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有个借口,让这娘俩彻底别翻身了。沈将军刚从营里回来,就听见一屋子的官司。但还是被沈玉蔓请去了溪竹苑,姚氏烧的迷糊,吃了药,只是恢复些神志,还是烫的厉害,只能躺着,嘴里低声呼唤着将军。沈云山看着姚氏这番模样,竟有些不忍,“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父亲,是大姐吓唬母亲,让母亲病重了的,她一向对母亲不喜,所以找了邪术对付母亲,你可要为母亲做主啊。”沈玉蔓哭着说道。沈云山眉头蹙起,“什么邪术?”
人到门口就被拦了下来,但沈玉蔓会功夫,唯一的护卫,已经护送梅娘出去了,剩下婆子和奴婢,没有人是她的对手。
沈玉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躺了一地的奴仆,沈玉芙冷声呵斥道,“你给我站住,谁允许你这么冲撞进来的。”
“还需要谁允许吗?你这里的老弱病残,我随便都能杀了!”沈玉蔓说着拔出剑上前,对着沈玉芙,就要出手。
沈玉芙不避不闪,就不信她敢杀人。
沈玉蔓咬牙盯着她,一把剑竟将她身前的长发挑起,直接削去了。
青丝翻飞,坠落在地,沈玉芙看着自己的头发就这样被割去了,她急忙去接住。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女子的头发,何其珍贵,她本能便要接住,却被沈玉蔓以剑划开,沈玉芙的手掌一下子被她的剑划伤,人被跌倒在地。
“瞧你这弱不禁风的样子,只会耍些阴谋手段,有本事,你找我算账,不许再对我娘下手。”沈玉蔓看见狼狈到底的沈玉芙,满心得意。
什么嫡长女,不过如此。
“论起阴谋手段,怕是整个将军府,你母亲首当其冲,我不敢望其项背。”沈玉芙看着这满地的头发,接连发出冷笑起来。
她胸前的一缕发丝,赫然断掉,如今倒成了不伦不类了。
“你不许再说我母亲,从前是你耍手段,害我母亲禁足罚跪,今后,你若再敢算计我们,我不会饶你的,父亲来了,也不会帮你!”沈玉蔓冷声道。
春芽从地上爬起,一把推开沈玉蔓,上前将沈玉芙扶起,沈玉蔓反应过来,盯着春芽,“好你个贱蹄子,我早看你不顺眼了。”
说着她提剑刺向春芽。
沈玉芙大惊,将春芽推开,沈玉蔓一剑没杀掉春芽,再次出手。
沈玉芙赶忙握住她的剑身,锋利的双刃剑一下子将她的手掌割破,鲜血直流。
沈玉蔓没想到沈玉芙会这么做,也是吓到了,当即松了剑,震惊的看着沈玉芙眼神坚定的拿着剑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玉蔓。
“是你自己非要这么做的,不能怪我。”沈玉蔓紧张的吞着口水,心下慌张,不承认是自己做的。
明明就是她自己不要命冲上来,怪不了自己。
说完,她就跑了。
原本就是要警告她一下,没真想伤人,哪知道她自己不要命,怪得了谁。
看她走了,沈玉芙这才松一口气,将剑给扔了,满手的血,也染了自己的裙子。
沈玉蔓是疯了吗?竟真的敢杀人。
春芽先是被吓傻了,这会看见沈玉芙受伤,大哭了起来,赶紧起身,却不敢靠近沈玉芙半分,“小姐,你怎么这么傻,奴婢死不足惜,您何苦拿命救奴婢啊。”
沈玉芙手疼的厉害,但看见大家都没事,心中却觉得庆幸,道,“你陪着我长大,我怎么能让你出事,我曾经护不住母亲,长大还护不住你们,我活着未免失败了些。”
看着满地的狼藉,沈玉芙让人赶紧收拾收拾,务必将自己的头发捡起来,整理好。
沈玉蔓在听荷院行凶的事,一下子在将军府炸开了,沈吴氏立刻来了这边,一看这地上的血,换下来染红的裙子,还有包扎上药的沈玉芙。
“这究竟怎么了,怎么就闹得要姐妹互相残杀的地步呢?”沈吴氏感叹问道。
沈玉芙看向沈吴氏,无奈的摆着手,道,“二婶婶,就容我失礼不能给你倒茶了,今儿你也看见了,得给我做个证,我三妹妹方才拿着剑就要在我这院子大开杀戒,险些将我的命要了去,你可得一五一十告诉我父亲啊。”
沈吴氏看着她这手,顿时夸张的叫唤起来,“这十指纤纤的,又能弹琴又能握笔的,怎么伤成这样,严不严重啊?”
春芽刚才到现在就没有停止过哭,一听沈吴氏问起这个,更是哭得厉害。
“二夫人,您掌着家呢,能不能将三小姐抓过来审了定罪处置了,大夫说我们小姐的手,伤着筋脉了,这手就是好了,也会有疤,往后还不一定能弹琴了。”
沈吴氏闻言一愣,惊得站起,“这事可不是小事,我一定要为你主持公道。”
正好有个借口,让这娘俩彻底别翻身了。
沈将军刚从营里回来,就听见一屋子的官司。
但还是被沈玉蔓请去了溪竹苑,姚氏烧的迷糊,吃了药,只是恢复些神志,还是烫的厉害,只能躺着,嘴里低声呼唤着将军。
沈云山看着姚氏这番模样,竟有些不忍,“这是怎么了?昨晚不是好好的吗?”
“父亲,是大姐吓唬母亲,让母亲病重了的,她一向对母亲不喜,所以找了邪术对付母亲,你可要为母亲做主啊。”沈玉蔓哭着说道。
沈云山眉头蹙起,“什么邪术?”
“母亲说看见了许氏的魂魄,这才吓坏了,父亲,难道这不是沈玉芙搞得鬼吗?还有谁比她更会玩这些阴谋诡计!”沈玉蔓当即告状。
“闭嘴,许氏是你能叫的吗?她是你嫡母。”沈云山不悦的纠正道。
“父亲,您难道就不管管吗?”沈玉蔓说着又哭了起来。
沈tຊ云山无奈,叹息一声,只觉得烦躁。
自从回了京城,太平日子就没几天。
随后,沈云山起身去了听荷院,沈玉芙听说沈云山来了,便提着一双包扎的手出来见他了。
原本是带着质问来的,可是这会看见她的手竟然伤了,他疑惑皱眉,“你这手怎么回事?”
沈玉芙不语,轻轻将被削去的那一节长发摆在胸前,原本长及腰部的秀发,这会却从下巴的位置截断了。
还能怎么回事,他难道真的不知吗?
一屋子的奴婢跪了下来。
“将军可要为我们小姐做主啊,三小姐傍晚的时候,提着剑杀气汹汹的来到我们听荷院,说要杀人,小姐无论怎么说,三小姐都不肯罢休,提剑就削去了大小姐的头发,还要杀人,小姐这才用手挡。”
说着,春芽大哭起来,“大夫说,小姐的手,不能再弹琴了,究竟何等仇恨,要将我们小姐的手给废了啊。”
沈云山怔怔的看着包扎得厚厚的双手,眼底心疼,他上前轻轻触碰,“疼吗?”
沈玉芙不语,神色却十分委屈,撑起手,掌心的血迹蔓延开,让他看看究竟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