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航眸光凛冽,开口不容人拒绝:“还有自知之明就离开,否则闹到大了,在记者笔下丢脸的可不是我。”要真被记者挖到乱写一通,什么嫌弃傻子,趋炎附势的锅往头上一戴,黎欢以后都毁了。几乎是瞬间拿定了主意,黎夫人连声说着打扰,拉着心有不甘的黎欢匆匆离去。待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凌伊深深看着郁航的脸,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变了太多,我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你。”“呵,俗套。”郁航不屑她的感叹,转头就要上楼。
这算什么?她们的曾经,现在都成了郁航心中难以启齿的污点吗?
凌伊嘴角噙着一抹苦笑,心中绞作一团,夜夜难眠。
浑浑噩噩回到别墅,郁航却让阿姨把她的东西都收拾出来,搬到了隔壁客房。
她把偷听到的话尽数告诉了郁董,郁董只是抽了根烟说:“以后不要再提。”
他没打算追究五年前的车祸,可凌伊心疼那个小傻子。
本想偷偷去查,可一回到家看到那张冷冰冰的脸,又瞬间没了动力。
她无时无刻不在怀念那个固执温暖的小傻子。
一天清晨,凌伊刚到二楼走廊,就听见楼下传来声音。
“郁航什么时候醒啊,我家欢欢可是他未来的老婆,哪有让人这么等的?”
凌伊问一旁的阿姨:“她是谁?”
“是黎夫人,夫人生前的好友,小时候,给少爷还有黎小姐定了娃娃亲。”
凌伊眼中冒着火,什么狗屁娃娃亲,从前他是傻子的时候怎么不来说,现在好了就知道上门了?当她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等她换了衣服,风风火火下楼,郁航已经在客厅里。
黎夫人带着黎小姐坐在他右手边。
郁航静静坐在沙发上,并未抬眼去看凌伊,隽秀的眉目清雅疏淡,周身流淌着清正之气。
如同高岭之花,令人心神摇曳。
见到这样的郁航,凌伊心中似是有一根弦被人胡乱拨动。
她径直坐到郁航的身旁,势头十足:“听说你是来找郁航结婚的?”
见她这么直白,黎夫人有些讪讪然:“是啊,之前有娃娃亲,现在也到年纪了。”
“噢。”凌伊若有所思地感叹一声,“可他现在有老婆了,你不知道吗?”
黎夫人定了定心神:“还没领证。”
凌伊眯起眼笑了笑:“我在郁家快半年了,这期间你怎么不来?你是不知道我们没领证,还是嫌弃那个时候他是傻子啊?”
黎夫人脸皮薄,被凌伊这样一点,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黎欢面若春桃,悄悄瞅了眼丰神俊秀的郁航,暗暗下了决心:“凌小姐,不管过去怎样,你现在算不上他名义上的妻子,而我,是和郁航从小定下的娃娃亲,怎么也比你名正言顺。”
不等凌伊开口,郁航清冷的语调已经在耳边响起:“趋炎附势,无中生有,两年前去黎家说起这件事,你们的回应不会以为我忘了吧?”
此话一出,黎夫人和黎欢的脸色十分难看。
黎欢只记得自己当年是很嫌弃小傻子,却忘记她说了什么,更不知道要怎么圆回来。
郁航眸光凛冽,开口不容人拒绝:“还有自知之明就离开,否则闹到大了,在记者笔下丢脸的可不是我。”
要真被记者挖到乱写一通,什么嫌弃傻子,趋炎附势的锅往头上一戴,黎欢以后都毁了。
几乎是瞬间拿定了主意,黎夫人连声说着打扰,拉着心有不甘的黎欢匆匆离去。
待客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凌伊深深看着郁航的脸,不由得感慨:“你真的变了太多,我好像从来没认识过你。”
“呵,俗套。”郁航不屑她的感叹,转头就要上楼。
凌伊气得牙痒痒,拿起桌上的窄口花瓶就跟在了他的身后。
现在的郁航她是一天也受不了了!她要从前的小傻子回来!
对着那满头乌黑短发的后脑勺,凌伊一狠心一咬牙,挥动花瓶砸了下去。
花瓶被郁航紧紧握住,凌伊心中倍感惋惜,郁航这小子,是后脑勺长了眼睛吗?
身子忽然悬空,凌伊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她背靠着白色的墙壁,双手被郁航剪在头顶。
郁航勾起她的下颌,迫使她与他脸对着脸,浓密的长睫微微颤着:“你想谋杀亲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