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嘴的那一刻,沈楚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悄无声息落下。她侧了个身,坐在角落,悄悄拭去眼泪。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清风霁月,清冷如霜,温润似玉的公子,如今竟染上烟火气。这份烟火气还是最接地气的烟火气。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的心历路程。可她也不想知道。她虽然仍然心疼他,可却再也做不到和他重归于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回不去了,她已经回不去了。她再也做不了他的好友,做不了他的青梅,做不了看着他和美丽女子相爱却无动于衷……
翌日。
天一亮,沈楚兰就和师父师兄收拾行囊离开。
大漠里,三人骑着马缓缓走在前面,身后不远处坠着段弘钰。
他只带了两个心腹,不远不近的坠着。
杜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身后跟着的人,又看向身侧一脸冷漠的姑娘。
自从她苏醒以后,他从没见过这么冷漠的她。
“阿楚……他,还跟着……”杜明缓缓开口。
“嗯,随他去吧。”
脚在他身上,她没有办法让他不跟着。
杜明又看向师父,却见师父目视前方,对发生的事置之不理。
杜明:……
只有他在干着急。
三人并没有回石屋,而是朝一处人群聚集的山坳走去。
村落里,杜明手上握着一只铃铛,穿梭街道时,时不时摇晃。
“叮铃铃~”清脆的声音传至很远,久久不散。
“他们在做什么?”段弘钰她们走在身后,好奇的问身边的心腹。
心腹一号:“将军,这是民间大夫四处走访时看病的信号。”
心腹二号:“百姓听到铃铛声就会知道这里来了赤脚医生,哪家有病人就会循着那声音找来。”
“这里没有自己的大夫吗?”
心腹一号摇头:“不是每个地方都有大夫,尤其是边塞地区,想看病,往往需要走很远。”
段弘钰不再问了。
抬头再看去时,沈楚兰三人附近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长幼妍媸,应有尽有。
三人忙碌起来。
段弘钰纠结的抿唇,最后还是朝她走去。
她忙着跟着师父看病,他就忙着看着她。
时不时打个下手,主动递些东西。
往往那个时候,他都能得到沈楚兰的眼神。
他会因为她的眼神暗地里高兴好久。
沈楚兰:“……”
她那是嫌弃!
警告他不要捣乱!
东西都放错地方了!
……
忙碌结束后,沈楚兰刚收拾好东西,段弘钰就拿着食物屁颠屁颠过来。
小心翼翼的捧在她面前。
她看他一眼,眼底带着惊诧。
接过食物,缓缓拿起。
入嘴的那一刻,沈楚兰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悄无声息落下。
她侧了个身,坐在角落,悄悄拭去眼泪。
她不敢相信,曾经那个清风霁月,清冷如霜,温润似玉的公子,如今竟染上烟火气。
这份烟火气还是最接地气的烟火气。
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知道他的心历路程。
可她也不想知道。
她虽然仍然心疼他,可却再也做不到和他重归于好,再回到从前的生活。
回不去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再也做不了他的好友,做不了他的青梅,做不了看着他和美丽女子相爱却无动于衷……
“楚兰……”段弘钰的声音夹着疑惑,夹着紧张,也带着心疼。
“你怎……”
“段弘钰。”她叫他。
这声呼喊,段弘钰盼了两年,每日每夜都在期待。
可如今听到,他还来不及高兴,就被接下来的话浇的浑身冰凉。
“回去吧,放过我,也放过你。”
段弘钰不懂她的意思,什么叫放过?!
他怔在原地。
他找了她两年,所有人都觉得她死了!
可他坚定的相信她没有!
他在她啊!一直在找她!
为什么她要对他说这种话?
放过?!
什么叫放过?
她不想要他了吗?
“你……”他觉得自己的舌头好像不会说话,在嘴里磕绊了无数次,才将未完的话吐出来。
“不要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