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璇玑恨绝道:“你害死我姐姐的孩子,还想害死我,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害了自己的孩子,也害了你自己。”“那是你姐姐咎由自取,她端给我一碗酸梅汤,我就小产了,分明是她害的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姐姐是个最心软的,她绝不可能害你孩子,她端给你的那一碗酸梅汤,王嬷嬷接触过!而且银钗恐怕早就背叛你了,焉知毒不是她受人指使下的?你哥哥是大将军,李清月怎能容忍你生下孩子夺她孩子的位置!”
叶璇玑呵呵冷笑:“我以为我傻,没想到你更傻,落到如此田地还没想明白,你身边的银钗早就被苏良媛收买,否则,她明知你有小产之兆,为什么非要跑到你跟前告诉你我一下午要了五次水,那不过是太子妃故意添油加醋散播出去气你的。”
赵燕燕整个人愣住了:“不,不可能,银钗从小服侍在我身边,她不可能会背叛我。”
“你刚刚说我自欺欺人,到底是谁在自欺欺人,你屋子里出现的那个鬼,就是太子妃和苏娘媛指使银钗假扮的。”
赵燕燕无法接受,接连往后退了两步,“即使李清月恨我,但阿禛哥哥因为无子在朝堂上屡招弹劾,她李清月怎敢保证她怀的一定是男孩,难道她连阿禛哥哥的前程也不顾了么?”
叶璇玑恨绝道:“你害死我姐姐的孩子,还想害死我,不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反害了自己的孩子,也害了你自己。”
“那是你姐姐咎由自取,她端给我一碗酸梅汤,我就小产了,分明是她害的我,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姐姐是个最心软的,她绝不可能害你孩子,她端给你的那一碗酸梅汤,王嬷嬷接触过!而且银钗恐怕早就背叛你了,焉知毒不是她受人指使下的?你哥哥是大将军,李清月怎能容忍你生下孩子夺她孩子的位置!”
赵燕燕几乎咬碎了银牙,五官因愤怒变得狰狞扭曲:“原来是这个贱人,她好恶毒的心肠啊,我与她不共戴天!”忽然,她想到什么,“你故意挑唆,想利用我对付李清月?”
叶璇玑冷冷笑道:“随你怎么想,我只说事实。”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是怎么发现胭脂在你院子里埋下小木人的?”
“李清月可以收买她,银钗也可以收买她,我为什么不可以?”
“……”
“李清月想借你的手除掉我,你也想借她的手除掉我,万一殿下查出是有人故意用小木人陷害我,你便将所有过错都推到李清月头上,毕竟胭脂是她派来的人,你自以为计划周详,却不知你自己已落入别人的陷阱。”
“哈哈哈……”
赵燕燕仰天大笑。
“到头来,原来我是一颗最愚蠢的棋子,叶璇玑,你也不要得意,你以为自己得到阿禛哥哥的宠爱,素心姐姐又和你下过几回棋,就可以灭过我的次序了?你不过是个小小贱婢,没有娘家做依靠,凭什么跟我比,你等着吧!依李清月的心机,想弄死你易如反掌。”
话音刚落,银钗小心翼翼走了进来,要往香炉里添香。
赵燕燕眼里立刻喷出火,怒斥道:“滚出去!”
她之前想弄死叶璇玑,现在却不想了。
如果能出去最好,她必定要亲手杀了李清月的孩子,万一她不能出去,还有叶璇玑可以对付李清月。
总之,不能让李清月快活。
银钗吓得脖子一缩,不明白赵燕燕为何说变就变,明明之前吩咐她进来往香里添料,毒晕叶璇玑,再将她弄到外头卖到窑子里让千人骑,万人跨,苏良媛都帮她安排好了,怎么突然变卦了?
难道叶璇玑知道了什么?
她心里一个激灵,慌忙退下。
叶璇玑疑惑地看了银钗一眼,大约已猜到她为何要添香,赵燕燕又为何将她赶走。
她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赵燕燕忽然道:“叶璇玑,你以为阿禛哥哥很爱你吗?”
叶璇玑好像没听见,继续往前走。
赵燕燕冷笑道,“你不过是你姐姐的替代品罢了,阿禛哥哥并没有很爱你姐姐,也不会很爱你,他只是将你当一只小猫小狗,高兴时宠几天,等到你美色衰驰的那一天,他就会将你当成一块破抹布扔掉。”
叶璇玑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她,轻轻笑了:“你比我大了整整七岁,要说美色衰驰,也是你先衰驰吧?”
“你——”
叶璇玑再不理她,快步走了出去。
一层秋雨一层凉,早起下了一场小雨,晚上空气越发的凉,呼吸间竟有生冷的疼痛感。
太子早就怀疑姐姐,和叶儿滴血验亲,为什么?
姐姐从未跟她提起,她是不知道,还是明明知道装作不知道?
太子必定是相信了滴血验亲之说,才突然对叶儿冷漠。
可滴血验亲根本不可靠。
她可以找几个人当着太子面验证。
对,她要立刻去找太子,还姐姐和叶儿清白。
她不能让姐姐死还带着污点。
想到这里,她加快脚步赶往书房。
书房内寂静如斯,太子正在看一封密函。
魏长海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走了进来,不敢发出任何响声。
太子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他一眼,魏长海立刻道:“殿下,叶承徽来了。”
太子微微皱眉:“你叫她先回去。”
“是。”
魏长海见太子脸色不好,连忙退了出来:“叶承徽,殿下这会子要处理政务,叫你先回去。”
叶璇玑一阵失落,不敢打扰太子,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又停住了脚步,目光迫切地看向魏长海。
“魏公公,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魏长海笑得恭敬又和善:“承徽有事尽管问。”
“殿下当年为何要和叶儿滴血验亲?”
魏长海一惊:“承徽听谁说的?”
叶璇玑如实道:“赵昭训,她刚刚命蕊黄请我去小佛堂,与我说了这件事。”
“……”
“魏公公,滴血验亲虽自古有之,却不可靠,我可以向殿下证明。”
魏长海脸色变得一言难尽。
这个赵燕燕真是什么都敢说,必定是赵毅告诉她的。
都说长舌妇,怎么赵毅一个大男人也这般长舌?
这可犯了太子爷的大忌讳。
他清清嗓子道:“奴才劝承徽一句,千万不要跟太子爷提及此事。”
叶璇玑不解道:“可我姐姐是冤枉的。”以为魏长海不相信她的话,她又重复一遍,“我可以马上找几个人来证明,血能不能相融和是不是父女没有关系。”
魏长海见她如此坚持,轻轻叹息一声道:“当年,有位莫神医说的话和你一样,也找来了人证明,并不能改变结果。”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