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柒婉的心颤了颤,那时她还被崔策囚禁在望月园内不见天日。崔策成日神清气爽,而她郁郁不可得,惶惶不可终日。“原来,这么早便有端倪吗……”“而我父亲肯定是被这二人联手做局所害。”她喃喃着说。裴桓握住李柒婉的手,果然入手便是一片冰凉。“我已派了人去搜寻林尚书与人勾结的蛛丝马迹。”“涉案之人绝不止林、崔二人,只要能找到相关联的纸面上的书信往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不过,他们这是整个利益集团的共同动作,圣上不见得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公子,这是林府中藏匿的李大人一案的案宗。”
裴桓伸手接过:“辛苦你了。”
“领赏后应该足够你还乡与家人团聚、衣食无忧了。”他微微一笑。
待人走后,裴桓慢条斯理地打开案宗,入眼便是“元和二十一年,李宣怀因贪污金银万两而被斩首……”
裴桓一路看下来,盯着几处模糊的定罪,扶额思考着。
一时入神,竟未发觉李柒婉轻手轻脚走了过来。
她替他披上毛茸茸的外衣,轻声问:“是在看什么?”
说完,她的视线就落在“李宣怀贪污案”几个大字上。
“你看这里——”裴桓指给李柒婉看:“所有签字印章之处,全是林尚书一手操办。”
“你再看,这元和十一年的案宗,经由不同机构,便有不同之手的字迹。”
“只是就此疑点还不足以一举揭发他而治罪。”
李柒婉眼神沉了沉,眼神中燃起的希望又消灭了。
“你先前同我说过,林尚书曾经被罢免官职归家,而在我爹爹被诬陷贪污前三月,林尚书便风光归来,官复原职。”
“对,也正是那时,崔策与林若琅定了亲。”
裴桓说这话时,有些不自然地看向李柒婉,仿佛是怕触到她伤心事似的。
李柒婉的心颤了颤,那时她还被崔策囚禁在望月园内不见天日。
崔策成日神清气爽,而她郁郁不可得,惶惶不可终日。
“原来,这么早便有端倪吗……”
“而我父亲肯定是被这二人联手做局所害。”她喃喃着说。
裴桓握住李柒婉的手,果然入手便是一片冰凉。
“我已派了人去搜寻林尚书与人勾结的蛛丝马迹。”
“涉案之人绝不止林、崔二人,只要能找到相关联的纸面上的书信往来,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
“不过,他们这是整个利益集团的共同动作,圣上不见得就会站在我们这一边。”
“柒婉,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李柒婉的面色惨淡如纸,她有些犹豫地开口:“我知道,人已死,要翻案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我不想要千年之后,我父亲在史书上是个臭名昭著的大奸臣。”
“就连你,倘若与我有牵扯,都可能要受后人唾骂。”
“裴桓,我不想让我父亲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埋在地下,我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去祭拜他。”
裴桓看出她的担忧,还是松了口:“柒婉,你信吗?天理昭彰,终有轮回。”
“我信。”
“那你随我来。”裴桓牵起李柒婉,朝房中走去。
只见他往正墙上的一幅壁画前探手按去,墙壁上瞬间就出现一道门缝,更依稀有光从缝中漏出。
李柒婉瞳孔微微放大,轻声问:“这是……”
她走进去,伸手去触摸那些熟悉无比的物件。
她自幼学习的第一把古琴,她所雕刻的各类玉石玩意儿,她手抄的诗经……
甚至她原本染了血的衣物,都被裴桓妥帖收藏着。
“你?怎么……”李柒婉愕然地看向裴桓,不知他到底怎么来的通天本领,搜集了这么多与她有关的东西。
裴桓缓声答:“只要肯找,就能找到的。”
说完又牵着她往桌前走去。
他打开一个带锁的小盒,里头静静躺着一封信。
李柒婉瞬间捂住嘴,轻声默读:“吾女珈儿亲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