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对方夫人的好感加倍,也在心里叹息她有那么一个倔强的女儿。日子一天天过去。天机阁一开业,便以防风眼镜的新奇与独特在皇城迅速传开,惊艳了整个皇城。来看新奇和购买防风眼镜的人络绎不绝。只不到半个月,走在路上,就能时不时地看到佩戴防风眼镜骑马出来显摆的纨绔子弟和勋贵公子哥。大梁朝的人们,并不排斥佩戴眼镜,特别是如此拉风炫酷又能保护眼睛的眼镜。更不会排斥穿戴眼镜骑马之人。防风眼镜同马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方夫人这么坦诚,也这么真诚,赔礼道歉时毫无架子,在官夫人中真是不多见,收获了曾氏的好感。
难怪方守备在高官多如牛毛的皇城吃得开。
“方夫人,你说的哪里的话,我的叶儿比令爱年长几岁,也还是没长大的样子,时不时地会犯一些小姑娘才会犯的小错,不打紧的,等令爱再长几岁,经历的多了,看的多了,自然就会像方夫人这般有见识。”
“呵呵,承蒙楼夫人夸奖,有楼夫人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方夫人展开一抹笑容。
转而又苦着一张脸。
“我那个傻女儿呀,心里只有封望泽,只想嫁给他,其他人都看不上,说非他不嫁,我也是没有法子,她说了些什么伤害楼姑娘的话,还请楼夫人和楼姑娘多担待,我那个女儿不懂事呀,我是操碎了心,又不能把她逼得太急。”
老爷也是属意封望泽这个女婿的,说是两家结亲对他的仕途有利。
她还能怎么办,只能尽力为女儿的亲事操心,让她如愿以偿。
向姑娘已是家奴的身份,对女儿不会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
曾氏点头,当初叶儿不是也这样吗?
说什么都要嫁给丰神俊朗的封望泽。
好在叶儿现在看开了。
听方夫人说起她女儿仿佛就在说以前的叶儿,她特别能体会方夫人此时的心情,也就能坦荡地接受她的赔礼道歉,也祝福方姑娘心想事成,嫁得如意郎君。
楼苏叶闻言,默了默。
她几次都没有把话说透,主要也是看方姑娘实在是爱慕封望泽,一心想要嫁给他,连对方兼祧都不在乎。
那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方姑娘因为爱慕封望泽,都已经在怀疑她对封望泽还有情,所以对向姑娘心生嫉妒,她要是再说些其他的,只会惹来方姑娘更多的怨恨、怀疑和敌意,认为她一心想要诋毁向氏,诋毁向姑娘,不想看到她嫁给封望泽。
说实话,她根本就不在乎方姑娘对她的看法。
见对方真的不与女儿计较,没有因此而树敌,方夫人大大地送了一口。
她才放心地说:“楼夫人,楼姑娘,我也是后来才听说,向姑娘本来是要污蔑楼大人的,庆幸楼大人福星高照,有神明护佑,向姑娘才被迫改变计划,朝李大人下手,就这样向氏还在维护着她,我也听说封望泽对向姑娘情谊颇深,楼姑娘和离是应该的。”
听她这么说,楼苏叶和曾氏才知对方是真的来赔礼道歉的。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话,直到离开前,方夫人都没有提想让曾氏为她女儿的亲事牵线一事。
曾氏对方夫人的好感加倍,也在心里叹息她有那么一个倔强的女儿。
日子一天天过去。
天机阁一开业,便以防风眼镜的新奇与独特在皇城迅速传开,惊艳了整个皇城。
来看新奇和购买防风眼镜的人络绎不绝。
只不到半个月,走在路上,就能时不时地看到佩戴防风眼镜骑马出来显摆的纨绔子弟和勋贵公子哥。
大梁朝的人们,并不排斥佩戴眼镜,特别是如此拉风炫酷又能保护眼睛的眼镜。
更不会排斥穿戴眼镜骑马之人。
防风眼镜同马一样,是身份的象征。
楼苏叶心中窃喜。
靖王府。
向芸湘吃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对一双关切的狭长眸子,她顿觉心中暖烘烘。
她没有死,她还活着,上天是眷顾她的,对她是不同的。
面前之人弱冠之年,形貌俊逸,薄唇紧抿,一身锦衣华服,眉宇间透着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越看越觉得熟悉。
向芸湘扭头环顾了一圈。
金丝楠木的家具,精致的宽大镂空窗棂,金玉器具摆得到处都是,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熏香,身上带了血迹的破衣烂衫也焕然一新,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身上盖着一床泛着金光的锦被。
她慢慢收回目光,把目光再次落回到面前之人身上。
面前之人的容貌是那么的熟悉,尤其是那一双狭长的眸子,她猛地想起来,面前之人是身份尊贵的五皇子靖王。
众位皇子中,就属四皇子简王同五皇子靖王长得最像,也最俊逸。
看着靖王关切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自己身上,向芸湘莫名有些心虚,颤声问:“王爷恕罪,恕小女子不能起身行礼。”
“无妨。”靖王声音淡淡的。
“向姑娘,好好养伤,你已经晕迷半月有余,今日方转醒,身子应当十分虚弱,些许虚礼,不必见外。”
“本王已经吩咐婢女为你抹了玉肌膏,你脸上的伤不出半年便会完好如初。”
“玉肌膏!”
向芸湘听后暗暗震惊。
只有宫里的娘娘才有资格用的玉肌膏,靖王竟然舍得用在她的脸上。
“王爷,你为何对小女子这般好?”
向芸湘感激地问出了她想问的问题。
她不傻,相反,她很聪明,靖王这般待她,是因为她在靖王的眼里值得他这么做。
靖王不会做对自己没有好处的事情。
“向姑tຊ娘,本王生来便有一颗怜悯之心,见不得一个遍体鳞伤的无辜女子流落街头,说什么都想搭一把手。”
靖王勾唇,微微扯出一抹笑意。
“本王更加见不得封将军的表妹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而袖手旁观。”
哦,原来是因为表哥,靖王才这样待她呀。
也对,整个封家三房只剩表哥这么一根独苗,护国公府迟早会落到表哥的手里,靖王想要拉拢表哥乃明智之举。
表哥,她现在很想表哥。
在向芸湘极度虚弱最需要人关心的时候听人提起表哥,向芸湘十分伤感,因着身子没有恢复,眼皮越来越重,慢慢地,她又陷入昏迷状态。
靖王见向芸湘刚醒来,没说上两句话,看上去好似累了,睡着了,他转身走出房间。
歇息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醒来,向芸湘身上终于有了力气,知道自己在靖王府,身上的伤也得到了很好的医治,脸上的伤也抹了玉肌膏。
她感觉全身充满了力气,挣扎着爬起床,顾不得穿上鞋子,小跑着坐到了铜镜前。
从铜镜中的脸疤痕交错,密密麻麻,那道道伤痕仿佛密集的肉虫,紧紧贴在她的脸上。
既便昨晚靖王说了,她脸上的伤已经抹了玉肌膏,密布的伤痕会在半年内慢慢褪去,直至消于无痕。
但是,她的眼底依然泪光翻涌,一股怒意从心底渐渐升起。
她落到这副境地,到底是谁造成的?
是楼苏叶!
她坚定了一颗心,必让楼苏叶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