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沈听晚下意识地看了冬茗一眼。可将军夫人却哼了一声:“你看冬茗有何用?她可护着你呢,什么都没和我说。”这么一听,她便明白了过来。但还不等她卖乖,将军夫人便已经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耳朵,气道。“娘与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不比北阳关,你一个女儿家家,整日跟个泼猴一般,不是爬树便是翻墙,你莫不是要反了天不成?!你这般模样,日后怎么找个好婆家?”沈听晚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娘,我知错了,您快饶了女儿吧。”
帝后亲临,的确是十分难得的荣耀了。
虽然她的生辰宴只是个合理的由头,但是她到底还是明面上的主角,因此也面上有光。
跟着陈嬷嬷到了正厅,还未踏进门,便见不少御林军守在门口,十分威严肃穆。
沈听晚赶忙加快速度,跨进正厅跪地行礼:“臣女沈听晚,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过礼,皇帝笑呵呵地道:“这就是小五?果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来人,赐座吧。”
沈听晚在母亲身边坐下来,无声无息地抬头看了一眼皇帝。
她不是第一次见皇帝,但还是第一次见到皇帝如此慈爱的模样。
果然,骠骑将军和皇帝的关系十分不一般。
本朝的男女大防并不十分tຊ严格,筵席开始,男女亦可同席。
上首,皇帝和皇后坐在一起,随后便是各位皇子,然后才是沈听晚如今的父兄几人。
酒过三巡,皇帝提着酒杯,指着骠骑将军,冲着皇后哈哈大笑。
“皇后,你可还记得老沈当初离开京城前往北阳关时?那时小十二还是孩子,见到老沈满身铁架的模样,竟是被吓得哇哇大哭。”
皇后笑得很是娴静:“臣妾记得。”
皇帝抚着胡子:“那时,云辉那老和尚说,是老沈身上的煞气太重,冲到了小十二,不知如今老沈在北阳关镇守了十几年,如今身上的煞气,可还能否吓到孩童啊?”
皇帝的话自然是玩笑话,众人都附和着笑起来。
谁也未曾想到,谢予安竟然站了起来。
“父皇,儿臣有一言。”
谢予安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众人都停下了筷子,循声望去。
沈听晚也看了过去,他仍是那一身僧袍,站在上首,十分超尘脱俗的模样。
他虽是皇子,但身为从小伺候在佛祖左右的人,毕竟身份特殊。
他一开口说话,皇帝脸上便多了些正经严肃的模样:“说。”
谢予安淡声道:“沈将军在北阳关镇守多年,如今回到京城,虽然过去诛杀的都是北羌人,但到底背负了生杀因果。儿臣请命,每日来将军府上为将军度化生杀因果,为将军府祈福。”
此话一出,皇帝未曾考虑,便哈哈大笑:“自然,朕允了!”
沈听晚还没来得及惊讶谢予安的主动,便被将军夫人拉着到大厅中跪了下来,高声谢恩。
至此,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送走了宾客,沈听晚才洗了澡,从净房走出来,便见到了坐在榻上的将军夫人。
沈听晚大步走过去,笑嘻嘻地站在将军夫人的面前:“娘,您怎么来了?”
将军夫人却板故意着脸:“你还笑?你今日做了什么,老老实实给娘交待。”
此话一出,沈听晚下意识地看了冬茗一眼。
可将军夫人却哼了一声:“你看冬茗有何用?她可护着你呢,什么都没和我说。”
这么一听,她便明白了过来。
但还不等她卖乖,将军夫人便已经伸出手揪住了她的耳朵,气道。
“娘与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是京城!天子脚下不比北阳关,你一个女儿家家,整日跟个泼猴一般,不是爬树便是翻墙,你莫不是要反了天不成?!你这般模样,日后怎么找个好婆家?”
沈听晚疼得龇牙咧嘴:“疼疼疼!娘,我知错了,您快饶了女儿吧。”
听到这话,陈嬷嬷也心疼地跟着上前劝道:“夫人,小姐知错了,你快松手吧。”
将军夫人这才松开手,气得胸膛不断起伏,苦口婆心道:“小五,娘将你从北阳关带回来,就是想在京城为你找个如意郎君,日后好留在这里,不必在边境受苦了,你一定要将北阳关的那些习性都留在关内,知道了吗?”
沈听晚自然不服气,揉着耳朵道:“娘,北阳关怎么不好了?我喜欢北阳关,才不喜欢这京城。”
将军夫人起了个仰道,铁青着脸道:“你这性子果然得好好掰一掰了,明日你就跟着九殿下一同在府中诵经祈福,好好正一正你这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