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忆萝的情况刻不容缓,赵文昌连忙求高僧先保忆萝一命。见状,和尚掏出方才的金钵,却念出一ȵɱʑȴ段安魂咒来,于是乎忆萝便飘忽着飞进金钵。本就心脉受损的赵文昌见到忆萝安全了,再也支撑不住,收好桃核与手链后便晕倒外地,高僧连忙扶住他,又替枉死的景堂念了段大悲咒,将赵文昌送回了酒楼。心中惦念着忆萝的赵文昌很快就醒来,高僧仍然守在一边。看见高僧,赵文昌支撑着病体跪下,苦苦哀求他能救忆萝一命。“唉,老衲误信人言,错杀无辜,已欠了诸位因果,那便帮施主一次。”
匆匆赶到的赵文昌只觉胸口一阵阵刺痛,第一时间便与景堂对视上了,景堂从怀中掏出一枚桃核,做了个口型,明明二人从前水火不容,此刻为了同一个目标,冰释前嫌,接过照顾忆萝的担子。
赵文昌一眼看出景堂说的是“肉身”。
眼看着赵文昌明白了自己的意图,景堂吊着的一口气散了,最后看了一眼忆萝,便倒在地上化作一截枣树枝丫……
然而忆萝却连接住他也做不到。哀恸的忆萝倒在地上,无声落泪,全然不顾自身的死活。
赵文昌拦在忆萝面前向和尚看去,却发现是曾经指点自己的高僧,连忙解释着忆萝从未害过人,且身具功德之力。
见状,和尚收了法器细细打量,这才留意到忆萝的魂魄上隐隐有金光闪烁,当即便后悔不迭:“阿弥陀佛,罪过啊!老衲接到故人的消息,得知此处藏着一害人无数的妖孽,据说此妖狡猾无比,若是碰到必得立即除去!不想竟是枉造杀孽啊!”
“是谁如此害我和景堂!”一封信便让景堂丧命,忆萝心中悲痛不已,一心只想着替他报仇,却被赵文昌拦住了。
此时忆萝的情况刻不容缓,赵文昌连忙求高僧先保忆萝一命。见状,和尚掏出方才的金钵,却念出一ȵ ɱ ʑ ȴ段安魂咒来,于是乎忆萝便飘忽着飞进金钵。
本就心脉受损的赵文昌见到忆萝安全了,再也支撑不住,收好桃核与手链后便晕倒外地,高僧连忙扶住他,又替枉死的景堂念了段大悲咒,将赵文昌送回了酒楼。
心中惦念着忆萝的赵文昌很快就醒来,高僧仍然守在一边。看见高僧,赵文昌支撑着病体跪下,苦苦哀求他能救忆萝一命。
“唉,老衲误信人言,错杀无辜,已欠了诸位因果,那便帮施主一次。”
忆萝的灵体此次又遭重击,修复她的三魂七魄刻不容缓,然而女娲补天石吸收赵文昌的心头血已积以为常,此次修复恐怕仍需用到。
再者,忆萝原为一株桃树,如今虽有桃核但其长成参天巨木所需时日不短,然而她死而复生妖修之道中断,往后再无化形可能,只能成为一棵有灵智的树囚于原地……忆萝最爱四处游历,赵文昌自然不愿选择此法。
然而若要推快此进程,令忆萝直接化形,便需赵文昌将命格、气运和功德还给忆萝,只是如此一来,变回短命之相的他只怕是时日无多了,且忆萝同样是从今往后修为不得寸进。
高僧的话令赵文昌一阵沉默,然而不等他犹豫,高僧又出惊人之语。
“然而施主日前刚刚用过心头血,此刻再用对自身损耗极大。只怕不仅仅是短命,其间还会伴随着五感渐失之苦。”
这分明是要赵文昌割肉还恩,一命换一命。
若是从前,赵文昌尚且不明情为何物,此时却能毫不犹豫地做出抉择——只要忆萝一世安好,他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我愿意。”赵文昌跪下了,此时的他眼神坚毅,脊背挺直。明明是祈求的姿态,却自有悍不畏死的刚毅风骨。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高僧长叹一声,为着这痴男怨女悲哀着……
往昔门庭若市的仁心堂冷清下来无人敢靠近,高僧的金钵搁在桌上,一道金光依托着忆萝破碎的残魂。
院中的药壶咕咕冒着泡,景堂送给赵文昌的百年老参此时被熬成了汤,以免待会的换命仪式赵文昌支撑不住。他褪去上衣坐在榻上,胸口处一个针孔大的伤口却清晰可见,只因附近的肌肤已成了青紫色,而这颜色仍然呈蛛网状四散开来。
然而他其余的皮肤,却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彷佛离世多时的人了。
高僧手中拿着一根纤长的芦苇管,此时却不知用何手段变得坚硬无比,在阵阵佛号声中,芦苇管刺进了赵文昌仍未痊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