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珩浑身一震,呼吸跟着一停。她竟为了躲避自己,不惜去异国他乡?他咽了下喉咙:“你打算去哪儿?你一个人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白姎淡淡地打断他:“正是因为一个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周宴珩心里闷堵不已,双唇抿紧。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沉默蔓延。半晌,白姎呼出口气:“我走了。”周宴珩下意识地拉住她:“白姎!”白姎皱起眉:“周宴珩,要断就断的干净点,别再纠缠了行不行?”
周宴珩看着白姎离去的背影,心脏疼的让他不能呼吸。
他挣开温菀的手,扶着门框缓缓瘫坐在地。
没有挽留的余地了,他和白姎……完了。
十年,爱多久才算久?要爱多深才算爱?
曾经深爱的两个人,到底还是走散了。
半个月后,周宴珩出院。
他走出医院大门,便见外面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白姎。
明明才十几天没见,周宴珩却总觉得两个人有几年没见。
这才意识到,原来他对白姎的思念如此深,深入骨髓,渗透血液。
白姎看上去还是那副很冷淡的样子:“嗓子好些了?”
周宴珩点了点头,但出口的声音还是沙哑的:“好多了。”
白姎应了声,点点头:“那……走吧。”
心上仿佛被一把钝刀割开,周宴珩深吸了口气,极力压下:“……好。”
不到一个小时,两人手中的结婚证就换成了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大门,周宴珩看着手里的离婚证,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前几年它还是绿色的,现在竟也变成了红色。”
结婚证的红色是喜庆,那离婚证的红色呢?
像是在祭奠这一段感情的结束。
白姎没有回应他,她将证件放好,侧眸看向周宴珩:“离婚已经办完,我就先走了。”、
她刚要抬步,周宴珩叫住她:“姎姎!”
白姎脚步一顿,却没回头。
周宴珩自知这样的称呼不对,可还是没有改:“姎姎,你……你是呆在师兄那里吗?”
本以为会得到肯定的回答。
可白姎却是摇了摇头,语气轻的险些让他没听清。
“不,我打算出国了。”
周宴珩浑身一震,呼吸跟着一停。
她竟为了躲避自己,不惜去异国他乡?
他咽了下喉咙:“你打算去哪儿?你一个人怎么能去那么远的地方?要是被人欺负了怎么……”
白姎淡淡地打断他:“正是因为一个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
周宴珩心里闷堵不已,双唇抿紧。
两人久久没有说话,沉默蔓延。
半晌,白姎呼出口气:“我走了。”
周宴珩下意识地拉住她:“白姎!”
白姎皱起眉:“周宴珩,要断就断的干净点,别再纠缠了行不行?”
周宴珩只好松开她:“不是的,我只是想问……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再见面?
再见面做什么呢,继续彼此伤害吗?
白姎扯了扯嘴角,心底一片凄凉孤寂:“不见面对你我来说,都好。”
不知从哪来的寒意从周宴珩的脚底升起,顺着背脊爬上头顶。
他最害怕的事情不是和白姎离婚,而是再也见不到她。
一旦见不到,那么从今以后就是真的没有可能了。
周宴珩刚要再开口,不远处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白姎!”
两人同时抬眸看去,而周宴珩却是狠狠怔住。
只见男人几步走到白姎面前,笑得灿烂:“白姎,我来接你了。”
“顾……顾司砚?”周宴珩皱紧眉。
“啊。”顾司砚这才把目光落在他身上,眸底笑意染上些其他情绪,“好久不见,周宴珩。”
周宴珩缓缓攥紧拳:“你为什么在这?”
顾司砚动作自然地揽住白姎的肩膀:“当然是来接白姎了,她告诉我你们今天离婚。”
同是男人,周宴珩怎么会看不懂顾司砚的目的。
他刚要上前,白姎却对顾司砚说:“我们走吧。”
“好啊。”顾司砚回道,却是对周宴珩挑了下眉,“周律,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两人并肩离开,只留下周宴珩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他不明白这半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顾司砚会突然出现在白姎身边,更不知道白姎为什么和他变得这么亲密。
周宴珩只清楚地认识到了一件事情。
白姎彻底地离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