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最近没按时吃药,又受凉发烧,才会频频病发。”陆行迟视线有些模糊:“谢谢楚医生。”说完,她就感觉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盖。良久,楚洺秋收回手:“烧退了,再开点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这病是瞒不住的,真的不告诉江绾?”陆行迟摇了摇头:“不必因为这些小事打扰他,何况,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即便江绾知道自己的病,恐怕也只是会更快和她离婚吧。楚洺秋见她几次推辞,也知道她的难处,温声说:“骨癌晚期虽难治,但还是有概率治好的,化疗过程虽然痛苦,但你还是早做打算,生命宝贵。”
江绾将设计稿带走后,便毫不留情地离开了。
陆行迟拖着没有知觉的身躯回到房间,看着空无一物的桌面。
木楞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房间里一片漆黑阴冷,她仿佛就像这顾宅中的一缕幽魂,见不了光。
这时,房门被小心地推开,阿姨快步跑了进来。
“夫人,您还好吗?他们力气太大了,我拦不住。”阿姨急切地说。
见陆行迟没有任何反应,阿姨轻轻地上前一步,扶住了她的手。
瞬间感觉一片冰凉。
阿姨眼中泪水一下落下来:“夫人,你怎么全身都湿了,我去给你放水泡澡暖一下。”
说着,阿姨把陆行迟扶到床边坐着,去浴缸旁放水。
傍晚的风格外凉,透过窗户吹入房间,陆行迟浑身战栗,一低头手背上就溅了一滴血。
她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屋内也渐渐变得漆黑。
陆行迟知道,她的病又犯了……
她看着洗手间里阿姨的背影,虚弱地喊道:“阿姨,麻烦叫下楚医生,不要声张……”
随后失去了意识。
……
等再次醒来,已是深夜。
耳畔传来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最近没按时吃药,又受凉发烧,才会频频病发。”
陆行迟视线有些模糊:“谢谢楚医生。”
说完,她就感觉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轻轻覆盖。
良久,楚洺秋收回手:“烧退了,再开点药应该就没事了,不过这病是瞒不住的,真的不告诉江绾?”
陆行迟摇了摇头:“不必因为这些小事打扰他,何况,知道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即便江绾知道自己的病,恐怕也只是会更快和她离婚吧。
楚洺秋见她几次推辞,也知道她的难处,温声说:“骨癌晚期虽难治,但还是有概率治好的,化疗过程虽然痛苦,但你还是早做打算,生命宝贵。”
陆行迟看着有些身影模糊的楚洺秋点头:“谢谢,我知道了。”
楚洺秋从急救箱中拿出药,陆行迟早已沉沉睡了过去。
他将药放在床头,离开时借着灯光深深看了眼陆行迟,轻轻带上了门。
……
傍晚,陆行迟吃完了药,精神又好了一些。
她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小雨,拿出画本放在桌上。
稿能被抢走,但能力不会,她能画出一张,就能画出第二张参赛作品。
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一股寒风陡然吹进来,房中的暖意消失无踪。
陆行迟转身看过去,只见江绾站在门口,神色不明地看着自己。
“楚洺秋又过来干什么?”
近几个月,楚秋洺来得越来越频繁,江绾不得不怀疑。
陆行迟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强装平静回:“没什么,感冒了而已。”
江绾心里不信,他知道陆行迟以前跟楚秋洺有过婚约,不过此时他也不想多问。
把手里的合同递给陆行迟,凛声道:“签字吧。”
陆行迟身体一僵,看着江绾亲自递过来的离婚协议书,上面字迹密密麻麻。
她感觉眼前又渐渐模糊了。
她颤抖地后退一步,空洞的眼神看着江绾,不敢去接,只僵硬地摇头:“我不离。”
谁知江绾的一句话却让她如坠冰窟。
“她怀孕了,不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