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步步往后退,瞳孔颤抖着,声音也发抖:“别……先不要碰我,让我静一静。”直到她的背脊靠上早已关合上的电梯门,她才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块可以依靠的木板般深深呼吸了好几下。傅言隽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说不要碰她,他就真的乖乖站在原地没动。但是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担心:“杳杳,是不是我太突然了,你还没想好?要是你没想好,今天的事就当做不算数了,我们以后再说行吗?”闻言,司稚杳的目光稍稍清明了一些。可她想的却是,傅言隽怎么能对她这么好?一般求婚
她一步步往后退,瞳孔颤抖着,声音也发抖:“别……先不要碰我,让我静一静。”
直到她的背脊靠上早已关合上的电梯门,她才像是溺水的人终于抓到一块可以依靠的木板般深深呼吸了好几下。
傅言隽不知道她怎么了,她说不要碰她,他就真的乖乖站在原地没动。
但是他看向她的目光里满是担心:“杳杳,是不是我太突然了,你还没想好?要是你没想好,今天的事就当做不算数了,我们以后再说行吗?”
闻言,司稚杳的目光稍稍清明了一些。
可她想的却是,傅言隽怎么能对她这么好?
一般求婚被拒绝,不该是恼怒或者是难过的吗?
为什么他直到这个时候,还能顾及她的感受,还能那么温柔的对待她?
他就那么喜欢她……不,他那么喜欢的人是曾经的那个司稚杳。
不是她,不是她。
见司稚杳不说话,傅言隽内心更加紧张焦急,他不知道自己是哪一步做错了。
他下意识往前踏了一步:“杳杳,别倚着那个电梯门好不好?那里很危险,你不同意我就当这次没有求过,下次,下次我一定准备一场你更喜欢的求婚。”
“我只是想你毕业了,想可以永远照顾你,如果你……”
司稚杳终于开口:“对不起。”
傅言隽狠狠愣在原地。
还没反应过来,只见司稚杳抬起通红的眼:“对不起,我不是你爱的那个司稚杳……对不起。”
话音落下的那一瞬间,她身后的电梯门倏然打开。
她转身逃进电梯,而后门在傅言隽茫然的眼神中缓缓合上。
电梯到达一楼,司稚杳逃也似地踉踉跄跄的离开了酒店大楼。
外面天色早已漆黑,街边路灯一盏一盏亮起。
司稚杳失魂落魄的顺着路往前走,昏黄的灯光将她脚下的影子拉长又捏扁。
而她脑海里只回响着刚才傅言隽的神情和目光。
她知道,他一定不会就这样置之不理,他一定会来追问她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要怎么告诉他?
她也很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想假装自己就是他以为的那个司稚杳。
傅言隽求婚时,她脑海里的那个声音叫嚣的都在刺激她的神经。
但她还是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拒绝了他。
她没办法骗他,就像她没办法欺骗自己一样。
只要看着傅言隽,她就会控制不住的想起以前的傅言隽是怎么对她的。
明明是一样的脸,但还是不一样。
她认识的傅言隽始终冷静自持,始终将傅家放在第一位,甚至……他也许从来没爱过她,他们在一起的那三年,他只是把她当做一个陪伴。
遇见这个世界的傅言隽,司稚杳才知道原来恋爱是这样谈的。
她当然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个傅言隽带给自己的爱。
但到最后一秒,她还是做不到。
所以她逃了。
晚夏的清风迎面出来,扬起裙摆和发丝。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车的声音。
司稚杳压住头发,以为这辆车很快就会从自己身边开过去。
但车却减速下来,慢慢开着,跟在了她的身后。
几乎是刹那间,司稚杳就意识到了后面那辆车是谁。
傅言隽。
他来找她,是要追问刚才的事吗?
她不敢回头看,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现一样,僵直着身子往前走。
一直走回到大院,在小巷拐角,傅言隽的车终于停下来。
司稚杳忙加快脚步走进家里,关上大门,她才将堵在心口的那口气吐出来。
不想爸妈都在客厅。
看见她,司母惊讶道:“杳杳?你怎么回来了?言隽不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