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东躲西藏,慌不择路,身后追她的脚步由近及远。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个趔趄,凌伊重重跌落在地,脚腕疼得几乎走不动。可一回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那傻子还在等她,她片刻不敢耽误,拖着扭伤的脚踝向前行进。然没过多久,凌伊终于知晓伯迟然没有追过来的理由。因为这里有黑熊,她身上新鲜浓郁的血腥气,足以引来黑熊。被树后的熊盯着,凌伊只觉一股寒意从脊骨冲上了头顶。武器,火把,她一个也没有。
郁董眼神沉了下去:“转移股份需要经过董事会确认,岂能这么儿戏?”
外婆完全不管他黑沉脸色,冷笑一声:“没关系,你回去慢慢想,反正我老太婆活得还久,等得起。”
说完,饭也不吃了,转身就上了楼。
下首的凌伊与郁航个个鹌鹑似的低垂着头。
桌上的饭菜顿时索然无味,唯有郁航吃得最欢,满嘴流油。
吃完饭后,凌伊牵着郁航去山里散步消食。
凌伊看着郁航一脸无知无觉的模样,叹了口气:“你好像不喜欢外婆?为什么呀?”
郁航抿唇,眼尾垂下有点委屈:“她老说我是傻子,我才不喜欢她。”
这傻子,对人的情感还蛮敏锐的。
凌伊有些想笑,握住了郁航的手。
山里有点热,郁航扇了扇风,想要脱外套。
凌伊阻止道:“山里蚊虫多,等会你身上全被叮成一个个大包。”
“不会啊,我身上有驱蚊的香水,老头给我买的。”
凌伊不信,抓过郁航的手,凑近一闻果然是香的。
呼吸喷洒在手臂上,郁航忍不住笑出了声,把手抽回来:“痒。”
凌伊玩心大起,拿手去蹭他的手臂:“给我也弄点……”
郁航痒得笑个不停,想要抓住凌伊乱动的手,手一松,外套就顺着山体掉了下去。
飘飘转转地,挂在了山脚下。
郁航朝山下看了一眼,想要下山:“伊伊等我一下,我去捡。”
“还是我去吧。”
凌伊抓住他的后领把人拉了回来,山里错综复杂,她不放心郁航去。
把人安置在原地,她凑近认真地说:“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一会儿就回来。”
郁航乖乖地点头,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又凑到她面前,亲了亲她的嘴角。
“伊伊要快点回来哦。”
被他湿漉漉的眼睛盯着,凌伊心软得一塌糊涂,又摸了摸他的脸,这才往山下走去。
这山不高,二十几分钟就到了山脚。
凌伊捡起外套刚准备回去,依稀听见了有人在交谈。
“外婆,我的事你别操心了。”
尽管男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凌伊还是认出了是郁厉。
外婆义正言辞:“这是他欠我们家的!”
他?郁航吗?
凌伊想走的脚步顿住了。
郁厉无奈道:“他没有欠我什么,是我们五年前欠他的!”
五年前?
凌伊目光一顿,是郁航出车祸的时候。
他说欠郁航的?五年前那场车祸,发生了什么?
凌伊凑近想多听两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郁厉转头看向这边“谁?!”
他们跟五年前的车祸一定有关系,不能打草惊蛇。
凌伊转身,一头扎进了凌中。
她东躲西藏,慌不择路,身后追她的脚步由近及远。
脚下被树枝绊了一个趔趄,凌伊重重跌落在地,脚腕疼得几乎走不动。
可一回头,竟然一个人也没有。
那傻子还在等她,她片刻不敢耽误,拖着扭伤的脚踝向前行进。
然没过多久,凌伊终于知晓伯迟然没有追过来的理由。
因为这里有黑熊,她身上新鲜浓郁的血腥气,足以引来黑熊。
被树后的熊盯着,凌伊只觉一股寒意从脊骨冲上了头顶。
武器,火把,她一个也没有。
凌伊紧靠着大树,心脏原本跳得飞快,却又在将死之际意外平静了下来。
黑熊张着血盆大口扑来,腥臭味充斥着鼻腔。
就在凌伊绝望阖眼之际,一个人影挡在了她的身前。
抬眸望去,她的瞳孔猛然放大。
那逆着光的身影,正是郁航!
他额头有伤,手臂与腰腹处都有刮破和血痕,像是从山上摔了下来。
这傻子!逞什么能啊,对面可是熊!
凌伊心一紧,就想推开他,下一刻,却见他扬起拳头,一拳砸穿了黑熊的头,力量、速度,熟练得像是训练有素的拳击手。
凌伊看得目瞪口呆,心中隐隐有种陌生且不安的感觉。
鲜血飞溅,黑熊倒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郁航甩了甩手上的血迹,周身透着冷意与肃杀。
“你……”凌伊想关切他一二。
却郁航清清冷冷开口,语气中满是疏离与冷漠。
“举手之劳而已,不用你报恩,也别问我的名字。”
凌伊怔了怔,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你……不认识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