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大姐吗,今日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娘家啊?”见赵若水如今已是弃妇,却边走路边打着哈欠,一副如此慵懒无事的样子。赵知琴颇为看不顺眼地出声揶揄道。“呵呵,父亲母亲早,二妹妹早,大家早,昨晚我从侯府回来太累了,一睡就睡晚了些,大家别介意啊!”赵若水又抬手打了个哈欠。一边嬉皮笑脸地与大家寒暄着,一边在饭桌上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边开吃,边微笑着瞥了一眼刚才问她的赵知琴。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地回她道:“哦,二妹妹刚才是问我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娘家吧?呵呵,父亲母亲还没告诉你吗?”
定安侯府,墨云轩。
沈霜霜离开芳华苑后,便马上去墨云轩,将赵若水把休书撕了的事,添油加醋地告知给了萧凌川。
萧凌川听了虽然生气,不过,并没在沈霜霜面前表露出来。
更没当着她的面再写休书,而是神情冷淡地让她离开了。
这会儿,赵若水已在宁国公府的碧水苑美美地泡澡时,萧凌川正在看周管家送过来的休书。
这个女人,竟敢给他写休书!
休他的理由,还是说他不能人道。
萧凌川看着赵若水写的这封休书,如墨的眸子一片怒色。
恨不得将这封休书立马给撕烂。
不过,他还是忍住了。
冷静地吩咐身边的侍从道:“高远,磨墨。”
“是,郎君。”
萧凌川没有将休书撕掉,但他马上写了一封和离书。
写好后,交给周管家道:“周管家,明日你去趟宁国公府,找那个女人将这封和离书给签了。”
“二郎君,若是二少……哦,若是赵大娘子到时不肯签这份和离书呢,那又该如何是好?”
“她若不肯签,你也不用与她多作纠缠,将和离书带回便可,我自会找时间亲自同她谈。”
“哦,是,老奴明白了。”
“好,你退下吧。”
“是,老奴告退。”
周管家将和离书折了两道,妥帖地放入怀中。
心里有些担忧地思忖着,二郎君这婚,怕是没那么好和离吧?
……
翌日。
宁国公府一大家子聚在正厅用早膳。
原主的母亲去世后,赵德正只娶了姚梅语这个继室进门,没再纳妾。
不过,姚梅语进门前,他本就有一房妾室,大家叫她郑姨娘。
郑姨娘本是原主母亲的陪嫁侍女。
赵德正有次醉酒睡了她,原主母亲便将她抬为了姨娘。
在原主母亲去世,正室空缺的数月期间,府里的中馈还是由郑姨娘代为掌管着。
且掌管得井井有条,颇得府中下人的心。
只是不知为何,如此能干的郑姨娘却在姚梅语进门不到两年,便突然一心礼佛。
整日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府里的佛堂念经。
很少出来再见人,府里的事,自是也丝毫不过问。
除了这个已可有可无的郑姨娘,赵德正还在外面养了一个外室,且那外室已为他生了一儿两女。
这么大的事,全府上下,包括姚梅语自是早已得知。
不过,许是顾忌姚梅语,赵德正一直也未将那外室与外室子女接进门,也未将他们的名字录入族谱。
所以宁国公府的孩子,对外宣称,一直只有五个。
嫡长女赵若水,嫡长子赵知文,嫡次女赵知琴,嫡幺女赵知画,嫡次子赵知武。
赵德正与姚梅语及他们的四个孩子先到的正厅,已经开吃一会儿,赵若水才最后一个姗姗来迟。
“哟,这不是大姐吗,今日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娘家啊?”
见赵若水如今已是弃妇,却边走路边打着哈欠,一副如此慵懒无事的样子。
赵知琴颇为看不顺眼地出声揶揄道。
“呵呵,父亲母亲早,二妹妹早,大家早,昨晚我从侯府回来太累了,一睡就睡晚了些,大家别介意啊!”
赵若水又抬手打了个哈欠。
一边嬉皮笑脸地与大家寒暄着,一边在饭桌上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边开吃,边微笑着瞥了一眼刚才问她的赵知琴。
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地回她道:“哦,二妹妹刚才是问我怎么一大早就出现在娘家吧?呵呵,父亲母亲还没告诉你吗?”
