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拼死将我送出去,临终前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只希望我能潇洒余生,告诫我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隐藏好身份……”“阿姐,我时常在想,哪怕我们不报仇了,只要我们姐弟两个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当沈铎君告诉他,姐姐曾经遭受过欺辱虐待后,云钦祁就气疯了,恨不得跑去找秦裴容拼命。可秦裴容是何许人也,他要是冲动了,肯定得有去无回。不如好好和姐姐过日子。云家总得留下血脉,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意气用事。
云钦祁在医馆里住了下来,整天缠着云时锦,跟她讲幼时的趣事。
“阿姐,你胸口有两颗小痣,这个还是我们娘亲告诉我的!”
“你爱吃甜的,怕黑,喜欢小狐狸,这些我都记得!”
云钦祁还告诉她,自己已经跟柳乐定亲了。两人情投意合,约莫明年正式成婚。
他说,“阿姐你从前总是发愁我的婚事,说整个京城没人看得上我这种纨绔。没想到吧,我还是凭本事娶到妻了!”
云时锦淡淡的笑,认真的听着,仔仔细细记下来。
两人独处时,云钦祁也会忍着眼泪,告诉她云家灭门的事。
“爹娘拼死将我送出去,临终前告诉我,一定要好好活着,只希望我能潇洒余生,告诫我不要被仇恨蒙蔽双眼,隐藏好身份……”
“阿姐,我时常在想,哪怕我们不报仇了,只要我们姐弟两个好好的在一起就够了……”
当沈铎君告诉他,姐姐曾经遭受过欺辱虐待后,云钦祁就气疯了,恨不得跑去找秦裴容拼命。
可秦裴容是何许人也,他要是冲动了,肯定得有去无回。
不如好好和姐姐过日子。
云家总得留下血脉,他已经长大了,不能再意气用事。
云时锦叹了口气,拍拍弟弟的手臂,“好,我们下周便出发吧。”
云钦祁惊喜的应道,“好,下周便是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到时候带上阿姐。”
商议好后,云时锦就挨个向镇上认识的人道别。
李猎户一家很是不舍,但云时锦保证说以后会常回来看看,他们便没有多说什么。
刘娘子还拉着她,塞了许多药材和干粮,千叮咛万嘱咐。
柳乐则带着她采买了许多路上用的东西,样样都没落下。
云时锦行走在熟悉的青砖小路上,思绪万千。
总归,她是会回来的。
如果哪天她死了,也会让弟弟将她骨灰送回落霞镇。
三个人收拾好各自的行囊,在房间里谈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似乎一切都在计划中进行。
然而他们都忽略的是,沈铎君的反应仍旧是冷淡的,在听说他们要走了后,什么都没说。
趁云时锦等人在房间里谈话的功夫,沈铎君从柜台后面走了出来。
他吹了一声略显怪异的口哨。
很快,一只通体铁灰的鸽子飞进窗户,稳稳落在他指尖。
“去吧,带上这封密信。”
淡雅清俊的男人推了推脸上的单片镜,眼底神色一片晦暗。
几个时辰后,京城王府里,秦肖急匆匆的敲开了亲王的房门。
“王爷,有王妃的消息了!”
昏暗的书房里没有点烛火,一个男人歪倒在地上,正散发着浓烈酒气,目光痴迷的盯着手中的女子画像。
闻言,秦裴容身躯一滞,骤然抬眸!
沉寂已久的麻木心脏,仿佛重新有了动力,怦怦直跳。
可他又怕这只是一场幻梦,破碎后,还是只剩下他孤枕难眠。
秦肖这才看清他的双眼,里面遍布猩红血丝,犹如修罗厉鬼一般可怖。
秦裴容拳头攥紧又松开,半晌后,他沙哑的开口,“说,消息讲的什么。”
“王妃她……她疑似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