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集各种虫子,制药,用药。偶尔去集市买药。时不时从来看病的人口中得知,昨日的西戎攻了那一条兵线。今日的西戎又偷袭了那一座城池。病人说,还好朝廷派了戎护将军守在这里。他誓死守着边线,不让西戎越过。一段时间来,沈楚兰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战争。所有人都在夸戎护将军骁勇善战,只有她整日提心吊胆。她跟随父亲守了西疆几十年,她熟悉西戎战术。也知道西戎人打发的凶猛残暴。只是……没有任何军营的人来找杜神医救命,沈楚兰只能暗自祈祷,士兵们和他一切都好。
沈楚兰心里好笑。
她从没拥有过他,又何来的不要。
是他先不要的她!
她起身,没有回答,放下食物,转身去了杜神医那边。
收拾好之后,三人就要离开。
段弘钰还想追上去,却被突然快马而来的士兵挡住路。
“将军,西戎再犯,众将领请将军回营!”
闻言,段弘钰脚步停在了原地。
与此同时,沈楚兰的上马的动作也停住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固执的站在原地看着她。
他不相信,她听到这个消息,还能弃天下百姓安危不顾,上马离开!
可沈楚兰终究让他失望了。
她只停顿片刻,便翻身上马,打马离开。
段弘钰站在原地,眼前只剩扬起的一片黄沙。
他不敢置信瞪着她离开的方向,目眦欲裂。
……
回到石屋,沈楚兰的生活好似又回到了没有段弘钰的这一年。
她日日跟着师父师兄,和病人打交道。
收集各种虫子,制药,用药。
偶尔去集市买药。
时不时从来看病的人口中得知,昨日的西戎攻了那一条兵线。
今日的西戎又偷袭了那一座城池。
病人说,还好朝廷派了戎护将军守在这里。
他誓死守着边线,不让西戎越过。
一段时间来,沈楚兰听到最多的就是关于战争。
所有人都在夸戎护将军骁勇善战,只有她整日提心吊胆。
她跟随父亲守了西疆几十年,她熟悉西戎战术。
也知道西戎人打发的凶猛残暴。
只是……
没有任何军营的人来找杜神医救命,沈楚兰只能暗自祈祷,士兵们和他一切都好。
……
“阿明,这个药没了。”杜神医站在一筐竹篮前,示意身旁的杜明看。
杜明浓眉蹙起:“师父,最近西戎犯边线,两国在打仗,我和阿楚就不好去西戎那边买这味药。”
这药,单用没什么特别的作用,但是和别的药混在一起。
杜神医发现会增强别的药的功效,十天好的病五天就可以。
对于边疆家庭并不富裕的百姓来说,这便宜好用的药,是他们的命。
沈楚兰放下手中的篮子,走过去:“师父,杜师兄,明儿我再去一趟西戎吧。”
“不行。”杜明想也没想拒绝:“最近两国打仗,太危险了。”
“没事的师兄,两国交战,但是并不会为难来往商人。”她安慰他。
“我先去看看,如果进不了西戎城,我便直接返回。”
“那……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每天的病人都很多,尤其是打仗这个关键时期,万一有兵营需要你们。”
她顿了一下,道:“杜师兄,你留着陪师父吧。”
杜明还想说什么,却被杜神医打断。
杜神医拍案决定:“按阿楚说的做吧,百姓等不了。”
……
翌日。
天未亮,沈楚兰便骑马朝边线奔去。
清晨的塞疆笼罩在一层薄雾里,天边缓缓亮起火红的半圆。
沈楚兰打马而过,人影被拉长,像古画中的美景。
她将脸隐在黑色的面纱里,在西戎主城门处下马。
门口,正排着进城的长队。
守门的将士检查的十分仔细。
“干什么的!”守门人问她。
“买东西。”她捏着缰绳,回答。
“买什么?”
“买点食物和草药。”
“要草药做什么?”
“家里有人生病了。”
守门人盯着她看了片刻,皱了皱眉,甩下句:“进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