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向来不喜欢狐媚惑主的妃子,若本宫明知故犯岂不是白费了皇上的看重,明日我就穿那件湖蓝色染烟宫裙,发簪也不必过于奢侈。”流云欲言又止,终究只能依着自家主子。次日,宫中灯火摇曳,宫门口停满了各家女眷乘坐的马车,墨云溪虽是六品官员的家眷,可也跟在何夫人身后一同进了宫。重走从前路,墨云溪心里有些惶恐。直到太监的声音响起才拉回她的思绪。“墨夫人沈少夫人,请先稍坐片刻,皇后娘娘正在与各宫嫔妃叙话。”今日来的名门望族甚多,墨何氏拉着自家女儿不敢造次,一个不小心就会牵连全家。
中伏过后便是立秋,宫里也开始忙碌起七夕节宫中夜宴之事,听说这次皇后抱恙全权交给了温贵嫔负责。
算起来墨兰溪从未见过这位大公主的生母,耳闻曾经是先帝赐婚送进的太子府,如今还养着一位二皇子。
“鸣翠,你见过温贵嫔吗?”
鸣翠想了想,听说过但从未见过。
“奴婢听说温贵嫔娘娘与皇上一直是相敬如宾,就是有些不得宠,皇上倒也时常去看望。”
这么看来温贵嫔大抵是个好相处的。
七夕节乃是国宴,五品以上的官员及其亲眷都会入宫参加,文臣中以皇后娘娘母家长孙相国为首,武将则是以护国大将军霍家老太爷为首,霍老将军还曾是宇文明尧的骑射师傅。
竹云清涧里,温贵嫔指挥着宫人将各家女眷的席位摆好,若是彼此有过节则隔的远一点,还有席位中间也要宽阔一些。
此次宫宴并非只是君臣之间联络感情,各家的适龄小姐也会准备自己拿手的才艺表演,所以一丝一毫都不能出差错。
只见温贵嫔不像是与当今皇上同岁,身上穿的是暗紫色绣合欢花样式的宫袍,头上只有零零散散几只发钗,与一宫贵嫔的身份甚是不配。
“娘娘,宫宴上各宫都会精心打扮,要不奴婢也去找一些适合出席宴会的衣裳首饰吧?”
流云问道,她心里是想让自家主子重获荣宠,那她们这些做奴才的也能好过一点。
谁知温贵嫔神色一冷。
“皇上向来不喜欢狐媚惑主的妃子,若本宫明知故犯岂不是白费了皇上的看重,明日我就穿那件湖蓝色染烟宫裙,发簪也不必过于奢侈。”
流云欲言又止,终究只能依着自家主子。
次日,宫中灯火摇曳,宫门口停满了各家女眷乘坐的马车,墨云溪虽是六品官员的家眷,可也跟在何夫人身后一同进了宫。
重走从前路,墨云溪心里有些惶恐。
直到太监的声音响起才拉回她的思绪。
“墨夫人沈少夫人,请先稍坐片刻,皇后娘娘正在与各宫嫔妃叙话。”
今日来的名门望族甚多,墨何氏拉着自家女儿不敢造次,一个不小心就会牵连全家。
“云儿,你跟母亲说实话,那个沈老夫人是不是经常磋磨你?”
沈家养的外室传遍京城,墨何氏想不知道都难。
墨云溪轻咬薄唇,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发泄了出来。
“母亲救我,沈白明非要纳他那表妹为贵妾,我不肯他便让我把嫁妆全部拿出来为他的官途铺路,若我不拿就要以善妒一纸休书休了我。”
“什么!”
墨何氏气急,没有沈家这么不要脸的。
用女子嫁妆这种事只有那腌臜泼才才做得出来。
“云儿你别怕,明日我便与你父亲去问问他们沈家,若想他儿子官途通畅就把外室打发了,否则只有和离一条路。”
墨家再不济也官居四品,压死一个六品文官不是难事。
“多谢母亲,可女儿不能跟他和离。”
墨何氏惊诧,到这般田地如何能两相安好地收场。
那外室她也有所耳闻,是沈老夫人的亲侄女,沈家哥儿的青梅竹马亲表妹,如何能断得了。
墨云溪知道自家母亲不明白,可她却很清醒,宰相夫人的位置自己绝对不能轻易让出去。
“个中缘由女儿也说不清楚,来日母亲便知道了,只是如今和离不正便宜了那低贱外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