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坐在蒲团之上,手指转动着那串不曾离手的佛珠,紧闭着双眼。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沈听晚方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一般。但很快,谢予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五小姐,你在想什么?”自然是不足以为人道之的事情。沈听晚心中想着,便笑嘻嘻地开口:“予安师傅,我既未曾说出口,自然说明我心中所想,不足以为人道之。”谢予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重新闭上眼:“既然如此,五小姐便去处理心中所想,不必再每日来诵经了。”
想到这里,沈听晚忍不住抿起唇。
她抬头看向谢予安的背影,终究还是没有在说什么。
她如今的身份并不应该过度关注凉城。
此事只能循循善诱,徐徐图之。
沈听晚兀自思量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浊气,跟了上去。
一上午,她都老老实实待在佛堂,跟着谢予安诵经祈福。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还是那个孤女沈听晚的时候……
但,这一切终究还是不同了。
……
一连五日,沈听晚都老老实实跟着谢予安诵经祈福。
她太老实,就连将军夫人都觉得有些奇怪。
只不过来看了她好几次,都见她老老实实的,只当她是回到京城,见到了那些举止仪态都十分端庄的高门贵女们,于是收了性子。
便也渐渐地对沈听晚看管松快了不少,也能让她出门走走了。
这便也达到了沈听晚的目的。
她整日卖乖,为的就是这个出门的机会!
她要找个机会去凉城,可父母兄长不行,她自己是一个女眷,不再是上辈子那个战功累累的沈听晚了,自然也不行。
唯一适合前去还能被她跟着的人,只有谢予安!
可他现在不像是上辈子那样悲天悯人了,无法用天下黎民苍生说服他,沈听晚只能另辟蹊径。
比如,让他得到一点“沈听晚”在凉城的消息。
他现在既然在命令手下不断寻找“沈听晚”,想必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了吧?
沈听晚兀自出神,不断想着如何能将谢予安引到凉城,这时,却突然,谢予安清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诵经祈福讲究一个心静心诚,五小姐这般坐不住,怕是要事倍功半了。”
沈听晚猛然回过神,看向谢予安,
他端坐在蒲团之上,手指转动着那串不曾离手的佛珠,紧闭着双眼。
他的表情没有变化,仿佛沈听晚方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一般。
但很快,谢予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缓缓睁开眼睛看向她。
“五小姐,你在想什么?”
自然是不足以为人道之的事情。
沈听晚心中想着,便笑嘻嘻地开口:“予安师傅,我既未曾说出口,自然说明我心中所想,不足以为人道之。”
谢予安淡淡地看了她一眼,重新闭上眼:“既然如此,五小姐便去处理心中所想,不必再每日来诵经了。”
这哪里行?
沈听晚眼珠子一转,厚着脸皮道:“别啊,予安师傅,您再仔细看看,兴许我与佛法有缘呢?我读不进经文,或许也是这环境的因素,我看要不然换个地方诵经,说不定能事半功倍呢?”
谢予安看了她一眼。
那双淡漠的眼里藏着一点情绪,或许是意外,又或许是一言难尽。
沈听晚以前总能轻而易举地读懂他,但现在她不想了。
她便与他四目相对,满眼期待的的装着无辜。
终于,谢予安拂了拂衣摆,缓缓站起来。
“五小姐想如何?”
沈听晚也跟着站起来,笑着说:“不如明日,我去渐隐寺寻你,我去渐隐寺感受感受真正被佛法围绕的感觉,也能为我爹爹和兄长们祈福挂绳。”
只要能去渐隐寺,那她就有足够多的的机会,制造出“沈听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的机会!