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沈南知的?”孟随洲不问也知道。盒子里是莲心做的糕点,孟珵一吃就知沈南知会喜欢,他还有应酬,便让孟随洲拿去给她。近来两人沟通雕塑的事情,来往挺密切。孟随洲看服务员过来,先接了荷叶鸡,看着孟珵手里的,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自己不拿去?”说完他又接过,“算了,反正我也顺带。”……沈南知不知道孟随洲拿她当挡箭牌的事情,她打开两个盒子,先拿了一块糕点,觉得不错又拿第二块。“那个都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孟随洲坐她对面,扯了一块鸡腿递过去,“尝尝这个。”
话音落下,孟随洲没应答。
孟母坐在靠椅上,一股浓浓的疲惫席卷而至,她这一生丈夫和儿子都是各中龙凤,到头来,好像谁也靠不住。
集团斗争不断,以往她尚且能打起几分精神,一想到孟家那如狼似虎的一家子,她十分迫切地想让儿子能挡在自己前面。
“你和南知的婚事,暂时放缓吧。”孟母道,“我是真的不懂你。”
那天之后,孟随洲虽没答应,孟母应酬叫上他一起,他也没拒绝。
去到饭局上,孟随洲往那心不在焉地一坐,自己摆弄手机,也不管别人怎么看,孟母尴尬之余又想,他好歹肯来。
一段时间之后,孟随洲终于有点进展,他头脑灵活,向来说一套有一套的,孟母硬磕不下来的地方,被他轻轻松松化解。
那些个商场老滑头拍着孟随洲说:“后生可畏。”
他能笑着回:“叔你们风采不减当年,我哪里及得上。”
就算是客套话,孟随洲说的也有八分真,别人听了开心,孟母感到欣慰之余,又想如果他跟沈南知的婚事能成,那一切就都走上正轨了。
可惜,事事不能顺遂。
这边,孟随洲夹了一筷子荷叶鸡之后,觉得味道不错,偷偷吩咐服务员给他打包一份。
他也不知道这局什么时候能结束,怏怏道,“一会结束再给我,保存好味道。”
交代完,孟随洲又发信息给沈南知,她近来回到孟家住了,对他态度不咸不淡的。
他说什么她都会回,却又不是那么回事。
例如这次,他词穷地描述一大堆那荷叶鸡味道如何如何,那边淡淡的一个“好”。
孟随洲嗤了一声,收起手机,借着上厕所的名义溜到外面吹风。
饭店正中央是一片池塘,这会荷花已经开过了时候,还残留了一些荷香,他刚到凉亭,看到孟珵站在那。
对方明显也是来透气的,朝他点头示意。
“我爸也在这?”孟随洲手里拿了根烟,没有点燃,孟珵给他递火机,他摇头,“在包间闻的够多了。”
闻言,孟珵灭了手里的烟,说道,“你们右边第二个房间。”
孟随洲站了一会回去,拐到孟父在的包间,手握住木质门把手推开进去,里面男男女女都有。
孟父旁边是两个年纪轻轻的女人,环肥燕瘦,各有风格,他到孟父旁边,其中一个女人站起来让位。
孟随洲道了声谢,说:“以前没见过你。”
“我……我刚来的。”女人说着,脸竟然红了。
孟随洲不动声色地坐在椅子边上,避开了刚刚那个女人的位置,然后一一跟饭桌上的人打招呼。
“你怎么来了?”孟父知晓孟母近来带着孟随洲出席各种应酬的事情,他对此没发表任何意见。
“我妈在旁边。”孟随洲说。
孟父让旁边两个女的都下去了,孟随洲有一搭没一搭地倒茶喝,孟珵进来,担任起代酒的角色。
过了一会,孟父提醒,“宴家那边,你不要走太近,它就是个烂摊子。”
孟随洲给孟父倒了一杯茶,说知道了,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孟父点头,孟随洲虽然爱玩,但极其知道分寸,不该触碰的绝对不多余沾染半分,孟父不像孟母那般管束得面面俱到,只是适时提醒。
他也是在敲打孟随洲和宴薇的关系,不要太过。
“你跟南知,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孟父接着问。
孟随洲眉头皱起,原想躲个清净,现下觉得人就是爱操心,明明他们的事情都乱做一锅粥,非要把他和沈南知一起扯进去。
他避开这个话题,问道,“爸,那天跟你在远郊别墅的女人是谁,这么快又换了?”
孟父要端茶杯的手停住,回忆了一下,对儿子这般质问感觉面子有些挂不住,沉声道:“小陈是过来陪酒的,你在说什么?!”
“我妈就在旁边,你还是收敛一点。”孟随洲散漫地提醒,“一会撕起来不太好看。”
孟父气得把茶杯一砸,孟随洲顺势站起来,直接出去了。
孟随洲在大厅等服务员把荷叶鸡拿来,这空挡给孟母发了信息,以给沈南知送吃的为理由开溜,才收起手机,看到孟珵出来,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给沈南知的?”孟随洲不问也知道。
盒子里是莲心做的糕点,孟珵一吃就知沈南知会喜欢,他还有应酬,便让孟随洲拿去给她。
近来两人沟通雕塑的事情,来往挺密切。
孟随洲看服务员过来,先接了荷叶鸡,看着孟珵手里的,似笑非笑地说,“你怎么自己不拿去?”
说完他又接过,“算了,反正我也顺带。”
……
沈南知不知道孟随洲拿她当挡箭牌的事情,她打开两个盒子,先拿了一块糕点,觉得不错又拿第二块。
“那个都凉了,吃了对身体不好。”孟随洲坐她对面,扯了一块鸡腿递过去,“尝尝这个。”
沈南知看一样的盒子,糕点是凉的,而鸡腿还透着热气,有一瞬间的疑惑,正巧孟珵发来信息,她低头去回。
孟随洲把鸡腿扔回盒子里,没控制住力道,盒子翻倒在沈南知身上,白色的衣服瞬间沾染上一片污渍。
“我……”孟随洲抽了块纸巾去擦,看她脸色不佳,又放下手,“你重新换一件吧。”
沈南知没说什么,拿了衣服去换。
孟随洲站在外面,磨砂玻璃上倒映出沈南知换衣服的影子,愣了楞神,“你要是喜欢,我明天再给你带,反正我天天都去应酬。”
“……”沈南知一时间窘迫,他就非要在这个时候站在门口跟她说话?
“你去帮孟姨也挺好的,她不容易。”沈南知想到那天孟母的烦躁,可惜她也帮不上什么忙。
孟随洲没应这话,突然他听到里面惊呼一声,他想也没想推门进去。
“啊?!”沈南知用衣服护着身体,一时不知道蜘蛛和孟随洲,哪个更让她恐慌一些。
孟随洲视线是不自觉扫过去的,入眼一片白,捂着衣服那人脸色羞红,他指了一处道,“那还有。”
沈南知感觉背后有类似爬虫带来的麻酥感,慌里慌张地背朝孟随洲,“哪里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