,她还能不知道,不过就是一个妓子出身,现在连妾都算不上,还想让自己认她,简直可笑。
次日清晨,桌子上摆着清淡的小菜,旁边坐着两个相对无言的两人,气氛尤其的尴尬。
安闻昇不知道怎么张口,昨天的事情事后他也派人去查了一番,平心而论,楚晚棠做的没有丝毫的错处,甚至还为安家留了一些颜面。
但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来了。
楚晚棠自顾自的喝着粥,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事情,她也知道安闻昇此番所为何来,但是她全当不知道,导致了两个人略带尴尬的气氛。
“晚棠,昨日的事是栀宁的错,你就原谅她吧,毕竟是在你身边长大的孩子,交给别人我也不放心。”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楚晚棠,话语里充满了感激,让楚晚棠嗤之以鼻。
前世,她为了安家付出了多少,明里暗里花了多少钱替他铺平道路,倒是不如在外面为安家挽回的那一丝颜面。
可真是可笑!
心里再不屑,楚晚棠的面上仍旧委委屈屈,面露难色中又带着一丝的伤心与坚毅。
让安闻昇不禁有些心动,不免拿她跟欢娘比。
欢娘犹如菟丝花,一辈子需要依附于他,极大满足了他身为男子的劣根性。
楚晚棠呢,以前也是爱自己爱得死去活来,全身心付出,自从病了之后她变了个人似的,变成一棵松树,无需依附任何人,性子更是有着自己的坚持,时刻都有自己的骄矜。
这让他更加想征服她。
现如今,她倒是服软,梨花带雨,倒是别有一番味道,也更加的吸引他,说话不自觉的也软和了不少。
“我知你受了委屈,以后栀宁在不听你的话,你就告诉我,我来给你出气。”
安闻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一下下的摸着,楚晚棠忍着心理的恶心,不动声色的抽了回来。
“我自认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已经尽力的,从小我就是拿她当亲生女儿看待的,可她不仅推我下水,现如今还把自己出丑的事情推在我的头上。”
“我本是放心的把她留在院子里,让她跟贵女们闲谈,结交两个朋友,这以后对她也有好处,我则跟着宁安郡主游湖,结交官眷,为了在官人需要我时,能帮上忙。”
“可是.....”
越说越委屈,让安闻昇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更在她说为自己前途的时候,让安闻昇更是心疼。
“你放心,既然栀宁如此不懂事,以后你就放心的教导,我会让母亲不再插手此事,以后我也不会过问,全权都交给你了。”
他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现如今听完这些,更是觉得欢娘上不了台面。
更觉得等事情结束,凭着她这破败的身子,当主母是不可能了,到时候留着她当个妾室,也算是全了她的情谊。
“既是官人这么信任我,那我就再试试把。”她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心里则是乐开了花。
安栀宁,你的好日子是到头了。
“你放心。”
等安闻昇走后,楚晚棠立马让迎春端了盆水,使劲的洗着手,直到手都搓红了,迎春终于忍不住了。
“夫人,你这手都红了,别洗了。”
眼见着白皙的皮肤被搓的通红,显得有些狰狞,迎春于心不忍。
“真脏。”楚晚棠冷哼一声,才接过迎春递过来的毛巾,仔细擦拭。
“夫人,大小姐在院子里跪着呢,说是要祈求你的谅解,要我说,夫人你可别原谅她,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迎春打心眼里看不起安栀宁,倒不是因为她不是夫人亲生的原因,而是她站在旁观者,看的更多她背地里欺负夫人的事。
往日里夫人总是以她还是个孩子为由,轻轻放过,现在好不容易清醒,她肯定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那就让她跪着吧,明天还有一场好戏呢。”
楚晚棠轻蔑一笑,随手拿起本书,不再管院里的事情。
“母亲,我错了,我知错了。”
安栀宁跪在院里,喊的口干舌燥,心理有些痛恨。
她是知道父亲在这,她才早早的过来,为的就是让他看到,顺便给自己求情。
可没想到,他就是看了自己一眼,连话都没说就走了,仿佛没有她这个人一般。
随后,就是父亲身边的小厮过来,传了话。
“老爷说了,以后大小姐继续跟着夫人学习规矩,他和老夫人不会在置喙半句,愿大小姐好自为之。”
这话简直让她从天堂跌入了地狱,以后要在楚晚棠手里讨生活,简直就是噩梦,现在她跟楚晚棠撕破脸皮,她怎么可能放过折磨她的机会。
所以她只好跪在原地,祈求楚晚棠的原谅,也在赌她父亲的不忍心。
“大小姐,奴婢劝您,赶紧回去把,不然这跪晕了,又要说是我们夫人的错了。”
迎春站在门口,冷嘲热讽着,有些幸灾乐祸。
“你!”
安栀宁被羞辱的面红耳赤,刚要反驳回去,屋门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