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书凝眼睫轻颤:“离开你,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说完,阮书凝挂断电话,拉黑。她捧着骨灰盒回到了家中,给阮泽川发去信息:“泽川,我想见你。”此时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泽川。她需要一个安慰,一个依靠。十五分钟后,沈泽川破天荒地回复,发来一个酒店定位。……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们个个身着不菲。只有阮书凝穿着简单,发梢上的雨水还没干,湿哒哒地黏在脸上。门口的保安打量着阮书凝,满眼轻蔑:“这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潇潇——”
响雷划破天际,重重击在亦铧阮书凝的心脏上,四分五裂。
她踉跄起身,急匆匆赶往海边。
雨水打在阮书凝的脸上,她心中的念头越发清晰。
她要找到潇潇,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或许是上天怜悯,天翻鱼肚白的时候,海浪将潇潇的遗体冲上岸。
阮书凝胸口剧烈起伏,想要触碰的手停留在半空,犹豫片刻,终于落下。
触碰到冰凉遗体的瞬间,阮书凝终于忍不住号啕大哭。
那个陪她笑陪她哭,在下雨时候给她撑伞的潇潇,如今永远醒不过来了。
阮书凝颤抖着手,给苏清竹发去信息:“潇潇跳海死了。”
对面很快回复:“演得挺好,死了就别来骚扰我和安然了。”
字字冰凉,句句诛心。
阮书凝抱着潇潇冰冷的遗体,哽咽道:“潇潇,留在这个世界很痛吧。”
“你回到原来的世界之后,一定要幸福。”
阮书凝忍痛火化潇潇,将死亡证明拍下来发给苏清竹。
“你放心,潇潇再也不会骚扰你了。”
片刻不到,苏清竹打来电话,嗓音哑得不像话。
“你发的死亡证明什么意思,潇潇真的死了?”
“不可能,我前天才见过她,这一定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
提起潇潇,阮书凝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再次涌起。
她极力稳着声线:“苏清竹,我不会拿潇潇的性命开玩笑。”
苏清竹沉默良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潇潇她……死的时候痛苦吗?”
阮书凝眼睫轻颤:“离开你,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
说完,阮书凝挂断电话,拉黑。
她捧着骨灰盒回到了家中,给阮泽川发去信息:“泽川,我想见你。”
此时此刻,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沈泽川。
她需要一个安慰,一个依靠。
十五分钟后,沈泽川破天荒地回复,发来一个酒店定位。
……
宴会厅金碧辉煌,宾客们个个身着不菲。
只有阮书凝穿着简单,发梢上的雨水还没干,湿哒哒地黏在脸上。
门口的保安打量着阮书凝,满眼轻蔑:“这里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的。”
“要讨饭去别处。”
阮书凝站在门口,垂眸望着脚尖,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泽川背光而来,嗓音低沉:“我沈泽川的妻子,轮不到你来置喙。”
保安额头布满冷汗,连连道歉。
还未回过神,沈泽川牵着阮书凝进入宴会厅。
再次感受到沈泽川的温柔,阮书凝心中化成一片,眼眶酸涩。
沈泽川脱下西装外套披在阮书凝身上,轻柔地将她的发丝挽到耳后。
“宴会厅有些冷,别感冒了。”
感受到外套残留的余温,阮书凝的心终于放下,不安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泽川还承认她是他的妻子,还愿意带她出席宴会,她还有机会修复他们的关系,她相信沈泽川和苏清竹不一样。
想到这,阮书凝拉着沈泽川,小心试探:“泽川,今天发生了一些事,我很难受,你能陪我回家吗?”
沈泽川顿了片刻,很快同意。
这天晚上,沈泽川抱着阮书凝入睡。
在沈泽川的安慰下,阮书凝终于从潇潇死亡的阴影中走出来,沉沉睡去。
半夜,阮书凝被噩梦惊醒,下意识往床边摸去,空的。
难道今天发生的全都是自己的梦?阮书凝心中一紧,下床推门去寻沈泽川。
客卧的门虚掩着,溜出一条淡淡的灯光。
阮书凝长舒一口,走向客卧:“泽川……”
话未说完,卡在了阮书凝的喉咙。
只见客卧内沈泽川赤裸着上半身,慢条斯理地换着睡衣,后背上印着几条赤红的抓痕。
而安然正坐在床边,锁骨上满是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