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钊没再停留,往外走去。他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后闵南溪狂笑起来。“原来你爱上了那个小贱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司景钊,你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她,就会想起是你亲手逼死了她!”闵南溪歪了歪头,表情一如最初的憔悴,但语气也是无比狠毒的:“我那可怜的妹妹,没在雪地里冻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如今才见分晓——是祸啊。”“司景钊,她遇见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闵南溪猖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她已经是最后的赢家。
听到对面的声音,温容全身的血液都好像被冻结,连呼吸都下意识屏住。
她怎么会听不出那人是谁,她再熟悉不过,那是司景钊的声音。
而温容也知道,只要自己发出一个音节,他就能知道是她。
于是她迅速挂了电话。
随着手机屏幕黑下去,温容呼出长长一口气,额间和背后的冷汗真像是劫后余生。
平复下来的她又开始担心霍寻的处境。
为什么司景钊会接他的电话,难道是被发现了吗?
……
司景钊看着被挂断的童话,眼神冷冽地看向霍寻:“刚接通就挂断了。”
霍寻咽了咽喉咙:“可能,是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吗?”司景钊看了看那一串数字,的确没有印象。
“应该吧。”霍寻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给温容的号码搭上备注,不然今天肯定是要暴露。
司景钊把手机丢还给他,声音淡漠且藏着威慑:“霍寻,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最后别是用到我身上了,温容不在,我身边只剩一个你,你要是敢背叛我……”
霍寻的脑后流下一滴汗:“少爷放心,我对你永远忠心。”
司景钊扫他一眼:“最好如你所说。”
说完,他抬步往回走,霍寻心中一松,跟了上去。
闵家的三个人还处于一个僵持的状态,司景钊已没了和他们继续耗下去的耐心。
他那双黑眸里似乎闪烁着带着血腥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闵夫人,我帮你认清了两个女儿,还希望你可以主动将我母亲的遗物还回来。”
闵母眼帘微颤,没有应答。
司景钊也不在意,又看向闵南溪:“至于闵小姐,你我的婚事早已作废,今日的事只是一个局,相信你这么聪明也能看得出来。”
闵南溪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讥讽司景钊:“到底还是商人演技最好,这几个月把深情人设演的淋漓致尽,谁看了会不相信你是真的爱我呢?”
司景钊却冷淡道:“不是演的。”
“什么?!”闵南溪怔住,心底有了点期待。
但那人却背对了她,说:“每次与你相处,我都把你想象成温容,才能继续下去。”
这句话让闵南溪如坠冰窖,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气传遍四肢。
司景钊没再停留,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后闵南溪狂笑起来。
“原来你爱上了那个小贱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司景钊,你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她,就会想起是你亲手逼死了她!”
闵南溪歪了歪头,表情一如最初的憔悴,但语气也是无比狠毒的:“我那可怜的妹妹,没在雪地里冻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如今才见分晓——是祸啊。”
“司景钊,她遇见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闵南溪猖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她已经是最后的赢家。
但其实她已一无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
而停住脚步的司景钊已经攥紧了拳,额上突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现在是多么想要发泄怒气,却生生地忍耐了下来。
只因,闵南溪句句属实。
这往后的每一天,只要当他想起温容,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没有人会比他更痛苦。
司景钊冷漠回眸:“闵南溪,你最好不要让我也把你逼到那个地步。”
可闵南溪笑意不减:“我和温容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想要我当她的替身陪在你身边,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们不一样。”司景钊的眼眸像淬了毒。
“哪里不一样?”闵南溪咬牙。
司景钊的思绪却回到了那一天,温容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你们不一样,她坚强乐观,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苦楚责怪给他人或者命运,她是独一无二的,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