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谢晚吟会弄出什么花样来。最好,什么想法都别让她实现,扼杀在摇篮之中。谢晚吟第二日晨起,直接去了店铺里,跟前一日相同,她带了侍卫,还从外面雇了一帮护院,把医馆和药铺周围都守好了,没重新开张之前,不让人探听探看。雪蘅来回禀她,说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转悠。谢晚吟问她可认识来人。雪蘅说,“像是韶光院的秦妈妈。”苏辞秋身边的人。谢晚吟嘴角勾了勾,她算到了,苏辞秋会让人盯着她,毕竟她放在医馆药铺里的管事,全都让她给清理走了,她自是要打探看看,她究竟在干什么的。
谢云苒紧接着鄙夷道:“她可不就是蠢吗?从娘你这抢了铺子过去,以为能弄的有声有色,日进斗金,可现在赶走所有老管事的,剩下一堆不中用的人,她能做出什么事来?”
她内心已经开始幸灾乐祸,爹若是知道了,肯定会骂谢晚吟的。
苏辞秋一开始也是这么想,可谢晚吟这两日的变化,实是让她有些不安,她不仅看不透谢晚吟的想法,还猜不到她接下来要做什么了。
她没有谢云苒那么心安理得,立刻派了心腹的妈妈,叫上外院管事,一同去盯着谢晚吟那个医馆。
她倒是要看看,谢晚吟会弄出什么花样来。
最好,什么想法都别让她实现,扼杀在摇篮之中。
谢晚吟第二日晨起,直接去了店铺里,跟前一日相同,她带了侍卫,还从外面雇了一帮护院,把医馆和药铺周围都守好了,没重新开张之前,不让人探听探看。
雪蘅来回禀她,说看到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在附近转悠。
谢晚吟问她可认识来人。
雪蘅说,“像是韶光院的秦妈妈。”
苏辞秋身边的人。
谢晚吟嘴角勾了勾,她算到了,苏辞秋会让人盯着她,毕竟她放在医馆药铺里的管事,全都让她给清理走了,她自是要打探看看,她究竟在干什么的。
谢晚吟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告诉侍卫和护院,发现形迹可疑的人,立刻抓住,说他们图谋不轨,然后带到衙门去,请官府替咱们做主。”
“官府?”
贾管事一进来就听到这二字,他有些畏惧谢晚吟,眼神瑟缩道:“小姐,咱们这医馆还没重新开张,引起了官府的注意,只怕会对生意有所影响?”
官商,终究是官在前,赚钱的还是得低调些。
否则容易被人拿捏把柄,往后的生意会不太好做。
谢晚吟放下手中的新品,淡淡道:“不引起注意,再次开张,怎么让人捧场,不教训教训那些心怀鬼胎的人,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厉害?”
贾管事谨慎小心的点了点头。
她颜若舜华,瑰姿艳逸,本是高门贵府里娇养的千金小姐,可贾管事在她面前,却看到了她眼中的杀伐之意,好像地狱里杀回来的一抹幽魂。
果决,凌厉。
雪蘅忠于谢晚吟,立刻就按她的吩咐去办了。
侍卫和护院各抓住了一人,都是在医馆附近鬼鬼祟祟的,还有个中年男子,想仗着自己是谢家下人,大摇大摆的进来查看情况。
可外面雇的护院不认识他,几番阻拦他不听,动手便将人给绑了,连同侍卫那边抓到的秦妈妈,两人一道送去了衙门里。
苏辞秋在家里听说了这件事,眼睛瞪大了几乎没回过神,“她竟然如此大胆,绑了人送去衙门?”
“娘,她是不是疯了!那可是秦妈妈,是你身边的人,还有外管事的!”谢云苒听到这个消息,气的直跺脚,恨不能出去扇谢晚吟一巴掌。
她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苏辞秋捏紧了帕子,脸色紧绷的想着应对之策。
她果真是小看谢晚吟了,这两日不知道抽的什么疯,行事大胆,又不是完全的蛮横,是她先派人去打探,谢晚吟说是防备,也在情理之中,只不过她那刚直的脾气,闹的大了些。
如今她还得更加小心谨慎了。
“云苒,你派人去找你爹,就说我被吓病了,不敢去衙门解释,请你爹去衙门里看看,将人给带回来,顾全谢家的名声。”
苏辞秋说完,便开始卸钗环,让丫鬟扶自己回房,画了个惨淡的妆容躺下。
谢云苒立刻奔去找谢时章,她边走还边骂,“该死的谢晚吟,让你折腾!等爹回来,看他怎么收拾你!”
前两日谢晚吟打她的巴掌,还在她脸上记着,她这次必定不会让她好过的。
谢晚吟也料到自己回家,会面对什么。
但她该做的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贾管事一天时间,已经把要找的人手都找齐全了,因为有谢晚吟给的底气,人是可信的,给的工钱又不低,所以招来的人,也格外惊喜,干活儿卖力。
谢晚吟一一查验过她们做出来的新品,看到这跟前世一样的品质,甚至更好过些许的,她眸中浮现一丝安慰。
前世她锦衣玉食了十几年,从不知柴米油盐贵,也不知道什么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直到跟萧明煜过那些落魄日子。
她体会到了普通人的艰辛,挣扎求存的难处,才更知道,自己手里的筹码,要攥得多,才能过得好。
她要为自己铺一条康庄大道,再不为任何人牺牲,再不为人掌控,潇洒肆意的,为自己活一回。
谢晚吟坚定了想法,又巡视了一番,该进货进货,该结账结账,忙完快天黑了,才上车打道回谢府。
坐上了车,她便看到雪蘅在数银子。
她越数,越是愁眉苦脸的,那铜钱在檀木盒子里蹦跶的声音,更是让人紧张。
雪蘅说,“小姐,您这一次的投入太大了,手里的现银几乎全都用了,剩下的这些,只有几十两了,还有抵押出去的一些首饰。
那都是三小姐眼红了好久的!
若是被她知道,您为了经营店铺,把这些宝贝都当了,她一定会笑弯了腰的,说不定还会花钱买回来,在您面前炫耀。”
“她倒是想。”谢晚吟冷笑,谢云苒确实一直因自己庶女出身,低她一等,便对她心怀怨愤,自小嫉妒,恨不得把她踩进泥里去。
前世她做到了。
可现在,她还在谢府,还是谢府唯一尊贵的嫡女,谢云苒便是再大的胆子,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在她面前炫耀。
她只能借谢时章的势。
谢晚吟回到家中,一身疲惫,还没能喘口气,迎面便走来了两个人找她。
其中一个小厮,是谢时章身边的人,他脸色冷沉,说是谢时章要她立刻去祁九堂,有要事跟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