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予枫凑到顾瑞安的耳边,小声说道:“顾大人,把本王的寻悦当做和自己的小情人的避风港不是不可以。您是不是应该先告诉这个小家伙,谁才是这里的主?”顾瑞安眼眸微沉,点头应下:“是,改日一定登门道歉。”“不必,这小家伙应该庆幸我的小狼掐住的是他的手腕而不是脖子。不然,他可就没命了。”他满意地看见沈沐昀往顾瑞安的怀里缩了一点。“谢瑞王殿下原谅。”顾瑞安拍了拍沈沐昀的后背,一手勾住他的大腿,一手搂住腰直接抱起。
沈沐昀厉声开口:“寻悦就是用这些来标识的,戴上了别人就不能碰了。他都没戴耳环,耳朵怎么就不能……”
没等他说完话,就被顾瑞安一把捂住。
“抱歉,瑞王殿下,我家这位刚来寻悦没多久,对这里一知半解。”
白予枫一脸好笑地看着环抱在一起的两人:“顾大人要是不会教,大可来求本王指导一二,而不是任由着他在这里丢人现眼。”
这恃宠而骄的架势,哪里还能从沈沐昀的身上看到一点下等贱*的样子?
“瑞王殿下所言甚是,顾某谨记。”
白予枫凑到顾瑞安的耳边,小声说道:“顾大人,把本王的寻悦当做和自己的小情人的避风港不是不可以。您是不是应该先告诉这个小家伙,谁才是这里的主?”
顾瑞安眼眸微沉,点头应下:“是,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不必,这小家伙应该庆幸我的小狼掐住的是他的手腕而不是脖子。不然,他可就没命了。”
他满意地看见沈沐昀往顾瑞安的怀里缩了一点。
“谢瑞王殿下原谅。”
顾瑞安拍了拍沈沐昀的后背,一手勾住他的大腿,一手搂住腰直接抱起。
他紧抱住怀里的人,倾身向白予枫行礼告退。
白予枫瞥了一眼他怀里的沈沐昀,无语地白了他俩一眼。
啧,这么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家伙,跟只小白兔一样,怎么混进寻悦这个野兽窝的?
“走吧,今天中午太阳晒,去屋里吃。”
白予枫招呼了一句白狼。
白狼没有动,弯起膝盖坐在墙角,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没听见我说话?”
白予枫走到他面前,挡住他头顶的太阳光。
白狼将下巴枕在手臂上,别过头不去看白予枫。
“你在赌气?”
按照以往的情况,白予枫肯定得用棍子招呼不听话的白狼,但是现在,他却觉得白狼闷闷地坐在墙角,有点可爱。
“怎么了?”
白予枫将他的脸摆正,迫使他和自己对视。
那双金色眼睛里的失落藏也藏不住。
“你在难过个什么劲?”白予枫说着,“私自挑起争端,伤了别人的宠物,我还没罚你呢。”
“那小家伙手腕上戴的手环,你没瞧见么?”
白狼点点头,也不知道是在说瞧见了还是没瞧见。
“戴了手环,就是他的主用自己为押,要求寻悦的其他人不允许动他的手。当然,我可以不用在意他的顾瑞安,但是你不行。”
白狼想起沈沐昀说,只要身上没有戴上专属钉或者环的地方,都是可以被别人碰的。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毛茸茸的狼耳朵,上面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戴。
白狼有些着急,他不知道怎么和白予枫讲,他也想要专属耳环。
他不想别人碰他的耳朵,他讨厌沾染上陌生难闻的气息。
白狼抓起白予枫的手,碰了碰自己的狼耳朵,然后是嘴唇、脖子、手腕……
蓬松的狼尾巴在身后摇得厉害,表现出紧张又期待的意思来。
白予枫这才恍然大悟,笑出声来:“你也想要?”
白狼点头如小鸡啄米。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白予枫的手指捻着他的狼耳朵。
“打耳洞并不舒服,一直到愈合,伤口都会被磨得很疼。耳朵和嘴唇的皮肤很薄,穿了孔就更容易受伤。”
白予枫一边说着,手指触碰到他的嘴唇。
白予枫的手指掰开他的嘴唇,张开他的牙齿,勾起里面的舌头。
“若是打在舌头上,你可就许久吃不了鲜美的生肉,还得忍受很久疼痛和苦涩的草药。”
嘴巴被张得很大,唾液包不住地往下流。
“不仅如此,出血的风险还可能让你因此丧命。寻悦里因为打洞而感染重病,最终死掉的人和动物不计其数。”
白予枫抽回手,将手上黏--腻的唾沫糊在白狼的脸颊上。
“即便如此,你也愿意承受风险,往自己的身上打孔吗?”
白狼愣了一下,然后坚定地点了一下头。
“你这傻狼,就喜欢在没完全听懂我的话的情况,做出决定是吧?”
就像一开始,白狼根本没明白什么事“以全部相抵”,仍然选择了跟随白予枫。
“小狼,这等折磨,可并非是奖励。”
白予枫拽着他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耳垂。
他的耳垂光滑细嫩,上面也没有打耳钉的痕迹。
“在天漓,只有下等的贱*才会往身上打孔。耳洞会是一辈子的痕迹,就算后悔也不会长回去。一具完整的身体,从诞生到死亡,是属于一个人类至上的荣耀。”
“完整,是尊严,是人格,是地位,明白吗?”
白狼摇头。
他抓着白予枫的手,接触到自己的狼耳朵。
毛茸茸的耳朵手感很好,揉捏起来格外解压。
白予枫看着他希冀渴求的眼神,哑然失笑。
“你这家伙,说了也白说。”
白狼不明白“完整”的意义,那是人类赋予它的社会意义。
他不追求完整,不视为那是光辉的荣耀,不保护自己的身体完好得像没有在世界上使用过一样。
他追求遍体鳞伤,追求即时的疼痛和疯狂,享受血脉喷张时叫嚣的欢愉。
特别是,这份欢愉来自于白予枫的双手。
他把伤痕视为勋章。
白狼想要在身上留下痕迹,独属于白予枫的印记。为了那些漂亮得一无是处的耳环和舌钉,他愿意为此冒生命的风险。
“当真这么想要?”
白予枫瞧见对方执着的眼眸以及重重地点头,一时间有些恍神。
被整个天漓的人们视为惩处的法子,怎么在白狼这里成为了可望不可及的奖赏?
白予枫为白狼的念头感到疑惑。
这个念头,是没有被人类社会浸染分毫的念头。
“好吧,我给你一个机会。”
白予枫站起身,笑着说道。
“我们比一场,如若你能赢过我,我就把耳环赐予你。”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比赛。
白狼侧眸,思量着这个方案。
论比武,除非白予枫给他放一大片海,他不可能赢过白予枫。
掩藏在“文武双废”谣言之下,白予枫有精湛的武技和骗人耳目的诡计,足以在绝对的实力之下,把对方骗得团团转。
“这是唯一的机会。”
白予枫意料之中瞧见白狼的犹豫。只要白狼稍微思考一下下,就知道完全没有必要去吃这个苦。
白狼投来一个求情的目光。
“放心,我不会放水的。”
那双亮亮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白予枫满意地点点头:“好啦,别想这个,吃肉去。”
白狼猛地窜起来,迫使白予枫只得仰头看他。
他很坚定地抓起白予枫的手,指了指那边的空地。
“要打?”
白狼认真地点头。
白予枫微微皱眉:“你确定?”
回应白予枫的,是白狼拽起白予枫的手腕就往空地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