“要是他们还没告诉你,那大姐这就告诉你好了,你大姐我啊,昨日大笔一挥,休了你那个冷面的前姐夫。”
“二妹妹你觉得,大姐此举够不够霸气?”
“若若,你看看你,如今已是弃妇,怎还有心情跟妹妹开这样的玩笑?这要是教坏了两个妹妹,那母亲跟你父亲以后还不得操心死?”
“若若,你母亲说得没错,别没个正形,好好吃饭!”
听到姚梅语的话,特别是她说赵若水是个弃妇这二字,赵德正心里颇有些不快,沉着脸呵斥道。
赵若水余光打量了下在坐的这些原主的家人一眼。
给了赵德正这个一家之主一个面子,没再与姚梅语母女在饭桌上打擂台了。
不过,大家也就安静了一小会儿。
今年才十三岁,但已颇有绿茶潜质的赵知画。
便瞪着一双清纯无害的大眼睛故意问道:“二姐,大姐成了弃妇,那你以后的婚事,会不会受影响啊?”
“要是受影响,寻不到一个好婆家,那二姐你岂不是很委屈?”
“三妹问得好,我也替赵知琴的婚事感到担心。”
“赵知文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你比我大,你的婚事自然是排在我前面。我才担心你会受咱们大姐的影响,将来娶不到一门好媳妇儿呢!”
“男人哪有那么早成亲的?我只比你大一岁多,肯定是你先成亲,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哥,姐,就没人担心我吗?我长大了也要娶媳妇儿的,要是娶不到好的怎么办?”
“你才十一岁,离娶媳妇儿还早得很呢,瞎凑个什么热闹?现在最该担心的,是赵知琴!”
赵知文拍了一下弟弟赵知武的脑袋,一脸笑意地训斥他道。
见这兄妹姐弟四人一唱一和的,都在明里暗里地责怪她连累了他们将来的婚事。
赵若水低着头,轻笑了下。
继续事不关己,有滋有味地吃着她的早膳,听着他们再继续唱戏。
姚梅语瞥了她一眼,
见她竟然这么听赵德正的话,还沉得住气不出声。
不由发话道:“好了好了,你瞧瞧你们,把我跟你们父亲说得都担心死了!不过,夫君,孩子们说的也不无道理 。”
“若若这弃妇的名声委实不好听,这几个孩子的婚事将来肯定会受影响的。依我看,咱们还是劝劝若若,今日便回去跟侯府服个软,认个错。”
这个心机的女人,话里话外,句句说她会连累她的几个孩子。
想让赵德正讨厌她。
让她在这个家里被孤立。
赵若水怎能让她如愿?
她一脸似笑非笑地抬头看向姚梅语,“母亲,你就别为难若若,也别为难父亲了!”
“那萧凌川一直不待见我,要休我是迟早的事,就算昨日不休,今日也会休,明日也会休。”
“我若去跟他低头,丢的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脸,而是咱们整个国公府的脸。”
“何况,此次,不是他休我,而是我非常有魄力地休了他。母亲应该感到欣慰,我在这件大事上,并没给咱们国公府丢脸才是。”
“还有,母亲,几位弟弟妹妹,”赵若水的一双乌眸变得锐利了一些。
环扫了这几个对她充满恶意的人一眼。
一字一句地声明道,“我,是宁国公府的嫡长女,不是弃妇。还请你们以后不要在我面前,一口一个弃妇的挂在嘴边。”
“不然,我可不保证我会不会跟你们翻脸哦!”
因自己刚进这个家,地位还未扭转,说到后面,赵若水的语气带了几分玩笑的味道。
不过,姚梅语几人听了她这番话,脸色皆很不好看。
赵德正也颇反感自己与原配唯一的孩子,被姚梅语她们称为弃妇。
随即摆出一家之主之姿。
沉着脸下令道:“好了,都别说了。弃妇二字,以后在府里,任何人都不可再提!”
姚梅语见丈夫像是真的不高兴了。
与赵知琴这个大女儿默默对视了一眼后,都低着头用膳,一时没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