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笑着安慰她:“母后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父皇还让我去江南治水,若是治好说不定还有赏赐。”皇后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安慰我,朝堂上的我都听说了,若是你治不好……”“便把你送去北狄,将太子给换回来,”说着,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坚毅之色。“江南水患多难治,你此去小心,治不好没关系,母后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去北狄的。”长宁触动,握紧了皇后的手。“母后,你且放宽心,我一定能寻出法子治理那水患。”
最后再三商定,赵淮丞与我们一同前往江南。
临走前,皇后派了宫女前来传唤长宁。
宫女跪在地上:“殿下,皇后听闻您要前往江南治理水患,希望您临走前能去凤仪宫看看她。”
长宁怔了一下。
“告诉母后,我稍后便去看她。”
然后她摆了摆手,让宫女退下。
长宁看向我:“雪姐姐,原来做太子也这么累。”
她的脸上全是疲倦。
最近几日,为了准备前往江南她做了不少的功课。
先前历任派去江南治理水患的案例,她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想要从中取长补短,熬了几个大夜,也未曾有什么头绪。
我伸手,帮她按了按太阳穴。
想说让她休息的话,可话到嘴边我又说不出口。
时间如流水,长宁的努力不能停下一日。
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她只能一直不停歇的不断前进,去堵住那些反对的声音。
最后我只能附和:“从古至今,尊荣从来都不容易,尤其是对女子。”
长宁没说话,只闭目养神。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才缓缓睁开眼,然后起身。
“雪姐姐,我们去凤仪宫吧。”
我站在她身侧:“好。”
长宁确实已经很久没来过凤仪宫了。
上次从泽州回来后,起初她的时间还多些,得了什么新奇的东西,或是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来给皇后送上一份。
但后来渐渐地,她的事情越来越多。
也许是因为越来越得皇帝器重,要处理的政务格外的多,她常常忙到深夜才能休息。
更别提抽空来凤仪宫看看皇后了。
皇后拉住长宁的手,脸上带着一丝颓败。
“我听闻了你在朝堂上的事,是母后没用,什么都帮不了你。”
长宁笑着安慰她:“母后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父皇还让我去江南治水,若是治好说不定还有赏赐。”
皇后心疼的握住她的手:“你不用安慰我,朝堂上的我都听说了,若是你治不好……”
“便把你送去北狄,将太子给换回来,”
说着,她的脸上浮现一抹坚毅之色。
“江南水患多难治,你此去小心,治不好没关系,母后便是拼上这条命也不会让你去北狄的。”
长宁触动,握紧了皇后的手。
“母后,你且放宽心,我一定能寻出法子治理那水患。”
我低垂着眼睑,却也忍不住偷瞄了几眼皇后。
许是因为长宁的吩咐,皇后平日的饮食没那么苛刻,也许是因为长宁的影响,皇后不复往日的孱弱,眼里反倒闪着几抹光。
那样子,像是刚开始的长宁。
我想,往后会有越来越多这样的女子清醒过来。
这天下女子不单单只能做附属品,也可以为自己发光。
两人许久未见,拉着手说了一个时辰。
长宁看到窗外的天色,才惊觉时间的悄然流逝。
离开凤仪宫,第二日长宁便带着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前往江南治水。
我们行了半月才到。
一下车,我们便怔住了。
姑苏城里空荡荡的,街道上空无一人。
当地的郡守皱着眉解释:“江南水患严重,不仅许多田地被淹,更有不少农户家中被冲塌,牲畜带人一并被洪水卷走。”
“如今,城中更是疫病肆虐,许多人在家闭门不敢出,唯恐出门染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