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随洲坐到小沙发上,把蜂蜜水放在旁边,“不喝你明天头疼可别怪我。”“不怪你,我就是疼到进医院都不怪你。”沈南知觉得在黑暗里说话太奇怪,按亮了灯看到孟随洲清风朗月地坐在沙发上,自在得很。“你不怪我,我妈可不这么想。”孟随洲端起水杯递到沈南知嘴边,看她一脸肃然,笑道,“为了一个李含,跟我这么置气,值得吗?”沈南知烦得很,接过蜂蜜水一口进去,差点呕出来,横眉冷目地说,“你是加了多少?”“不多,四勺。”
孟随洲放平酒杯,自顾往里面加了些庐山云雾,微冷的茶苦得他眉头一皱,也没应沈南知的话。
也不知谁开玩笑来了一句,“谁不知道city的头牌是洲哥!”
说完那人自己笑了一声,没一个人附和,林郝踢他一脚,“喝酒还堵不上你的嘴,洲哥是出来卖的么?”
孟随洲仍没说话,卡座一时气氛尴尬。
沈南知神色如常,她叫住李含,指了自己旁边的位置,“会喝酒吗?”
众人面上又露三分疑惑,唯孟随洲心里跟明镜似的,脸色逐渐冰冷。
李含虽然不知道沈南知要做什么,但他从她眼里看到了信任,今晚他也是被逼急了,加上平时积压的怨恨才做了这样的行为。
他坐过去,小声跟她说:“今天的事,对不起。”
场面虽然尴尬,大家几杯酒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下也逐渐放开,打牌的打牌,聊天的聊天。
宴薇从坐下就静默地看着这一切,今天的局是为沈南知攒的,所以无人叫她,圈子就是这样,没权没势的话,根本没人记起你。
沈南知在孟随洲这个圈子里,有着不一样的影响力,这些都是她比不上的。
她瞥了一眼孟随洲,按住他的手,提醒道:“少喝点。”
孟随洲笑,把茶倒给她一杯,宴薇喝了一口,愣住了,“所以你一直在喝茶?”
“酒量不好。”孟随洲道,他余光看过去,边上那人手里端的却是一杯“血腥玛丽”,这是她喝的第三杯了。
宴薇默然,他这样的人,如果是不想做的事情,有百十个方法躲过去,做事自从风格,就算是不依靠孟家,也有大半的人信服。
在外尚且如此,如果去了集团又是怎样的光景已经可想而知。
她虽想不通孟随洲为什么不进集团,却也知道要顺着他的心意,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
沈南知一直在喝,脸也没见红,李含看着心惊,“你酒量这么好的吗,以前看不出来啊。少喝点,伤身体,宿醉的滋味可不好受。”
“今天的事情,你也是无妄之灾。”沈南知也不是滥好心,只是心里那股气堵在心里,急需发泄点什么,她从包里抽出一张卡递给服务员,然后起身跟大家告辞。
其余人还坐着,林郝先站了起来,“南知,我送你吧。”
沈南知笑着应下,“好啊!”
孟随洲一声不吭,不一会服务员过来跟他耳语几句,说是沈南知给李含一笔钱,让他不要在这里做兼职了。
“我知道了,随她吧。”他道。
时间不早,这边场子很快散了,宴薇跟着孟随洲出了酒吧,她还没说话,倒是他先开口,“我送你。”
宴薇没有拒绝,再看另外一边,沈南知上了一辆车,林郝站在路边,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
“林郝喜欢南知?”宴薇虽然问,心里已然确定。
沈南知今晚的行为,无一不在昭示她和孟随洲根本没什么,林郝喜欢她,追上去也不奇怪。
她看向孟随洲,他脸上始终挂着三分淡淡的冷意,好像什么都看进去了又好像没有。
他嗯了一声说,“不知道。”
车子很快到达宴薇的住所,她看着楼上,酝酿着如何开口。
太上赶着的女人不会被人珍惜,特别是孟随洲这种男人,像风又像火,让人轻易不能摸清。
太木讷又失了情趣,像沈南知。
孟随洲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他头也侧,说道,“上去吧,明天早上有一场拍摄,早点休息。”
“随洲……”宴薇不免紧张,在这方面她不是没有经验。
“嗯?”孟随洲扭头,看她,“有事?”
宴薇心情一瞬间下落,她笑,“没事,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剧场的事情,你费了那么多心思。”
末了,她挺不甘心地加了一句,“你也早点休息。”
孟随洲开着车漫无目的的绕了一圈,回到家,抬头看到沈南知的窗户亮着灯,等他上楼,门缝里透出的光灭了。
他嗤了一声去敲门,没应。
想到什么,他下楼煮了杯蜂蜜水,想到她喝的酒,多加了一些蜂蜜,搅拌之后端上楼,敲响了沈南知的房门。
还是没应,他又敲了一次,“蜂蜜水给你放外面了。”
沈南知听着没门没了动静,打开门看到孟随洲双手抱臂,斜靠在门边看她。
她想关门,他手一撑,顺着门开大的缝隙进入房间。
“我不喝,你拿出去。”沈南知很没好气地说,她喝的酒远没有到罪的地步,这一说话头晕得很。
孟随洲坐到小沙发上,把蜂蜜水放在旁边,“不喝你明天头疼可别怪我。”
“不怪你,我就是疼到进医院都不怪你。”沈南知觉得在黑暗里说话太奇怪,按亮了灯看到孟随洲清风朗月地坐在沙发上,自在得很。
“你不怪我,我妈可不这么想。”孟随洲端起水杯递到沈南知嘴边,看她一脸肃然,笑道,“为了一个李含,跟我这么置气,值得吗?”
沈南知烦得很,接过蜂蜜水一口进去,差点呕出来,横眉冷目地说,“你是加了多少?”
“不多,四勺。”
“……”
沈南知把杯子塞给他,想说话直觉得嗓子都被腻住了,瞪圆一双如水般的眸子。
孟随洲摸了摸鼻子,“就是放多了一些,真那么甜?”
说着他喝了一口,然后全吐进垃圾桶,随手拿起桌边的水全灌了进去。
“你没事的话,我要睡了。”沈南知看他放下喝水的杯子,上面一圈湿痕,是她刚刚喝的地方。
她不确定他是没注意还是不在意。
“我今天只是想让你去看看李含……”
沈南知一句都不想听,打断他,“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
孟随洲慢慢冷起一张脸,“我倒是多余的好心,稍微有点颜色的女孩尚且被骗,他什么人,你也接近?”
他冷哼一声,“钱那么多,要不投我这,保你赚。”
沈南知本来就不顺意,她拿起沙发上的枕头砸过去,一时失去重心,人往沙发上摔,被孟随洲抱了个正着。
她说:“你说这么多,如果是哥哥的话,你越界太多了。”
沈南知动作没有章法地挣扎,孟随洲伸手想护着,看她要摔,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