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霜虽在老夫人和侯府一些人眼里的印象不错,但在萧凌川眼里,她就是个矫揉造作而浅薄的女人。这样的女人,他只想避而远之,所以果断地拒绝道。“诶,你这孩子!”“算了,看来是霜霜这丫头命中与你缘浅了些,那这事,搁以后再说吧。祖母也有些乏了,想睡会儿,你去忙你的吧。”“是,祖母,那您好好休息。孙儿的事,孙儿心里有数,祖母您不必过于操心,好好养身子才是,孙儿告退了。”萧凌川说完起身时,悄悄躲在门外偷听的沈霜霜,眸子闪过一抹疾色地也马上走开了。
片刻后,一个小厮突然走进厅里禀报道:“主君,夫人,定安侯府的周管家来了,说是要找大娘子。”
“哦?周管家有没有说找若若什么事?”
“回主君,周管家只说,有事想与大娘子单独谈谈。”
“父亲,那我先过去了,你和母亲慢慢吃。”
“嗯,好,那你过去吧。”
“若若,要不母亲陪你一起去见周管家吧!母亲怕你不会说话,万一要是和侯府的人关系再闹僵了,对大家都不好。”
见赵若水要起身独自去见周管家,姚梅语忙也放下筷子,起身说道。
“不用了,母亲。若若已是个大人,我自己的事,我能自己处理好。”
“不行,母亲不放心,还是跟你一起去好了。”
“母亲,若若都说不用了,你还听不明白吗?”
见这个女人总想插手自己的事,赵若水颇为反感,有些不客气与不耐烦地反问道。
女儿与妻子因为这点tຊ小事针锋相对,赵德正面色自是不好看。
不过此事,他还是站在赵若水这个女儿这边。
语气不轻不重地朝姚梅语说道:“夫人,不过就是见个侯府的管家而已,让若若自己去,你就别掺和了。”
“夫君,我这不也是关心若若吗?”
“她昨晚刚从侯府回来,今早侯府的人就找上门来,这肯定是有重要的话要跟她谈啊!我们做父母的,怎么能一个都不跟着去听听?”
“母亲,我说了,我已经是个大人,我的事,我能自己处理,请母亲不要跟着过来。美丽,我们走!”
“是,娘子。”
赵若水坚持不让姚梅语去凑热闹,带着美丽马上去大门口见周管家。
把姚梅语气得够呛。
她的几个孩子皆为她鸣不平,赵若水一走,都马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埋汰起了她。
说她目中无人,对母亲不尊重,不孝什么的。
赵德正见一顿早膳吃得如此糟心,还没吃饱,便放下筷子冷着脸离席了。
赵若水走到门口后,客气地与周管家打了声招呼,“周管家,听说你有事找我?”
“是,赵大娘子,咱们能不能进去谈?”
“好,那去我的碧水苑谈吧,周管家请。”
“诶,多谢赵大娘子。”
到碧水苑后,周管家将怀中的和离书拿了出来。
跟赵若水说明来意道:“赵大娘子,这是我家二郎君让我带过来的和离书,二郎君说,希望赵大娘子能签了它。”
“和离书?我跟你家二郎君昨晚不是已经解除了夫妻关系吗,他干嘛还要多此一举,又送份和离书来给我签?”
赵若水拿过和离书,一脸微笑地边看边问周管家道。
“赵大娘子,你昨晚写的那封休书,那哪能算数呢?”
“怎么不能算数了?周管家,难不成你家二郎君高我一等,还是男人比女人高一等,他写的休书能算数,我写的就不能算数了?”
“再说了,他为何不一开始就以和离的方式与我解除夫妻关系,而要以最羞辱人的方式,用一封休书来打发我?”
“他这到底是安的什么心?是存心耍我,还是想在我面前找优越感?”
“麻烦你回去告诉他,我赵若水这辈子最反感的,就是别人耍我和在我面前找优越感。所以这份劳什子和离书,我是绝对不可能签的。”
“赵大娘子,我家二郎君并不是这个意思……”
这前二少夫人的嘴巴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得理不饶人的!
周管家一时还没适应过来,对她的这番言辞,便也毫无招架之力。
“我不管他是什么意思,也不关心他是什么意思。”
“我跟他从昨晚开始便已是陌路人,还请周管家回去转告他,以后不要再拿这个书那个书的来纠缠我。”
“我的时间宝贵得很,不想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事情上。美丽,送客!”
