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真的是秦王设下的局,秦王果然迫不及待要对宁府下手。”宁恪武也顺手将纸接过去看了一眼,“没错,爹,这的确是秦王府死士携带刀剑才有的图案,那日及笄宴只怕是秦王手笔无疑。”宁禹和宁恪武都信了及笄宴派人挟持宁晚汐和劫走玉筝的人都是秦王,只是手下的人不慎让宁晚汐偷听到了徐州的秘密。两人丝毫不怀疑宁晚汐,因为他们不觉得宁晚汐一个闺阁千金会知道秦王府这等秘辛。宁禹冷笑,“秦王府与宁家算是撕破脸皮了,恪武,这一遭徐州之行,你没白去。”
“她倒好,亲手搅黄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宁禹一听,气血跟着上涌,心中别提有多梗塞。
他指着宁雪舞怒吼,“还不快给我跪下!”
宁雪舞嘴硬道,“我才不跪,我又没有说错,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偏袒外人,我真的是你们的女儿吗?”
“你,反了,反了。”
原本气血不顺的宁禹在看到如此叛逆的宁雪舞后,索性将火气都发泄在她身上。
“啪——”
伴随着宁雪舞痛心疾首地呼喊,“爹,你打我!”
“对,打的就是你这个逆女,你看看绾绾如此冰雪聪明、懂事体贴,你再看看自己,不知道为宁府排忧解难也就罢了,竟还屡次捅出篓子,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女儿。”
就连先前气急的岳苓薇也愣了一下,反倒劝说起宁禹来,“老爷,别生气了,大不了我们重新再为她找一个教习便是,犯不着生这样大的气。”
原本置身事外的宁晚汐突然起身跪在宁禹的面前,“爹爹,绾绾有错。”
宁禹摸不着头脑,却将她先扶了起来,“好绾绾,你妹妹不懂事,这不是你的错。”
宁晚汐可不觉得宁雪舞的不懂事跟她有关。
“爹爹,不是这个,绾绾错在未能及时告诉爹爹一事,犯下知情不报的罪过。”
“何事?”
“及笄宴之后,绾绾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发现了先前还有细微之处被我遗漏。”
“哦?”
宁晚汐不慌不忙道,“绾绾回想起带走我的人所携带着的匕首上有一个黑色的图案,绾绾这两日将它给画了出来,爹你看看。”
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张纸递给了宁禹,在看清图案的刹那,宁禹便彻底怒了。
“竟然真的是秦王设下的局,秦王果然迫不及待要对宁府下手。”
宁恪武也顺手将纸接过去看了一眼,“没错,爹,这的确是秦王府死士携带刀剑才有的图案,那日及笄宴只怕是秦王手笔无疑。”
宁禹和宁恪武都信了及笄宴派人挟持宁晚汐和劫走玉筝的人都是秦王,只是手下的人不慎让宁晚汐偷听到了徐州的秘密。
两人丝毫不怀疑宁晚汐,因为他们不觉得宁晚汐一个闺阁千金会知道秦王府这等秘辛。
宁禹冷笑,“秦王府与宁家算是撕破脸皮了,恪武,这一遭徐州之行,你没白去。”
至少,他们也算是让秦王吃了一个闷亏。
宁雪舞见无人再注意她,以为宁晚汐特意给她解围,偷偷到宁晚汐的旁边小声道,“谢谢姐姐。”
宁晚汐疑惑地看了一下她,她干什么了?
不过看见宁禹和宁恪武深信不疑,再不会怀疑到萧怀璟的身上,宁晚汐就松了一口气。
看来,她靠着前世记忆临摹出来的图案没有露馅。
宁禹没心思再训斥宁雪舞,匆匆留下一句“你看好她”就带着宁恪武转身离去。
岳苓薇瘫坐在椅子上,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宁晚汐坐在了她身旁,“娘,绾绾记得,京中tຊ还有一人善教礼仪。”
“何人?”
“大长公主身边的嬷嬷刘氏。”
“刘嬷嬷……”岳苓薇回想着,眼中渐渐有了光亮,“是了,刘嬷嬷先前教导过皇后娘娘礼仪规范,也教过皇室公主,她的确是最适合不过的人。”
她唤来夏蝉,“你去给大长公主府下个拜帖,明日随我一道去大长公主府上。”
“是,夫人。”
宁晚汐如愿了,就随口扯了一个由头离开。
回院子的路上,琉璃不解地问道,“小姐,那刘嬷嬷向来不苟言笑,在礼仪教导上更是一丝不苟,就连皇室公主做不好礼仪,她训斥起来也毫不留情,你为何要让她来给二小姐教导礼仪啊?”
“你也知道她声色俱厉,宁雪舞这样的人,就需要刘嬷嬷这样严厉的人才能管教她。”
“况且,她既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人,请神容易送神难,来了国公府,就算宁雪舞不愿也只能受着。”
到时候,可就有宁雪舞的苦头吃了。
琉璃恍然大悟,“小姐想得真周到。”
回院的路上,宁晚汐留意到了一处庭院,随口提了一句。
“这个院子好似废弃了,以前住着的是谁啊?”
琉璃突然小声贴近宁晚汐耳朵,“小姐啊,这个院子里还有人的,小姐可还记得以前那个疯了的姨娘,就是她住在这里。”
“听府里的下人说,她这院子邪门着呢,夜半的时候下人们总能听到奇怪的哭声,大家都绕道走,根本不敢靠近那院子。”
疯了的姨娘。
宁晚汐仔细回想,确实想起了一些事情。
的确,在她年幼的时候就曾听说过这个疯了的姨娘,不过前世她都从未见到过她。
宁晚汐多看了两眼这庭院,对这里面疯了的姨娘多了几分好奇。
“小姐,我们还是快点走吧。”
宁晚汐收回视线,打定主意日后进去探一探究竟。
——
京郊的一处山庄。
一个妙龄女子轻轻地动了动睫羽,随即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眸如琥珀般澄澈,脸色却苍白不已。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环视了一圈,眉头越皱越深。
这是哪儿?
屋内的一切都很陌生,她只记得自己本来在国公府的地牢中,此刻醒来,她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刚要动一下身子,一阵疼痛便袭来,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江卿白推门进来便看见这一幕,忙制止她乱动。
“哎呦,你可别乱动啊,你身上的伤实在是太多了,需要静养才是。”
“你是谁?”
“我?我当然是给你治伤的医者,你这个时候最好还是听我的话,否则……”
玉筝拧着眉头,“我自己就会医术,我自己的情况我清楚。”
又是一道声音横插进来。
“江公子,她不领情便罢了,让她走,她若是想给自己寻一个心仪的埋骨处,我倒是不介意帮她盖些土。”
“你!你是何人?用不着你在这里冷嘲热讽。”
颜云湛环抱起双手,满不在乎,“玉筝姑娘,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