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似笑非笑:“如果连你都搞不定她,这世上还有谁能搞定她。”“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请她出山。”“我相信你。”瑞王撇了一下嘴,嘟囔道:“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太子没听清他说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沿,继续道:“还有一件事,皇后煽动朝臣弹劾本宫,太后也插手了。”瑞王惊诧道:“太后不是躲在佛堂专心礼佛,不再过问朝廷及后宫之事了吗,好好的,她老人家怎么也坐不住了?”
魏长海遗憾地摇摇头:“奴才不知道,承徽你也不要再打听,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承徽请回吧。”
叶璇玑见魏长海将话说到如此地步,心中明了,此事无转圜余地,至少现在不能提。
她抿住唇,转身失落离开。
魏长海半眯着眼睛看着她的背影,心中莫名感慨。
叶瑶娘确实是个好人。
就是太好了,心肠也太软,反而不得善终。
但愿璇玑小丫头能有个好结果。
正感慨着,前边有个人急急走来,见是瑞王,他赶紧上前行礼:“奴才给瑞王请安。”
瑞王微微点头,问道:“刚刚我瞧见叶承徽了,三哥给她脸子瞧啦,她怎么好像在哭?”
魏长海摇头道:“太子爷根本没见叶承徽。”他不想说太多,忙伸手一引,“太子爷正在里面等您呢,您快进去吧。”
瑞王加快脚步走了进去:“三哥,赵毅竟然用贩卖私盐的钱秘密训练了一支军队,他这是想要谋反啊!”
太子脸色冰寒阴冷:“这些年,我对他太过信任,疏忽大意了,他训练的虎牙军认令牌不认人,你亲自去安西一趟,请司妙莲出山。”
瑞王扁扁嘴,为难道:“那个女人性情古怪,最是刁钻,我可搞不定她。”
太子似笑非笑:“如果连你都搞不定她,这世上还有谁能搞定她。”
“好吧,我就勉为其难跑一趟,不过,我可不敢保证一定能请她出山。”
“我相信你。”
瑞王撇了一下嘴,嘟囔道:“我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太子没听清他说什么,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沿,继续道:“还有一件事,皇后煽动朝臣弹劾本宫,太后也插手了。”
瑞王惊诧道:“太后不是躲在佛堂专心礼佛,不再过问朝廷及后宫之事了吗,好好的,她老人家怎么也坐不住了?”
太子垂首沉思,眼中尽是阴翳:“太后曾垂帘听政高达五年之久,岂能真的甘心归隐不过问政事,她与李家关系不简单,与李德乾关系更不简单.”
“不会吧,太后大李德乾那么多。”
“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关系并非tຊ你想的那种关系,他二人更像君臣关系。”
“可太子妃是李德乾的女儿,他不帮女儿,反而帮太后和皇后?妹妹哪有女儿亲。”
“他不过是墙头草罢了,选择女儿还是选择妹妹,全看利益,而且他不只李清月一个女儿。”
瑞王冷哼道:“我实在弄不明白,母后在世时,太后对母后千好万好,怎么母后走了,她就翻脸无情,转而扶持皇后了呢?”
太子眉宇间凝起一股淡淡哀伤,很快便消失,冷森森道:“谁知道她对母后所谓的好,是不是捧杀。”
瑞王一拍大腿,气愤道:“必是如此,太后也忒狠了,如今她和皇后联手,不要说三哥你,就是父皇也得掂量掂量。“
太子冷笑道:“父皇天下之尊,怎甘愿受两个妇人摆布,他已有大半年未踏足坤宁宫,皇后独守空房,怎耐得寂寞。”
“三哥你的意思是?”
“找个功夫好的男人给她。”
瑞王嘻嘻笑道:“三哥,你好坏。”
太子笑而不语。
瑞王灵机一动:“要不也给太后也送一个?”
太子道:“太后都多大岁数了。”
“才刚过六十二,算不得很老,武皇七十六还养男宠呢,说不定太后她老人家也寂寞难耐呢,咱们不能厚此薄彼,只让皇后一个人享受嘛。”
太子想了一会儿道:“只要能你办得成。”
瑞王拍拍胸脯笑道:“三哥放心,太后老来俏,必爱少年郎。”
太子无语失笑。
瑞王突然道:“对了,刚刚过来时见到叶承徽,她好像哭了。”
太子神情凝住:“好好的,她怎会哭?”
“这我哪里知道嘛,她是你的女人,你自己不关心反倒问我,这丫头小时就是个爱哭鬼,肯定是因为你不见她气哭了。”
太子颇有些无奈:“这丫头如今变了许多,爱哭倒和从前一样,随她吧。”
瑞王张张嘴,还想说什么,转念想今时不同往日。
璇玑已经成了三哥的女人,他不能没有边界感。
他将话题又扯回太后和皇后身上,二人商量好半晌,瑞王才离开。
太子原想留在书房继续处理政务,却静不下心,
璇玑虽然爱哭,倒不至于因为他不见她就哭,肯定发生了什么事。
他越想越心里越躁,干脆起身前往关雎楼。
刚走出书房没多远,迎面忽然撞来一个人,“哎哟”一声,撞到太子胸膛。
太子并未避开,皱眉看着眼前人:“你怎么这么冒失?”
苏良媛怕东窗事发,实在等不及了,才待在书房前往关雎楼的必经之路上。
这些日子,太子除了去张良媛那里看小郡主,每晚都息在关雎楼,连太子妃都没办法,她只能自救。
头一次干这种事,她难免有些紧张,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妾身不是故意的。”
太子冷冷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
苏良媛回头看向丫头手里提的食篮,咬着唇道:“妾身听闻殿下这几日忙于政事,每每熬到半夜,妾身怕殿下熬坏了身子,特意熬了一碗调元汤送来。”
“你有心了。”太子垂眸盯着她,眸光越发阴沉,“听说你父亲最近和首辅大人走得很近。”
苏良媛心里一惊,摸不准太子是高兴还是生气,她紧张地拧着手里帕子,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也不敢看他,嗫嚅道:“父亲的事,妾身也不知道。”
“你以太子妃马首是瞻,你父亲以李首辅马首是瞻,父女二人倒是同心协力。”
太子语气意味难明,听得苏良媛心里一阵发抖,更加不敢看太子。
太子突然冷哼一声,拂袖离开。
苏良媛急了:“殿下……”
太子停下脚步:“你还有事?”
苏良媛脸色通红,眸光哀怨而急切,咬着唇娇嗔道:“你已经很久没去妾身那里了。”
“等你想明白本宫的话,再来找本宫!”
太子不再理她,转身便走了。
苏良媛又急又气,肚子不等人,她可怎么办啊?
旁边巧琴仔细想了一下道:“良媛,听太子爷的意思,好像很不满你和老爷与李家交往过密呢。”
苏良媛也隐隐感觉到太子的不喜,她实在不明白,疑惑道:“娘娘是殿下正妻,夫妻同气连枝,我和父亲与李家交好,殿下该高兴才是,为何不满?”
巧琴摇头道:“奴婢也不明白,良媛不如想个法子见老爷,老爷是官场上的人,必然明白。”
苏良媛沉默点头,遥遥看向太子背影,见他果然又朝着关雎楼的方向走,恨得咬牙:“想想我就不服,我哪里比叶璇玑差了。”
她脸色变得黯然无光,“殿下怎么就独宠她?却连看也不愿多看我一眼呢。”
她丧魂落魄离开,忽然听到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