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还压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散发的热气直接穿透了司茵的寝衣。她不由自主僵直了身体,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钻进了世子爷的被子里。司茵的睡相向来是极好的,从来不会tຊ满床乱滚,所以意识全部回笼后,她望向谢怀澈的目光都是怀疑。【我把你当姐妹,你拿我当兄弟?】司茵心中微怒,可世子爷的身体并没有越界,仍旧是在里侧的,只是自己却往里面挪动了不少,这局面让她没处说理。谢怀澈这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其实司茵刚刚动了一下,他就彻底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某处仍旧是肿胀的厉害,还悄悄后撤了些许……
谢怀澈重新躺回床榻平复了半天,才弄出些动静唤来了门口的丫鬟。
醒酒汤自是没喝的,不过他也没让人去松鹤堂催司茵回来,而是悠然自得的坐到了司茵的躺椅上。
司茵最后还是守着规矩在晚饭前和世子爷回到了王府。只不过回来一路上谢怀澈情绪都不高,整个人看起来蔫蔫的,司茵权当他是醉酒后遗症,让他自生自灭。
明日就要进宫谢恩,王府的中馈也还等着她打理,司茵要忙的事情很多,差点连晚饭都没顾上吃。
等她就寝的时候,世子爷已经面朝里躺下了,见他呼吸均匀似乎早已睡着,司茵放心的盖上了自己的被子。
原本,世子爷准备今晚一展雄风,可惜今日受到的冲击太大,他没心情了。
听见背后自家夫人正催眠自己——【这床够大,就当是多个碧珠陪床算了!】
谢怀澈只觉得男人的自尊受到了严重打击,他悄无声息的将被子里顺回来的的话本子藏到了枕头下面,转过身准备给自家夫人点颜色瞧瞧。
就见司茵的发丝散散铺开在枕侧,双目微阖呼吸均匀,已经睡过去了……
谢怀澈只觉得气血下涌,一阵心烦意乱。
他娶的夫人怎么就能这么气人呢?真想上手掐一掐她的脸啊,不知道是不是和小手一样柔软滑腻。
禄山之爪刚刚抬起,就见夫人似乎睡得并不踏实,一节藕臂从被子里伸了出来,紧接着整个人无意识的翻身向里……
雪白的寝衣下,大红的兜儿若隐若现,其下丘壑微晃,直叫世子爷被晃花了眼……
微甜的气息将谢怀澈整个人笼罩,轻浅的呼吸柔柔的扑在世子爷的下巴上,让他感觉从下巴到脚趾都一阵酥麻战栗。
刚想起身附上去,谢怀澈就发觉鼻腔一热,血腥味侵占了他整个嗅觉。艳红的鼻血眨眼间就晕开在司茵洁白的寝衣之上,谢怀澈眼疾手快抓过一旁的帕子,迅速退开了身体。
他十分懊丧的躺在了司茵旁边,还尽量离她远些,不然那甜香喷在脖颈处,只让他血脉贲张,怕是这鼻血就难止住了。
平复了半天,谢怀澈总算是冷静下来,扭头看看旁边睡得安安稳稳的司茵,恨不能咬碎一口银牙。
他有些做贼心虚的想要擦掉司茵胸前的血迹,可偷摸尝试几次只让那印子越染越大块,最后只能放弃。心中打定了主意,明天一定要死不认账,决不能让夫人知道自己如此丢人,还没让夫人流血自己就先流血了。
士可杀不可辱,今日这滴鼻血实在是伤害险不大侮辱性极强,他是坚决不能承认的。
眼看夜深了,明日还要入宫,谢怀澈只能怏怏放弃。不过司茵睡得香甜,他却是燥热难解,翻来覆去睡不着。
天气已经入秋,夜里还是有些凉意的。
睡不着的谢怀澈盯着司茵半晌,总算是想出个绝妙主意。他轻手轻脚揭开了司茵的被子,团吧团吧一脚踢到了床榻下面,然后朝那软玉温香的身子张开了自己的锦被……
天光渐亮,司茵朦朦胧胧醒过来,只觉得身上都出了薄汗,胸口也被重物压着,喘不过气来。
视线渐渐清晰,司茵就看见了谢怀澈微微起伏的喉结,他下巴的胡渣轻轻刺在司茵的额头上,有些痒又有些麻……
胸口还压着一条结实的手臂,散发的热气直接穿透了司茵的寝衣。她不由自主僵直了身体,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自己就钻进了世子爷的被子里。
司茵的睡相向来是极好的,从来不会tຊ满床乱滚,所以意识全部回笼后,她望向谢怀澈的目光都是怀疑。
【我把你当姐妹,你拿我当兄弟?】
司茵心中微怒,可世子爷的身体并没有越界,仍旧是在里侧的,只是自己却往里面挪动了不少,这局面让她没处说理。
谢怀澈这一夜都没怎么睡着,其实司茵刚刚动了一下,他就彻底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某处仍旧是肿胀的厉害,还悄悄后撤了些许……
司茵的心声犹如响在耳侧,谢怀澈听了茫然了很久才回过神来。
他憋的脸色发红,才假做将醒舒展手脚,用力在某人柔软的地方状似无意的蹭了两把……
司茵差点跳将起来,顺势从谢怀澈的手臂上逃脱,滚到了外侧。
等碧珠银珠进来伺候梳洗的时候,发现自家小姐脸红红的,寝衣上还有血迹,当即吓得不轻。忙将司茵上上下下检查一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受伤的痕迹,两人只能作罢迅速帮司茵上妆挽发。
司茵看着换下的寝衣,似有所觉,只是时间不允许她继续深究下去。
今日是入宫谢恩的日子,司茵两辈子第一次入宫,虽然规矩礼仪早和嬷嬷学了,但仍不得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谢怀澈却是一脸的稀松平常,他每月里也要入宫三四趟去看望皇祖母的,小时候甚至留宿宫中日日和太子一起进学,所以并不觉得入宫是件多么大的事情。
除了这次要拜谢皇伯父和皇后娘娘,少不得听几句训斥规劝之类的话,其他都是小事。
用早膳时,两人相对而坐,司茵早就无暇再去纠结晨起时和她那“好姐妹”的怪异睡姿,只在心中一遍遍过着今日的妆容穿戴有无错漏,规矩礼仪是否齐全。
再有就是大婚赐了东西的太后、皇帝、皇后和贵妃应该如何应对。
她上辈子并未接触宫闱,所听所闻都是能够传到宫外的大事,对宫里的几位主子脾气秉性一无所知,所以第一次入宫难免有些忐忑。
谢怀澈盯着对面心不在焉的夫人半晌,最终还是开了口。
“无需太过紧张,恭敬有礼即可。皇祖母你可多亲近,其他的听着就行。”
声音听着虽冷冷淡淡,可这却是实在话,司茵总算是得了个定心丸。
【这姐妹关键的时候也没那么不靠谱!】
看着自家夫人望向自己的闪亮眼神,谢怀澈只觉得若是他听不见夫人的心声,此刻就完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