“是,周管家,请吧!”
周管家还想再争取争取下,不过,见赵若水主仆这副送客的态度,他也不好意思再厚着脸皮多逗留。
收起和离书,有些灰溜溜地离开了。
回到侯府后,他将赵若水同他说的这番话,一五一十全部复述给了萧凌川听。
萧凌川听了,一张冷峻的脸,变得愈加冷峻。
从周管家手里接过那封赵若水不肯签字的和离书时,暗暗咬了下牙,在心里恼怒地骂了句:这个可恶的女人!
随后,让周管家退下。
他从抽屉里将赵若水写的那封休书拿出来又看了一遍,看到上面写的他不能人道这句刺目的话。
萧凌川紧紧握成拳头的左手,几个骨节直发白。
一双幽深的眸子,也布满压抑得濒临爆发的火焰。
赵若水,你好样的!
看来我之前还真是小瞧了你!
“二郎君,老夫人请你过去一趟。”
“好,吴妈,我这就去。”
老夫人的贴身佣人吴妈过来请萧凌川过去,他这才收起思绪。
将休书折好放回抽屉后,去往老夫人住的静心苑。
老夫人正在榻上躺着,萧凌川忙走过去关切地问道:“祖母,您身体可好些了?”
“诶,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也就这样了。川儿,你和赵家那丫头的事,怎么样了?”
“我跟她已经了结,她昨晚也已经离开侯府了。”
“可是,祖母怎么听说,那赵家丫头将你写的休书给撕了?”
“祖母,休书撕了,可以再写。反正孙儿已经与她正式解除了夫妻关系,祖母不必为孙儿操心。”
萧凌川坐在榻沿,握着祖母布满皱纹的手,温声回道。
也只有跟祖母说话,他才会难得地展示出他男儿柔情的一面。
“诶,祖母怎能不为你操心啊?你父亲和大哥常年在边关,一年到头回不来一趟,你大嫂就生了个闺女,你弟弟是庶出,又还未说亲。”
“咱们侯府,祖母也就指望你来传承香火了。偏偏你娶的那赵家丫头,是个不识大体,品性顽劣的。”
“本来依祖母和你父亲的意思,是不想你娶她的,她这样的姑娘也委实配不上你。”
“可你娘和她娘是手帕之交,你俩从小就定的娃娃亲,这事全京城都知道。你若不娶她,对不起你过世的娘。”
“祖母,这些我都明白,我不怨任何人。我现在一心在仕途上,婚姻之事于我,真的尚不急。”
已经经历过一段糟心的婚姻,萧凌川可不想再随便娶个女人进门,给自己和侯府上下添麻烦。
何况,他和赵若水的关系,尚有些不清不楚。
“傻孩子,怎能不急?京城的世家好姑娘也就这么多,你若不急,那便只能挑人家剩下的了,这不委屈了你吗?”
“你相貌堂堂,才华出众,又心系百姓,是个年轻有为的好官。在祖母心里,你配得上全京城最好的姑娘。”
“呵呵,祖母,您这是祖母眼里出好孙儿,孙儿哪有您说得那么优秀?”
“咋没有?祖母说有就有!”
“川儿,若是你实在不急着娶继室,那不如先把霜霜那丫头纳为侧室,你看如何?霜霜那丫头对你的心思你也知道,她一定会真心待你的。”
“祖母,我一直拿霜霜当妹妹对待,对她从无半点男女心思,请恕孙儿实在不能纳一个妹妹当侧室。”
沈霜霜虽在老夫人和侯府一些人眼里的印象不错,但在萧凌川眼里,她就是个矫揉造作而浅薄的女人。
这样的女人,他只想避而远之,所以果断地拒绝道。
“诶,你这孩子!”
“算了,看来是霜霜这丫头命中与你缘浅了些,那这事,搁以后再说吧。祖母也有些乏了,想睡会儿,你去忙你的吧。”
“是,祖母,那您好好休息。孙儿的事,孙儿心里有数,祖母您不必过于操心,好好养身子才是,孙儿告退了。”
萧凌川说完起身时,悄悄躲在门外偷听的沈霜霜,眸子闪过一抹疾色地也马上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